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馨眯了眯眸子，十分不屑，“就你这样，真好奇凭什么跟老大混了这么多年。”
“凭什么？凭你呗，老大看在你面子上，自然特殊对待我，至今为止还没为难过我。”
竹子嘚瑟地晃晃脑子，逗得颜馨忍笑。
要不是顾虑公寓里人多嘴杂，她早和竹子痛痛快快说笑了，哪儿知足干巴巴地罚站。
“呜呜！”
没等颜馨回复，收件箱又进来条信息。
“还是你领导？是不是那个你帮忙送领带的男人，叫宋什么琛的，宜城超牛掰的男人。”
竹子抢先一步说到。
“对，你还记得他，看过他照片没？蛮帅的对吧？”
“嗯，符合颜姐你的口味，花痴。”
“哼。”
颜馨撇撇嘴，花痴怎么样？她是花痴她骄傲，别人管不着。
叫竹子守好岗，她给宋霆琛回了条消息，只有三个字，“什么事？”
帝豪顶层总裁办公室内，宋霆琛倚桌角而立，面色冷清，微抿的薄唇显露着他的不悦。
这女人也太不拿他当回事了，他放下身价主动联系她，她倒摆起谱来了。
“没事不能找你？你擅自离岗，经过领导同意了？”
颜馨读完这几个字，低声嘟囔，“贱男人，就会没事找事。”
“啊？颜姐你说我贱？我没干什么啊！”
竹子委屈。
“咳咳，不是你，捡什么骂，小心点，别老夫人过来你还不知道。”
“哦。”
吩咐完竹子，她戳着屏幕，手速快得叫人眼晕。
“秘书长同意的，我归秘书办，席瑾萱有批示的权利，再说我又不是卖给你们公司了，家里事情很重要，我凭什么不能请假！”
宋霆琛勾勾唇角，即使隔着屏幕，他都能猜出颜馨此刻咬牙切齿，恨不得拉住他揍一顿的愤愤模样。
“你可以请假，但我是你大老板，过问一下总没错，你态度能不能稍微谦和一点？俗话说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不怕我报复你么？”
颜馨捧着手机，歪着头想了想，而后回了三个字，关机，不再搭理他。
“竹子，你听没听说过宋霆琛的外号？”
她问。
竹子愣了下，“我听过两个，但分不清谁是哪个。”
“说说。”
“冷情男和花心男，这两人貌似在宜城特别出名，尤其年轻女孩嘴里，最常听。”
“对，我告诉你，她们口中的冷清男指的宋霆琛，而花心男指的南宫煜，就帝豪副总，宋霆琛的得力助手，堪称左膀右臂。”
“哦，颜馨不愧打入敌人内部，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再接再厉！”
“当然，辛苦不是白挨的。”颜馨说完，小脸一下子皱成一团，“可我只打听他们之间的绯闻，关于鸿泰集团情况，了解一点不深，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我都满头雾水。”
“随遇而安，再差也有我，不管你打算怎么走，我永远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竹子信誓旦旦的抬手发誓。
“哎吆，好一场姐弟情深，我多少年没见过这般感人的场景了，你们继续，我给鼓鼓掌。”
颜馨暗叫不好，最怕发生的终究还是发生了。
“老夫人，我们站累了，随便扯几句没用的，您息怒。”
竹子双手抱拳，脸上尽是谄媚，他们尊重她是老大的奶奶，不然早对她不客气了。
“累了？站了大半天，这个理由勉强可信，你们上来帮何姨，承儿伤势没好之前，你们都不许离开公寓，违者家法伺候。”
提起家法，颜馨猛地抖了抖，从小到大，这个词像猛兽一般令人丧胆，她没亲身经历过，却亲眼目睹别人受家法，折磨至半死不活的全过程。
只那一次，记忆深刻。
“我们去帮忙，老夫人放心，我们不是白眼狼，肯定用心照顾老大。”
颜馨垂着头，音调乖巧。
老夫人似不信的哼了哼，“表面上做做样子罢了，何必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承儿看不透你内心，我可看得见，我这心清亮着呢。”
“你…。”颜馨刚想反驳，亏得竹子一把拽住她，提醒她闭嘴。
夜色缓缓袭来，公寓内外点亮一盏盏明亮的灯，大大小小，照的公寓恍如白昼。
病房床头，点了盏台灯，灯光呈淡黄色，何姨说这个颜色温和，不刺激病人身体。
颜馨对那些一知半解，她也不感兴趣，懵懂地点点头，顺着何姨的意思，伸手帮她拆绷带。
胸前的绷带沾染了一层淡淡的鲜血，这几天伤口的流血量明显不小，导致床上的男人脸色泛白，连带唇瓣都透着病态的浅红。
“竹子你先回卧室，受罚一下午累了吧，等下何姨冲杯补充体力的水给你送去。”
“好。”
竹子懂何姨话外的意思，打发他走，要单独跟颜馨说什么呗。
“颜颜你坐下，咱们俩谈谈心，你和何姨说说你心中想法，最真实的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何姨你奇奇怪怪的。”
颜馨坐到床沿，和何姨正面对视。
“十几年一晃，时光飞速，你呢，从一个小娃娃摇身一变，变成了大姑娘，再观何姨，成了人老珠黄的婆婆。”
何姨轻抚面颊，眸低划过一抹无奈。
“您想多了，您明明这么年轻，咱俩走在大街上，路人会以为咱们是姐妹，您一点不老。”
“哈哈，你嘴甜，最爱哄人开心，何姨也最喜欢你，所以接下来何姨要说的，不论对错，你先别反驳，安安静静听我说完，好吗？”
颜馨不想听，但不能不听，“您说，您不是外人，直说就好。”
“我想说的就是北承，他对你一片真心，你怎么想的，把心里话跟何姨念叨念叨。”
“我…，我不敢奢求，他是老大，是我一辈子的救命恩人，我最多当牛做马的伺候，别的不行。”
“傻不傻！”
何姨恨铁不成钢的戳戳颜馨额头，斥着她没出息。
飞上枝头变凤凰谁不想，可再想也得有那个命，她颜馨没有。
“你是不是担心老夫人为难啊？老夫人上了年纪，咱们凡事不和她计较，北承的婚事，老夫人不参与，这点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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