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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虽说不无风波,却也无关痛痒,武林中人摄于冷轩之威,均是不敢明目张胆的与凌云派为敌,却也不乏利欲熏心之辈,但均被冷轩二人一一打,李云初伤势已渐渐稳住,已无性命之虞。≯中>文w<w≤w≤.≤8<1≦z≦w≦.﹤
月余之后,三人便回到太乙山,太乙山脉横亘关中南面,西起秦陇,东至蓝田,绵延八百余里。其时西风渐紧,太乙山枫叶红的漫山遍野,红叶秋水,美不胜收。
冷轩一行人却是无心赏景,胡文旭满怀心事,本想一人探听消息虚实,或者解救李靖文夫妇,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这朔方双煞和五行殿慕容长晓,最后又遇上本门掌门得意弟子冷轩。看来个中缘由颇为复杂,胡文旭实不知该如何面对师父和掌教师伯。
冷轩却是想着为何丰神师叔会派人介入此事,难道二十五年前的叛门之事牵涉颇多?
胡文旭负着李云初,三人拾级而上,穿过玄妙门,不多时便到了真武堂门口,由一名道人进入堂内代为传话传:“掌教真人,诸位师伯,弟子柴伟已将冷师兄、胡师兄带到堂外。”只听一人淡淡道:“让他们进来吧。”
冷轩进入大堂对堂上三位鹤骨仙风的道人拜了三拜道:“弟子冷轩拜见师父、两位师叔。”胡文旭也与诸位师长见礼。居中一人正是凌云派掌教广玄真人,道号广玄子,左乃是胡文旭师父丰神道人,右乃是中谷道人。广玄真人道:“你们都起来吧。”
冷轩仍旧是伏地不动道:“徒儿有负师父所托,还请师父责罚!”广玄真人道:“无妨,你且将此事缘由说与诸位师叔知晓。”冷轩将事情经过一一陈述,众人听完只听中谷道人道:“哼!又有神意堂、夜游宫之人参与!李靖文这逆徒居然不知所踪?”冷轩点头称是。
李云初此时头脑清醒,身上却无半分力气,听堂上中谷道人辱及父亲,不由得怒火中烧,对中谷道人怒目相向。中谷道人颇带玩味地说道:“果然虎父无犬子啊,此子小小年纪戾气便如此之重,留着定然是祸害!”
此言一出广玄真人与丰神道人均是侧目,中谷真人自知失言又道:“云初啊,当年你爷爷背叛本门,勾结夜游宫、神意堂偷走本派镇派绝技神意诀,还杀伤本门多名弟子……”
李云初听这老道辱及先祖怒道:“老杂毛别放狗臭屁!谁偷了……”当他将要说到神意诀的时候心头一震,是了,爹爹曾教过我神意诀,难道,难道爷爷与爹爹真是门派叛徒……这不可能,不可能……
丰神道人见李云初说道后面吞吞吐吐,内心挣扎不已,心中窃喜道:看来只要稍施手段便可从他口中得知神意诀的下落,当即起身走到李云初跟前,捏住李云初手腕道:“云初啊,你看你只要说出这神意诀下落,在下定会帮你寻回父母,且收你为徒传授你一身神鬼不测的武功。”广玄真人、丰神道人见中谷道人公然哄骗小孩子,不禁都是皱起了眉头。
李云初见到老道走进,心中厌恶已极,当即说道:“我看是老道长你太想得到神意诀,这才暗中派人刺杀我父母的吧。”中谷道人随机一怔,似是被说中什么心事怒道:“竖子无礼!竟敢污蔑于我。”手上加把劲,李云初手骨咯咯作响,李云初疼的浑身抖几欲昏过去,却兀自咬牙坚持,憋得小脸通红,但内心浮起一阵狠劲,心想便是毙命于此,也不能向你这老杂毛讨饶!
“师弟!何必跟一个孩童一般见识。”却是广玄真人说话了,丰神道人自知失态,不由得悻悻地松开手回到坐上,这时李云初方才伏地大哭道:“爹,娘,爷爷,你们去得早,留下我孤苦伶仃在这里任人欺负打骂,这些人不知礼义廉耻,以大欺小,以众欺寡……”李云初这一骂连带掌教真人和自己师父都骂了,胡文旭一把拉过李云初道:“初儿,不得无礼,此事自有掌教真人替你做主!”
