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赶到傍水镇的第十兵团和残阳关骑兵来不及喘口气就直接接管了傍水镇的整个军务。
清晨里原本宁静的傍水镇被突然涌入的帝国士兵搅得鸡飞狗跳,小镇的居民们一脸惊恐的看着手持长矛快步穿梭于城中街道的帝国士兵,紧张的气氛就像瘟疫一般迅速在城中蔓延。
傍水镇的执政官提尔看着涌进城中接管城内所有防务的帝国士兵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可是看着这些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提尔选择乖乖的闭上了嘴。
格雷很快就见到了一脸忐忑的执政管提尔。“大人,不知…可…可有下官效…效劳的地方?”提尔语气恭敬,生怕惹得这群大头兵不满。
身上沾满干涸血迹的曼科恩不等格雷答话张嘴就吼道:“我们要征用全镇的马匹车辆!立刻!马上!”
提尔被一脸狰狞模样的曼科恩唬得不轻,连原因都没来得及问拔腿就跑,生怕自己答应的慢些被这活阎王一刀劈成两半。
等到一切准备完毕,已经临近中午了。格雷看着城外不停叫唤的各类家畜直摇头,这些牲口里有战马,有挽马,有驴子,竟然不知道谁把耕牛都给拉来了。
东拼西凑之下能要能抗着人跑的几乎都给弄来了。格雷一声令下留下3000士兵守城,其他两人共乘一匹牲口浩浩荡荡向残阳关奔去。
......
秦岸趴在城墙边手搭凉棚不断打量着大约五里外的一个小山坡,这个小山坡在风谷镇的地图上面标注的很清晰。虽说莱茵帝国讯息传递有些跟不上脚步,但按照目前整体国力来说地图能做到这种地步还是挺令人吃惊的。秦岸考虑了半天,和莱特统领讨论过可行性之后,喊上亚瑟去了前线临时指挥所。
一进到指挥所里,乌泱泱全是人,目前普朗郡军事上能排的上号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了。秦岸和亚瑟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基本上已经搞清楚这帮人吵架的原因了。激进派和保守派几乎在哪个团队里都会出现,阿克蒙德将军和丹尼尔总督主张把队伍放出去,尽可能的根据地势占据一些据点,好为将来的反攻打些基础。而郡守一系则主张等待帝国的命令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听了一会儿之后,亚瑟撇撇嘴:“文武之争,向来谁也不服谁。不过我倒是觉着阿克蒙德叔叔说的没错,我们确实应该主动出击。”
秦岸听了之后无奈道:“虽然我也是这么觉着,可是你看看里面吵的不可开交,将军和总督大人目前并不占上风。”没听见亚瑟接话,秦岸一扭头就看见亚瑟勾起嘴角,眼睛里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就觉着大事不好。
赶紧一把拉住就要往里闯的亚瑟,秦岸低声吼道:“喂!你虽然是王储,但你可没有职位。再怎么说里面正在开军事会议,你这么贸然闯进去不是惹事吗!”
亚瑟一翻白眼,靠在墙上少气无力的说到:“再这么等下去,这帮草原人孩子都生出来了。”
房间门砰地一声打开了,郡守哈姆雷气哼哼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了亚瑟之后只是行礼连话都没说直接离开了指挥所,鱼贯而出的众人看到亚瑟同样跟郡守一样行礼之后片刻也不停留。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阿克蒙德和丹尼尔总督的时候,阿克蒙德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杯跳动茶水溅了一桌子:“妇人之见!”
看到站在门口的亚瑟,阿克蒙德和丹尼尔赶忙起身见礼。
秦岸虽然承袭伯爵之位,可是在军中并没有实质性的职务,所以规规矩矩行礼后开口说道:“两位大人,我跟殿下在门外也听到了一些会议的内容,所以,属下有些想法想请两位大人给拿拿主意。”
看着两位优秀的年轻人,阿克蒙德怒火顿时消散了一半,起身给两个年轻人倒好了茶水指了指椅子说到:“不忙,坐下来说。”
秦岸和亚瑟互相看了一眼,正要张口说话,却被亚瑟抢先到:“大人,会议的内容我大致也听到了一些,将军大人和总督大人的主张我跟威尔也很赞成。我们即便不能大规模的进行军事行动,可是在防线附近建立些前哨站总归是可以的吧。”
亚瑟回头对秦岸眨了眨眼,秦岸当然明白亚瑟此举的意义。秦岸指着桌上的军事地图说到:“大人,风谷镇外约五里的地方,就是这里,此处地势北坡较陡,南坡平缓,易守难攻是建立岗哨的好地方。更重要的是距离我们的防线很近,遇到险情可以随时支援。”
“我跟威尔还有莱特统领一起在沙盘上面推演过,遇到险情我们守住岗哨的几率在七成以上,而且南坡平缓很适合驻扎骑兵队伍。”亚瑟忙补充道。
阿克蒙德和丹尼尔眼中满是笑意,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优秀的军事素养,假以时日那还了得。
丹尼尔总督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笑道:“我跟阿克蒙德将军也正有此意,而且建立岗哨的材料也可就地取材。”
“这么说来,您是同意了?”亚瑟高兴的说到。
“当然,陛下既然命我节制防线的军队,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将军大人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阿克蒙德站起身:“岗哨的建立就有劳总督大人,我会命骑兵团随时注意勃尔斤人的动向来确保建立岗哨时的安全。”
“如此,午后我们就开始动身。”
......
执政官提尔从驻防傍水镇的士兵口中得知残阳关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派出了传令兵赶往银翼城,傍水镇以北是帝国境内唯一的一片草原,在这大片的土地上除了残阳关就只有傍水镇这一座城市。看到清晨来到傍水镇的这些士兵的凄惨模样,用屁股都能想出来残阳关是个什么局面了。
“先祖保佑啊!”提尔欲哭无泪。
事实证明之下,仓促间做的决定是会付出代价的。傍晚的时候前去残阳关支援的第十兵团和残阳关骑兵团狼狈不堪的退了回来。士兵们浑身是血,大部分人的武器铠甲不知踪影。
败兵如潮水般涌入傍水镇,提尔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不知道说什么好,等到他看到躺在担架上出气多进气少好像破布娃娃似的曼科恩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老天!这…这…”提尔看着吊着一只手臂浑身是血的格雷话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士兵们没有一个回答提尔的话,只有格雷双膝跪地面朝北方大声哭喊:“先祖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为什么啊……!!”
哭喊声中,曼科恩努力地张着嘴吧,最终却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残阳关的方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