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
苏菜菜愣住,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待她眼尾扫到床单上那抹鲜红的血渍时,脑袋里翁的一声,脸颊若火烧,涨红一片。
大姨妈竟然来了。
并且还被两个男人看到了自己的姨妈血。
苏菜菜悲痛欲绝,脸臊得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个儿埋进去。
这下可丢脸丢大发了。
宫玖好笑地看着苏菜菜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拍了拍她的脑袋瓜子,热心道:“你这儿应该没有准备月事带吧?走,去为师那儿,为师的弥月阁里有不少干净的月事带呢。”
苏菜菜瞅了宫玖一眼,眼神古怪:你一个大老爷们没事用月事带做什么?
似乎知道苏菜菜在想什么似的,宫玖嗔了苏菜菜一眼,凤眸光转,笑得风华绝代:“这不是为苏儿准备着的嘛,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苏儿没有父母,这些女儿家的事情自然是由为师代劳。”
说的好听,你摸光我浑身上下那会儿怎么没有想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呢。苏菜菜默默翻白眼。
没有理会被敲成原形的颜弗,宫玖牵着苏菜菜的手,闪影掠风,缩地成寸,来到弥月阁。
这是苏菜菜第一次来弥月阁,阁中金珠玉翠,珠帘华韵,玉璧生辉,红纱垂帘落地而卧,如同女儿家的闺房,但却又处处显得轻浮奢华,不似正经人女儿家闺房那般清幽粉腻。
苏菜菜鼻头一皱,下意识想起了秦楼笙娘的留玥阁。
这两处地方虽然装置内构均不相同,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一样的浮糜艳俗,勾人心痒。
这变态身为一个汉纸将自己的房间扮作女儿家的闺房就算了,竟然还装扮成妓子的闺房。
苏菜菜嘴角抽了抽。
口味还真是独特。
宫玖将紫檀木山茶花镶玳瑁碧纱衣柜打开,里头是叠的整整齐齐的红衣华裳,苏菜菜不由啧啧称奇,她再怎么喜欢绿色,也不会让自己的衣橱里单单只放着绿色的衣裳,就像五师兄辞雪,他平时一般都会穿月白色的衣裳,但偶尔也会穿上黑色的劲装。
一个人再怎么喜欢一种颜色,但看久了总会审美疲劳。
像宫玖这样偏执病态的喜欢,还真是少之又少。
宫玖在衣橱里最里头,翻出一个红色的包袱,将它拿出来放到花梨木圆桌上摊开,包袱里头放着一小堆白色的布条,想必就是月事带——古代的卫生巾了。
月事带是在布条里包裹着棉花和草木灰,两端系着长长的细绳,女子葵水来时,便将布条置于两腿之间,再用上方的两条细绳绕着胯部系上一圈。
模样和丁字裤有些相像。
宫玖将一个月事带递给苏菜菜,迫不及待道:“苏儿,快去换上试试。”
他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想了想,又从衣橱里拿了一套红衣亵裤给苏菜菜,细心叮嘱道,“你裤子也脏了,还是先换上为师的衣服再说吧,喏,屏风在那里。”
苏菜菜直觉得宫玖的眼神十分古怪,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菜菜没有多想,拿了月事带和衣服之后便走到屏风后面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到,她这样在男子房中换衣会不会有些不妥?宫玖会不会偷看?
想到这里,苏菜菜心惊肉跳,暗骂自己实在是太放松警惕了,她将脱掉的外裳又重新穿了起来,贼头贼脑地凑到屏风边,往宫玖的方向望去,眼神对碰,宫玖正眼巴巴地望着这边。
苏菜菜心中一凛,这变态果然在偷看自己。
宫玖看到苏菜菜露出脑袋张望,也是一愣:“怎么速度这样快?”
苏菜菜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推辞道:“我还是回沉鱼阁自己换吧,不打搅师父休息了。”
宫玖拦住苏菜菜:“怎么会打搅呢?是不是不会系这带子?”宫玖一副“我就知道你笨”的样子,从苏菜菜手中接过月事带,牵着她的手往屏风后面走,笑眯眯道,“来来来,为师帮你。”
偷鸡不成蚀把米。
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用、不用了……”苏菜菜脸涨得通红,“我自己会系。”
宫玖眨眼,娇滴滴道:“跟为师客气个什么,为师又不会笑话你。”
“真不用了……”苏菜菜有苦说不出。
宫玖想了想,恍然大悟道:“苏儿,你该不是担心为师趁机占你便宜吧?”
苏菜菜:难道你不是?
“苏儿,为师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吗?”宫玖微微嘟起水润的红唇,显示自己的不满,苏菜菜有些心虚,暗自道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他,正皱着眉头思索的时候,却听着宫玖继续抱怨着道,“为师占你便宜,还需要趁机?这也太小看为师了点吧……”
苏菜菜:……
这可真是大实话。
苏菜菜默默掩面哭泣。
看来命定是有这么一劫逃不脱了。
宫玖伸出湿软濡润的舌头,舔去苏菜菜眼角的泪痕,笑眯眯道:“苏儿,你怎么又湿了?”
