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右为难中,吴铭陷入了沉睡,整整一夜,睡在宋小薇铺好的床上,吴铭感觉特别的踏实,这些天他都没好好睡一觉,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一觉了。
夜里很安静,外面还有车辆穿行的声音,有喝醉了的醉汉在马路上呕吐的声音,也有女孩的撕叫声,但是这一切都跟吴铭没有关系了,吴铭只想好好睡一觉。
半夜里,宋小薇起来给吴铭改了几次被子,吴铭都感觉到了,但是他假装睡着,他知道宋小薇的心思,但是却不表露,不是不喜欢宋小薇,是因为他感觉自己还没有想好,叶静,宋小薇,孙梦溪,甚至是杨慧文这些女人在吴铭的眼里都是完美的,甚至是值得托付的,但是他没有办法选择,因为在她们身上,他找不到爱情的影子,虽然他跟前面三个女孩上过床,但是那种感觉只是欲望在作祟,并没有爱情的感觉,他也在想着自己爱人的样子,期待着缘分。
天快亮了,清晨的露水挂在窗上,吴铭闻到了一股清香,茉莉花的清香,那是宋小薇身上的香味,她刚刚梳洗完,正坐在桌子前面化妆。
吴铭躺在床上,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宋小薇的背影,宋小薇穿着一件粉色的蕾丝睡衣,一头长发挂在脑后,她认真地对着镜子打扮着自己,吴铭欣赏着宋小薇身体。
化完妆之后,宋小薇换下了自己的睡衣,从衣柜里拿出来一套新的内衣换上,宋小薇的身材属于小家碧玉型的,她的身体很娇小,胸部圆滚滚地,像还未开放的花骨朵,吴铭对这样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他感觉到身下有一股能量亟待释放,那是每个正常的青壮年在清晨都会有的感觉。
宋小薇穿着内衣在镜子前面欣赏着自己的身体,然后打开衣橱寻找今天要穿的衣服,她的衣橱里有好多卡通样式的衣服,其中有一些都是女仆装样式,这些女仆装不仅仅是店里的工装,也是宋小薇平时喜欢穿的衣服,吴铭看得出来宋小薇喜欢这些衣服,她的内心还是一颗少女心。
吴铭看着宋小薇换好了衣服,然后在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身材,吴铭拉上帘子继续睡觉,宋小薇没有叫他,而是自己一个人出了门。吴铭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他想多睡一会,因为上午咖啡店是不开门的。
宋小薇下了楼不久,楼下传来了一阵尖叫声,吴铭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直接没穿衣服就冲下了楼。
宋小薇坐在门前吓得捂着脸不敢看门外的情况,吴铭看着咖啡店的玻璃门上被人用红色的油漆写了几个大大的杀字,整面玻璃门上都已经被红色的油漆涂满了,玻璃门旁边的落地窗上也都是红色油漆,像血一样红色油漆顺着玻璃流淌。
吴铭搂着宋小薇,宋小薇蜷缩着身子,不敢去看门上的那几个字,吴铭把宋小薇放到店里的沙发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走去。
红色的油漆已经流进了店里,店门前的地毯都被染成了红色,吴铭踩着那滩红色的油漆抬手去开门,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地面上的白色地毯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吴铭低头看了看,才发现那些红色油漆根本不是油漆,而是血。
吴铭打开了门锁,拉开门走出去,店外聚集了一帮围观的人,每个人都对着店门上的字指手画脚,吴铭看着门上那些字,然后就感觉脚下黏糊糊,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死狗,狗的脑袋被敲烂了,两只眼睛耷拉在眼眶外面,恶狠狠地看着吴铭,吴铭一脚踢飞了那死狗,死狗的尸体喷着血液飞向人群,围观的人叫着闪开了。
吴铭转过身看着店招牌,上面还挂着两只狗的尸体,每一只狗的脑袋都被敲烂了,而且还被开膛破肚,鲜血滴在地上,狗的内脏四散着,撒在店门前,吴铭看着那两只狗,然后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人群,人群里传来议论声。
店门前的空地上聚集着一堆堆狗的内脏,鲜血撒了一地,好像屠宰场一样,店门前的玻璃上被人扔了很多臭鸡蛋,狗血溅满了窗户,吴铭看着这些场景,没有一丝恐惧,他强忍着心里的愤怒,回到店里,拉着宋小薇出了门,他随意打了辆出租车,将宋小薇推进车里,让宋小薇先去找孙梦溪躲一躲。
宋小薇坐车走了,吴铭转身回到店里,收拾了一下,接着锁了门,他要去去找出做这些事的人,他刚出门,一辆警车就停在了店门口,四个警察围在了吴铭身边,其中一个胖警察,问道:“我们接到群众报案,你这里出了怪事,你这是什么情况?”
