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朵瞪大着眼睛望着豪爽的龙笙将身上的衣服，天使的武器都扔到了典当铺上。
里面戴着单片眼镜的精灵老板点了点头，随后那出了一袋比当初典当她还多的金币。
“太多了。”龙笙皱着眉头。
“我不嫌多啊！”芙兰朵的口水都快留下，就差大喊给我给我了。
“出门左拐银行。”
精灵村没有小偷小摸，背着一大堆金币出门完全没问题。
从银行将金币转换成了一片特殊的叶子，上面还有龙笙的动态头像。
“金叶子！权天使的衣服武器真值钱。”芙兰朵感叹起来，近几年来她捞到的都是实习天使和初级恶魔。从它们身上捞的钱还要上交一半给凯吉尔。
“芙兰朵，哪家住宿最便宜，我要蹲到主出精灵村。”
芙兰朵想了想，向龙笙推荐了凯吉尔家…的地下室。
凯吉尔将芙兰朵拉到一旁狠狠夸奖了一顿，并且收了龙笙比外面还高的价格。
“只要住在我凯吉尔的屋下，保证恶魔不会来挑衅。”
“敢来挑衅的恶魔都被参天巨树揍了吧。”
“你怎么比精灵族的还了解！”凯吉尔暗地擦了擦汗，有些慌。
“价格还比外面收费贵，如果上报给精灵消费中心…”
“一倍，不能再少了。怎么说我凯吉尔是第二个诞生的精灵！在我的庇护下那只恶魔看都不敢看你！”
龙笙淡淡看向了这精灵村第二只诞生的精灵。
根据《合法野史》记载，第一只精灵名叫生命，她创造了能够治愈一切的许愿池与精灵村和平规矩后，化为了一具石像。
第二只精灵便是龙笙面前这位凯吉尔了，有着惊人的美貌和足以让人吐血的坑钱手段。
毕竟这是诞生后第一句话便是“钱，我的生命之光。”的精灵。
后面的精灵？兴许是参天巨树捏脸捏累了，直接批发生产。
到一定数目后，发展成了相爱的精灵们一起去参天巨树祈福，多日后就能获得一只幼精灵。
这波操作有点像天使的诞生。
从一开始恶魔还没出现在人间时，上帝是一个个捏脸的，后来恶魔逐渐变多，上帝干脆批发生产。
芙兰朵便是很典型的一位，银灰色发色和蓝色瞳。
“真是羡慕笙，能拥有独特的外形。”
“独特的外形没有什么用。”
地下室还算舒适，虽然凯吉尔一直在忽悠她加一块金币便能升级到楼上海景房。
龙笙望了眼一直叽叽喳喳的芙兰朵和阴晴不定的人鱼女王，拒绝了。
说起那个人鱼女王也是神奇，一国之君逃到了精灵村，还是靠着恶魔的帮助。
“只要给钱什么生物都接纳。”
从那只精灵嘴里冒出的话一点都不意外。
凯吉尔还算良心的地方便是提供早餐。
精灵村的果子跟不要钱一样随便长，但只有精灵族的才知道那些果子熟了，他们这种外来人口若是随便吃的话，果子能苦哭任何一个生物。
啃食着半透明的果实，这是芙兰朵送给龙笙的礼物。
来自上帝赐予的恩赐果，是如此的美味。
“这个精灵村平时卖五十金币一个，看在你是天使的份上我才偷偷给你的。”
唯恐被凯吉尔听见，芙兰朵说的格外小心。
只有亚克鲁鲁国才会有的恩赐果，为了保证果实的新鲜，每次赶来都要累死好几匹马。
但只要卖出一个，那死掉的几匹马钱又回来了，还能再赚不少。
“其实恩赐果在亚克鲁鲁国随手就是一个，免费吃那种。没办法，只有他们那才能种植出。虽然能大赚特赚，但是那些人类很少能受得了精灵村的诱惑，每次卖完后都将钱花到只剩路费。”
真正能在精灵村暴富并且将钱财带走的生物极为少见。
吃完芙兰朵送的恩赐果，再顺走几颗早餐果。
将果子嚼的咔咔响的人鱼女王望了眼龙笙，露出了厌恶的眼神。
曾经多次向天使祈求的女王得到的只是“遵从”这个词，而向恶魔立下契约后迅速逃离了人鱼岛。
“女王，笙她一点都不像其他天使呢。到现在都没说教呢。”
“不是每一个拥有大义凛然心的天使都跟你一样没有脑子，你不过是偏向于恶魔的无心天使。”
女王将剩下的果子摁在了盆子里，溅出了紫色的汁液。
“人鱼女王每个月特有的日子，不要在意。”
芙兰朵见女王上了楼，才敢偷偷跟龙笙说道。
为了维持自己巨大的开销，女王每个月那么几天都要泡在许愿池的水中产卵。
获得了许愿池巨大魔法的卵能拍卖出更高的价格，当然生产的过程也是极为痛苦的。
“恩赐果能腐蚀恶魔，人鱼卵就是补血药。我曾经有幸见过一场大战，就在这片海的上空。”
芙兰朵带领着龙笙来到了她经常打捞生物的海滩。
“一个天使睁开的双眼，她有着橘黄色的短发，紫色的瞳孔，她的两对大翅膀下方还有一对小翅膀，她从海中飞起，六扇翅膀同时扇动时，一对巨大的气流形成的翅膀包裹着她。
她穿着纯白的大袍，遮盖住了她的手与脚。她的对手是一个高级恶魔，一个最接近魔王的恶魔。”
“那那只恶魔长什么样呢？”
“一团黑，根本看不清。似乎等级越高，越看不清楚。”
大战持续了很久，久到从兴致勃勃到熟视无睹。
终于有一天，他们打完了。
天使沉睡海底，恶魔化为灰烬，永远消失。
“是嘛？”龙笙掏出了一个果子吃了起来。
“好，好啦！其实我是看了凯吉尔录的录像，不过那个六翼天使我倒是见过，是真的很美丽。”
“六翼天使…炽天使…撒拉弗。”
若是《合法野史》真如所写的那样真实，那么那野史里的那段话，真是一个很大的决定。
许愿池每天都躺着各式各样的生物，他们的旁边还站着一名精灵，计算着所花的钱为多少。
世界很大，土地很小。
龙笙再次遇见了班长，班长换了一身衣服，身边还跟随这一名男子。
“真是巧呢，笙。一起喝一杯下午茶吗？”
班长挪动着优雅的步伐，朝着龙笙走来。
龙笙盯着只到她胸口的班长，一时分不清楚是她长高了还是班长变矮了。
“好。”
在英国呆了小半年后，拥有了喝下午茶的习惯。
班长推开了一家服装店的门，在窗口坐了下来。
“恶魔小姐，请来两杯，你知道的。”
整理着衣服的恶魔小姐头也不抬，从口袋掏出了两个果子。
班长稳稳接住，并插上了吸管。
“笙同学，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想教你这愚蠢的考生两点。”
龙笙吸了起来，听着班长的话。
“第一，我们在考试，你选中了最难的一个，便是杀生我这只恶魔。”
“第二，天使永远都不要吃恶魔给的任何东西，永远。”
主的笑容依旧，只是那正吸着汁水的龙笙脸色苍白。
仆掏出了一块布，完美地遮挡住了主。
龙笙大口喷着鲜血，逐渐失去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