苏菜菜抖了一下,许久没有听到的魔音穿耳,依旧威力不减当年。
真是又怀念又悲伤。
苏菜菜听到这声讽刺,只觉得未来一片灰暗无望,眼泪流得越发汹涌了。
宫玖强行扒光了苏菜菜的亵裤,非要亲自帮她换上月事带,苏菜菜自然是拼命扭着身子不合作,脸臊得像是要烧穿整个脸蛋似的,大概是因为身体扭动的幅度太大,苏菜菜觉得小腹一股热流涌出体外,心中暗叫一声糟糕,便听见宫玖“啧”了一声,他的手抬了起来。
那只削葱根般白润柔细的纤手手背上落了一滴血珠,白底红珠,刺眼得很。
她的葵水竟然滴到了他的手上。
苏菜菜“轰”的一声,脑袋里炸开了花,心中如鼓擂敲。
为什么要在他的面前这样丢脸?为什么总是要让她这么丢脸?
苏菜菜痛哭流涕抓腮挠墙。
给她一块豆腐让她自我了断算了吧。
可是,人生总是没有最绝望,只有更绝望。
却看那宫玖盯着手背上那滴血珠愣了两秒钟,突然将手递到了唇边,红唇微启,伸出粉嫩湿软的舌头,将那红艳艳的血珠舔舐干净,末了,砸了砸嘴:“这水味道还不错。”
味、道、还、不、错……
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杯么魂淡?!
苏菜菜脸红得像是快要爆炸一般,七窍生烟,头晕目眩。
身子晃了晃,苏菜菜虚弱地扶住屏风,吐血身亡。
宫玖势如破竹,不一会儿就将苏菜菜的亵裤褪了下来,苏菜菜那个当口羞臊得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了,只得在宫玖怀里躺尸撞死,她总是这样,一遇到事情了就会鸵鸟躲避,宫玖将月事带放到苏菜菜两腿之间,安置好了之后,又将上方的两条细绳系到她的胯上。
一个月事带就这样被固定好了。
苏菜菜等了一会儿,依旧觉得身下凉凉的冷风直灌。
这位小哥这位爷,月事带绑好了您到底是给我穿上亵裤先啊。苏菜菜泪流满面。
突然,感觉到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在轻柔地抚摸着她柔嫩的臀部,那力道如同风掠湖面般轻柔婉曼,若有似无的抚摸挠得人心中直痒痒。
苏菜菜陡然一惊,这变态又想做什么?
她蓦然睁大眼睛,望进了一双戏谑的凤眸里。
他“呀”了一声,眉眼弯弯道:“苏儿不装死了?”
苏菜菜脸上一红,在屏风上找到挂着的亵裤,迅速将亵裤套在了身上,这过程中宫玖一直都没有出声阻拦,只弯着一双好看的凤眸,含笑盈盈地看着她动作,眸光宠溺,溢满纵容。
待苏菜菜收拾完毕,想要绕过屏风的时候,宫玖出声道:“苏儿这是要去哪里?”
苏菜菜小声道:“自然是回沉鱼阁。”
宫玖上前两步,勾唇道:“颜弗可能正在沉鱼阁等你回去自投罗网哟。”
苏菜菜虎躯一震,想起中,颜弗曾经在卿妩来葵水的时候,化作蝙蝠一头扎进她汩汩流血的幽径里,贪婪地吮吸着污血,扑闪扑闪地挥动着沾血的翅膀,鲜血淋漓,催人欲吐。
苏菜菜脸色一白,这脚是再也抬不起来了。
她干笑道:“师父不是可以将颜弗弄走吗?只要弄走颜弗,我就能回沉鱼阁了。”
宫玖眨了眨眼睛,一脸可惜的模样:“可是为师一点都不想赶颜弗出沉鱼阁呢……”
苏菜菜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宫玖笑眯眯道:“苏儿今晚就在弥月阁留宿吧。”
苏菜菜在心中嗫喏:在您这里留宿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宫玖摸了摸苏菜菜毛茸茸的脑袋瓜子,笑眯眯道:“放心,为师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就算为师真想拿你开刀,你以为你回了沉鱼阁就能逃脱得了吗?”
……所以是……没有退路了么?
苏菜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只得忍辱负重,答应宫玖在弥月阁留宿。
作者有话要说:夕雾很捉急,这本书四十五章了,湿乎竟然还没有扑倒菜菜,莫非是不举?
谢谢尼古阿娇、永无荒年的地雷,抱住塞月事带,么么哒!
[通知:请互相转告唯一新地址为]尼古阿娇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一02一0811:07:16永无荒年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一02一0812:55: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