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大部分人对她有了意见。可现在水井都被安大人的手下给守着。
自古民不与官斗,没人敢去招惹跟安晓君关系好的田清儿。
千里之外的翎国皇宫。
一位身披黑色长衣的男子,守着一个圆形的铜盘,嘴里一直在默念着什么。
他身边四个方位摆放着不同的漏斗,他抬头看了一眼达到正中央的日头,拿出四个钱币,朝地上一丢,快速捡起毛笔在地上画出一幅画来。
片刻后他推算出具体的方位,一个翻身,拿出一块龟背。
放在地上,摇了几下,炸裂开了。
“怎么了?国师到底这是怎么回事?”摄政王放下茶杯,急忙过来询问。
东吕霖沂看着这一切,“王爷,莫要惊慌,微臣现在能肯定镇国珠就是在田林县三口村,虽已经现世,可皇上那边并没收到任何消息,安晓君都去这么久,依旧一无所获。”
他说到一半,他微微抬头,“王爷,要不微臣亲自去一趟田林县。一找到镇国珠就会在第一时间带回来。”
摄政王很看中这镇国珠,毕竟只要有了它,就能坐稳天下,成为所有人的王。
第二天,东吕霖沂以为了求雨为由,跟皇上要求去田林县三口村。
他带着两个徒弟,行至半月有余。
到了之后,测算清楚,要求安晓君将祭台带将在三口村村口正东方。
安晓君对他无语,他觉得下雨刮风之类的事都有规律,容不得凡人去触碰。
不过他跟他的年纪差不多,这么年轻都成为国师。
卜算问卦都极为准确,再加上他手中有皇上密诏,他现在只是一个七品芝麻官,完全就是下属,只能照办。
可要是把祭台搭建在三口村,要是摄政王或者是番邦的人多想了,该怎么办?
“安大人,您要是有什么意见,直说好了。”东吕霖沂喝了一口热茶,不知是不是水的缘故,茶叶全泡开,喝起来口齿留香,很解渴。
稍后安晓君就将心里的疑惑给他说了。
“哦,不碍事的,你对外就说,我是你从皇城请来的,是国师派到各地求雨的,世人都没见过我本来样子,他们估计都没想到,堂堂翎国国师长得如此年轻吧!”
这人还当真是脸皮厚实,丝毫不谦虚。
于是第二天,安晓君来到三口村,跟村长打了声招呼。
然后请了田清儿家里人帮忙把祭台搭建起来。
上辈子田清儿就听说当朝国师是神人,没他不会的。
在他身上的传闻很多,一个比一个夸张,完全就跟神话故事一般。
他该不会是为了白碗来的吧!
祈雨到底行不行得通?
村里人大部分还是有所期待的,见他们忙不过来,都来帮忙。
田清儿他们免费给大伙提供食物和水,一晃三天过去了。
按照东吕霖沂的要求,田清儿他们费尽所有,总算买到一只濒死的公鸡和二十斤糯米。
“你就是田姑娘!”
东吕霖沂见她长得小小一只,穿着素淡的粗布衣服
圆圆的脸上镶嵌着一双乌黑的眼眸,长得倒是挺可爱的。
就是太廋了,手这么小,能拿得动锅铲嘛?
真没想到她居然能捐出这么多米面和水来。
“回大人话,民女正是田清儿,大人,您有何吩咐请直说。”
他带着一张黑色面具,可也挡不住凌厉的五官。
说话音调不高,听起来没半点起伏,叫田清儿第一次有了些压迫感。
她只想快点出去,不想继续跟他待在一块了。
“怎么!你很害怕本大人!”他起身,抖了一下下摆,好看的手在宽大的衣袖里挑了几下,拿出一份菜单递给她。
“田姑娘,这是明儿我们要祭天用到的菜谱和酒水,请务必在正午前全准备好!”他说着话,察觉她眼眸里的为难。
“嗯……就劳烦田姑娘了。”
回去后,田清儿真的愣住了。
天啊!现在干旱了这么久,他需要鸡鸭鱼肉,还有五谷。
才给她今儿一天的时间,她要去哪儿找啊。
五谷他们到好留着一些。
“清儿,隔壁村有人家里还有猪,我们拿米和水去换,再贴补一些银钱,应该能买下来。”周宇说着话。
边上的花月也说了,“对了!下岸村有福家里还有几只母鸡。”
“当家的,我记得刘寡妇家里有鸭子!”也是前些天,林大娘去他们送水的时候见到的。
她本不想去招惹这个泼妇,可现在是特殊时期,要是祭祀能让村里下雨,她受点委屈也没关系。
“林大娘,你叫上林大叔跟你一块去,另外多拿着米面和水,再拿一只火腿给她,相信她应该肯换的。”
田清儿对刘寡妇也倍感无奈。
凶悍起来一点也不讲道理。
负能量爆棚的人,从来不记得别人对她的好。
只要有人对她不好一次,她就记恨上了。
反正这种人,能不去接触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免得最后还讨个不舒服,招人恨。
可现在没办法,安大人请她帮忙,她只能帮了。
稍后大伙全都去忙了。
可这新鲜的鱼要去哪儿找,如今都干旱这么久,鱼就算有,都成鱼干了。
她拖着腮帮子,愁苦得很。
苏子熙心里默默把安晓君和东吕霖沂从头到尾骂了一通。
两个大男人合伙来欺负一个女孩子,实在是不要脸。
田清儿也真是傻,超出能力范围的事,干嘛不拒绝!
“少爷,小的都打听到了,宫少爷家里还有一条锦鲤。”
他还没说完,就被苏子熙给瞪了一眼。
小宫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花鸟鱼虫,要是他在地他们敢打那条锦鲤的注意,一定会不高兴的。
“二胡,你现在叫人去传话……”
片刻后,一个半大的孩子跑来,掏出一封信。
田清儿打开一看,发现是二胡写的,兴奋地蹦跶起来。
太好了!宫临泽还真是好样的。
锦鲤也是鱼。
于是带人直接去到宫家。
“不是吧!清儿,你们想要把金子给红烧祭天!”小草问到,见田清儿点点头。
马上起身,摆手,“不行,金子是宫临泽从小养大的,前段时间他宁愿自己不喝水,也要给它换水,它虽然是条鱼,可对着宫临泽那可是比命还要宝怕的存在。”
田清儿就知道,事情一定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