吃过了午饭,凌彦笙拿着课本出了家门,这夏日的天气,呆在屋里总觉得又闷又热,还不如找个树荫处,吹着风看书来得爽快呢。
却没想到在拐角处看见了席虹和唐芯,这可真稀奇,自从席虹租了房子后,很久都没过大院这边来了,而且现在这个时间,大家几乎都在家里睡午觉,她两个这是要到哪里去?
本来想跟她们打个招呼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不但如此,看见她们俩回头的时候,凌小六还下意识的藏了
一下,然后才悄悄的跟在她们后头,看她们在石桌旁边坐下了,猫腰利用浓密的绿化树丛到了她们身后,与她们隔了没多远,但是被树丛遮着,一般人只要不特意的过来找还是发现不了的。
真是没想到,平时的训练还可以拿来这么用......凌小六为自己的行为汗颜了一下下,然后就专心的听她们俩到底要说些什么悄悄话,这大中午的,还要专门避着人说。
凌小六蹲在那里,听她们从明星聊到衣服,从电影聊到喜欢的歌曲,真是服了女人了,管她老的还是小的,全都好啰嗦,说半天都没有一个正事,倒是害凌小六的脚都麻了,想走又听了这么久了没有一点想听的实在不甘心,干脆拿书垫着轻轻的坐了下来,打定主意耗到底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听了一脑袋的八卦后,凌小六终于听到点有用的了。
“虹虹,唐浩是不是得罪你了啊?”唐浩离开了这么久,虽说唐芯依然不叫哥哥叫名字,但是心里其实还是挺关心自己老哥的。既然觉得席虹对自己老哥的态度有点怪怪的,自然就要问出口。
“没有啊,我都没怎么和他见面,他怎么可能得罪我呢,你一天到晚的在想些什么呢?”席虹今天来是抱着目的的,东绕西绕绕了一大圈正准备奔正题去呢,没想到唐芯先发制人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不是啊。我总觉得这次他回来后你对他的态度怪怪的。反正跟以前不一样。”
“这么久没见了,肯定要重新熟悉一下的啊,你哥又不是你。我们那是久经考验的革命感情,我跟你哥本来就不太熟的好吧!”
“嗯,那肯定的,我们俩谁跟谁啊。谁也比不过我们俩感情深。不是,你别扯别的。反正我觉得你对我哥肯定有意见,你以前都不这样的,是不是他整你了?”唐芯差点习惯性的被扯开话题了,幸好突然间及时清醒。不让席虹把话题带歪,而且灵光一闪,笑嘻嘻地跟席虹挤眉弄眼:“哎。虹虹,你觉得我哥怎样啊?还可以吧?要不你给我当嫂子吧!”
席虹心中一动。面上却做出不好意思甚至是有点气急败坏的神情来:“你在说什么啊,叫你哥知道你背着他编排他,在给他乱点鸳鸯谱,你就死定了!”
唐芯吐了吐舌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席虹就知道这果然是她突发奇想冒出来的念头,并不是听说了什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心里虽然没有期望,还是有点小失望的。
其实这次重新见到唐浩后,席虹还真是动了下心思的,经过血与火洗礼的唐浩,真的非常非常男人,对席虹来说,同龄人都太小了,每次一想到这事,就总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才起个头就把自己雷的不行,所以最开始本来还想着玩把养成的,结果这念头还没实施就被她打掉了,没办法,现在一想起李骏,想到的都是他横着开鼻涕的样子,这个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考验心脏了。
但是按她的想法的话,欣赏的都是三十左右的成熟男士了,不过她现在这个年龄实在太小,如果真有对她有心思的,那是绝对的恋童癖了,还不如等到她年纪足够大了,再慢慢来考虑这个事情,至少到时候年龄差也不至于太大,不会招来太强烈的反对。
不过那天看见的唐浩,跟以前完全象两个人了,以前就是同学的哥哥,活泼外放又有些爱整人的一个青年。可是现在却象是一把隐藏了锋芒的绝世利刃,内敛而隐忍,却随时可以出鞘。
一下子就让席虹动了心思,下意识的就不想再让他把她还当个小女生,不过真动了心思要考虑到的事情就太多了,不说别的,时间跟空间就是最大的两个问题,所以席虹一直在犹豫着。不过如果唐浩那边也有一样的心思,倒是可以试着克服一下这些问题,可惜,搞半天这只是唐芯随口的玩笑而已。
不过把话题扯到这方面也是有好处的,席虹正好可以给唐芯提个醒:“那个刘波还有没有给你递纸条啊?”
唐芯是跟刘波“偶遇”了几次才渐渐的熟悉起来的,当然,唐芯是不可能接受刘波在学校周围去找她的,所以刘波知道了她的学校班级后就跟她做了笔友。席虹是坚决不承认这些东西是情书的,每次说到,总说是递纸条,这样潜意识里,就会给唐芯这是小学生都在做的事情,也让她少加点浪漫的粉色泡泡。
其实很多时候,女孩子爱上的都是自己的想象,从来不是那个真实的人。
“有,不过少,我上次给他说过了,我要考试了,时间少的很,等考完后就解放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本来都说不写信了的,但是他不听我也没办法,正好时间隔长点才回。不过他人还真好,也不说什么,还主动给我说,要是我实在忙就别回他的信,他给我写就好了。”
刘波这个人吧,只要他想,他是可以很善解人意的,让你觉得拒绝他简直太不好意思了。可是,就是因为这样,席虹才更要说:“嗯,但是如果真的怕影响你,不是应该自己也不写,让你专心的复习才对吗?我觉得吧,他也就嘴巴上说说,其实心里根本不这样想,行为也不这样做。这种人吧,真出了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时候,一定是最不可靠的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