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手c4,已经快半年了,张山娃从來沒有像这样生气过,也沒有像这样打过架,用枪把人打飞,似乎还不足以平自己的愤怒。接着他丢掉了枪,赤手空拳和拿刀的混混们对战,拳脚相加,活脱一头野兽,打的那群混混毫无招架之力。他几乎把在欧阳和卢云山柳鹏身上学到的打架技巧发挥到了极致,每一拳总有人飞出去,黑暗中,只听到扑腾倒地的声音和惨叫声。
蝎子被山娃的打法影响了,也丢掉了砍刀。不过他跟张山娃,不用拳头,而是脚,两腿空中翻飞,中到他一脚的人,脖子就算不断也得住半年的院。
十几个混混,被两个人不到三分钟打的大部分爬在地上,还有几个吓的跪地求饶,这些人的痛叫声让暗夜里本应该安静的六盘山不再安静,他们的叫声引來了丛林里的狼群,一阵阵狼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几十只绿眼睛出现在了山边。
打倒人后,张山娃藐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从地上捡起狙击,砸在了蝎子的怀力:“让你这几天别來玩,你不听。”张山娃用力过猛,蝎子接到枪的时候,差点沒倒地:“妈的,我不是你的敌人,我那知道会出事。”
“你守着,不是你大嘴会被人捅,还好意思说。”
蝎子心里难受,举起枪对着山林开了两枪,杀心四起,接着对倒在地上的两个混混开了两枪來发泄郁闷。
山娃和小乔把大嘴从车里抬了出來,放在道路上,大嘴用微弱地声音问:“到医院了沒有,我怎么觉得我死了,我不想死,真的,我不想,我还沒谈过一切正经的恋爱。”
大嘴的脸上全是水,也分不清是汗是泪。张山脱掉自己的衣服,随便叠了几下塞在大嘴的嘴里:“你再说话就真得死,咬着衣服,会很痛。”张山娃说着擦了把脸上的汗,撕开了大嘴的衣服,用刀切开子弹盖,把火药洒在大嘴依然流血的伤口上,接着点了火,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
大嘴痛苦地叫了一声,接着晕了过去。山娃这才又一次把大嘴抱到了车上,对小乔说:“你先把大嘴带回去,把伤口处理一下,我跟蝎子问完话就回來。”
“小心点。”小乔说。
山娃这才出了口长气,点了一支烟,把打火机和香烟丢给蝎子,和好的语气道:“蝎子哥,是什么人干的,”
冷冰冰的蝎子这次出奇的沒有点上烟,他不好意思看张山娃,背着脸道:“我不知道大嘴偷过那人的车,我就是想让大嘴帮我赢回面子。对不起了。”
蝎子给人道歉,让张山娃几乎认为狗嘴里能吐出象牙了,皱眉看着蝎子,无奈地笑了下。
“我知道你已经把大嘴当你的兄弟了,你也用不着这么生气,我会做掉捅大嘴的人,我知道他在那里。”蝎子咬了咬牙。
张山娃看着一直冷冰冰地蝎子,似笑非笑地表情,戏谑地语调道:“蝎子哥,你知道林旭叫你什么吗,他说你是死神,是不会哭的那种人,我是不是要告诉林旭,他看错了,你赵的会哭。”
蝎子这才抬了头,本來挺难过的,让张山娃这么一说又换上了那种死人才有的表情:“滚犊子,我会哭吗,我当然不会,林旭叫我死神,我会让严永仁见识一下死神的力量。”蝎子说着,一脚踹在了身边一个倒在地上的混混的腿上,咔嚓一声,混混的腿就断了。
“蝎子哥,我刚才也是急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会有所准备,但沒想到会这么快,不过是巧合。”张山娃把烟塞在蝎子的嘴里,帮蝎子点上。
“你知道,”蝎子不解地看着山娃。
“其实你也知道,严永仁,韩彬说的那个人就叫严永仁。”
“好了,这下正好,我报大嘴的仇,你拿你的消息,我们又赚了。”
“严永仁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而且那个韩彬一定已经通知了黑虎,既然计划已经打乱了,我们就乱着來。”张山娃说着向车上走去。
“计划,什么计划,”
“韩彬告诉我们严永仁是星期五晚上一定会來赛车,我本來打算星期五动手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不是让我给打乱了。不对,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沒有动韩彬了,你是故意留着他,让他通风的对不对,你还有多少事情沒有告诉我的。”
“沒别的了。为了二十万,一条命,又杀了几个人,你真是死神。”
“行了,其实我觉得,小乔想和你单独在一起待会,所以我才走的,我是为了你。”
“我敢保证,这个问題我们讨论一个晚上,不会分出胜负,现在人都躺着了,你问出严永仁的老巢在那里,我们直接把他给灭了不就行了,好久沒这样打架了,骨头都散了,我休息会。”张山娃说着,靠在路边的石头上,抽着烟,看着天空的星星,在心里盘算着接下來的事,半个月过去了,死了不少人,整个l市都不安宁了,而张山娃还是沒有太多的头绪,想不到幕后真正要自己死的人是谁。
在逼人问话方面,蝎子是张山娃认识的人中间,最有手段的一个,几声惨叫之后,蝎子上了一辆车,发动后对张山娃说:“严永仁有一片l市最大的果园,就在东城,还有一个叫元邦的,跟严永仁是合伙人,在l市开一家软件公司。”
“是不是这些。”张山娃上车后,把冷战之前发给自己的元邦和严永仁的资料翻给了蝎子看。
蝎子看完后,有些生气地骂道:“你既然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还让我问,你知不知道,每次这样打人都会减阳寿。草。”
“你看看你的脸,死了的人就算减也会减阴寿。妈的,当时偷车的时候,我压根就沒想到会这么巧,我觉得似乎老天在帮我。”
“不要脸,走了。”蝎子白了一眼张山娃,发动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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