吴铭瞥了那个胖警察一眼,胖警察身上还有宿醉的酒气,牙上带着一块韭菜,吴铭不想跟警察纠缠,只道:“没什么事,有人在我门前闹事。”
“你是不得罪什么人了啊?”一个罗圈腿的爱警察问道。
吴铭冷笑道:“别管是谁,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还要找人家报仇,是怎么找?”胖警察拿着自己的警帽,用手指挠着自己的脑袋。
吴铭笑了笑,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不需要你们帮忙。”
“你小子很狂啊?你一个人能解决这么大的事吗?你小心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一个黑脸警察指着吴铭吼叫着。
吴铭不屑地看着他,道:“不用你们管了,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你要是处理得了,要我们警察干什么啊?”黑脸警察吼道。
吴铭叹了口气,道:“你们要是处理得了,我就报警了,你知道吗?”
“你小子嘴里带着火药味,我要带你回局子,你信不信?”罗圈腿警察拉着吴铭的手臂吼叫着。
吴铭猛地一抬手,直接抓着那个警察的胳膊,一转手腕把那个警察反身擒住了,吴铭朝着罗圈腿警察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直接就把罗圈腿警察踹到了警察上。胖脸警察看着吴铭吓了一跳,道:“你小子敢袭警?你要造反是吗?”
吴铭瞥了一眼那个胖脸警察,道:“他不先动手,我会先动手吗?”
胖脸警察举着警棍,道:“你小子不协助我们警察的工作,小心我抓你!”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吴铭恶狠狠地看着那个胖脸警察,胖脸警察往回退着,手里举着警棍,道:“你要干什么?你要造反?”
吴铭不屑地看着胖脸警察,然后转身走到了自己的摩托车前,骑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胖脸警察被吴铭甩在身后,脸上丢进了面子,他冲着围观的人吼叫着让所有人散去。黑脸警察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胖脸警察骂道:“妈的,回家睡觉,老子昨晚上的酒劲还没过呢。”
黑脸警察笑了笑,道:“你酒劲没过,老子昨晚打了一夜的麻将,胳膊都快断了,还输进去了两千多呢。”
“那他妈的撤吧,既然那小子不报警,咱们还管这些干嘛,走了。”胖脸警察蠕动着身子钻进车里,黑脸警察看着咖啡店门前的死狗尸体,骂道:“等着吧,不出一天,准臭了!”
“你他妈的走不走啊?”胖脸警察坐在车里骂道。
黑脸警察跳上车,罗圈腿警察也跟着上了车,警车鸣着警笛消失在了车流中。
吴铭骑着摩托车去了飞云帮的地盘,他想在哪里找到一点线索,希望范老大可以帮忙,范老大却没有在那个台球厅,台球厅里只有几个小弟在调戏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吴铭问了半天,没有人知道范老大去了哪里。
吴铭失望地走出了台球厅,台球厅对面的饭店里,老板娘扭动着身子,跟一帮男客人在闲扯,一个男客人勾着老板娘的脖子,手捏着老板娘的屁股,嘴里骂着脏话,老板娘却不生气,吴铭站在对面看了很久,知道老板娘送走了那批客人,才朝着老板娘打了个招呼。
老板娘见吴铭来了,对吴铭投来一个笑脸,然后扭着身子走到无名跟前,道:“怎么?来看范老大吗?”
吴铭点点头,道:“是啊,你知道范老大去哪里了吗?”
老板娘妩媚地抚摸着自己的卷发,道:“你就知道找老大,这么久不见我,都不想我吗?”
吴铭笑了笑,道:“我们不是刚见了吗?”
老板娘装作生气的样子,道:“人家一见不到你,就想你了呢。”
吴铭推开老板娘放在他胸口的手,道:“我找范老大有点事,你能帮忙吗?”
老板娘看出来吴铭对她没有兴趣,便知趣地闪开了,道:“你想找范老大可不容易,他这人在这片儿可以说四处流窜,神出鬼没的。”
“你这样说,不怕范老大找你麻烦吗?”吴铭笑道。
老板娘用自己的高跟鞋点着地面,道:“我才不怕呢,范老大跟我什么关系啊。”
吴铭知道老板娘算是范老大的半个情人,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比兄弟情更亲近,因为老板娘是范老大床上的女人之一。
吴铭道:“你能帮我找到范老大吗?我有点急事。”
老板娘看得出来,吴铭似乎遇到了一点棘手的问题,她晃动着脑袋,让头发落在脑后,道:“那你进我店里去喝一杯,跟我说说你到底找范老大有什么事。”
吴铭知道老板娘的眼线广,她想找个人应该不难,吴铭没有多想,便说道:“我没钱,去你店里可以吃白食吗?”
老板娘拍着吴铭的肩膀,道:“都是兄弟,你跟我还客气吗?”
老板娘拉着吴铭往店里走,此时店里忽然走出来一帮喝醉了酒的西装男,他们浑身酒气,对着老板娘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