李云初仍旧是大哭不止,小脸苍白已极,又挂满泪珠,想起爹娘生死未卜,来到此处又受人欺负,满肚子委屈一股脑泄出来,哭的真切,看着着实可怜又惹人心疼。广玄真人一脸责怪地对中谷道人说道:“对一个孩子何必动蛮,失了身份!”中谷道人自知理亏低头道:“师兄教训的是,师弟受教了,日后自当潜心体悟道法。”
在胡文旭的一再劝说下,李云初哭声渐止,广玄真人走到李云初近前,轻拍李云初肩膀道:“云初,你确实没练过神意诀?”李云初感觉一股浩荡暖流袭来,周身说不出的受用,心神一阵恍惚道:“没练过。”李云初确实没来得及练这神意诀,只不过记在心里了,怪只怪广玄真人问错了话,广玄真人这一试却是现李云初没有半分根基。他哪里知道,李云初修习六阳真气,本是已有几分基础,在浔阳受了慕容长晓一掌,登时便将李云初丹田经脉震得乱七八糟,连这仅有的一点六阳真气也给震散了,不过也亏得慕容长晓急收劲力,这六阳真气又霸道凝练,又替李云初抵消了不少劲力,不然李云初早就毙命当场了。
广玄真人一时有些精神恍惚:“难道真的错怪了师弟……”随机又打消这个念头,这时中谷道人道:“师兄,我看此子身为狡诈,不如我带回去,好好盘问!”广玄真人默默摇头,中谷道人讨了个没趣便对胡文旭道:“文旭,你为何私自下山,私通本派叛徒!是受了何人指使?”
此话一出,广玄真人眉头微皱,胡文旭心头一惊:“弟子绝对没有私通,私通……”胡文旭与李靖文意气相投,要亲口说出他是本派叛徒,却又说不出口,继续又道:“弟子只是当年和李靖文有些私交,眼见听到他的消息便过去查访,弟子以身家性命担保,绝没有做有违门规之事!”丰神道人冷哼一声道:“中谷师弟不要指桑骂槐,有话直说便是!”
中谷道人冷笑道:“胡师侄私自下山,你这做师父的为何不早日通报掌门?”丰神道人待要反驳胡文旭早已抢道:“此事系我一人所起,当日告知师父说下山会友,师父有允可的,我下山之后听说李靖文消息,心想此时事关宗门声誉和镇派绝技,便忍不住过去一探究竟,掌门师伯若要处罚,弟子甘愿领罪!”
中谷道人不住冷笑,广玄真人略微思索一番道:“胡师侄也是为了本门声誉着想,此事就此罢了,不过你此番回去自当面壁自省,日后若遇到要事,定要及时报与你师父。”胡文旭颤声道:“多谢掌门师伯!”
广玄真人续道:“云初受伤颇重,经脉尽毁,日后能否复原尚且难说,恐怕于习武一途……”广玄真人顿了一下继续道:“此子与中谷师弟颇为不和,丰神师弟颇通医道,你便将他收入门下,帮他治伤吧,至于李靖文等人下落多加留意。”说罢转身便走,中谷道人待要说些什么,广玄真人却是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冷轩躬身送师父离去,中谷道人临走兀自忿忿不平,丰神道人抱起李云初对冷轩道:“冷师侄,日后行事要思虑周全,切不可意气用事、轻狂放浪,本门向来不参政是,以后你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切莫辜负了掌教师兄的期望。”冷轩躬身道:“多谢师叔教诲,侄儿定当谨记在心。”
丰神道人这便带着李云初、胡文旭转身去了,胡文旭临走对冷轩长长一揖,以示谢意。
丰神道人带李云初、胡文旭回到玉泉殿,帮李云初一把脉,不由得眉头紧锁,来回踱步,“慕容长晓为何要毁了初儿经脉?经脉毁损如此严重,只怕难以恢复,不能习武便形同废人,在这乱世之中几无自保之力!”想来想去却是想不到慕容长晓的动机,岂知慕容长晓也并非要毁掉李云初经脉,要怪只怪李云初所修习六阳真气所得的先天真气太过霸道,有内力进入李云初体内,先天真气便自的要收为己用,以壮自身。殊不知李云初先天真气太弱,慕容长晓内力又太过霸道,一经先天真气引导便进入经脉,将李云初经脉毁得一塌糊涂,天性如此,保得李云初一条小命。
胡文旭扑通跪倒在地道:“师父,弟子无能,没能保李师兄一家周全,请师父责罚!”丰神道人看了胡文旭一眼道:“此事牵扯甚多,插手之人太多,已不是你一人可以掌控得了的,怪不得你。”
丰神道人回到案几,修书一封,交予胡文旭道:“你此去玄武山将此信交予云山先生,便说行云遭厄,不绝子孙!那时他自会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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