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还未娶妻,他早就自己动手了。
枉死的人怨气最重,特别是女人。
翎国人很避讳这些风俗。
“我虽然成亲了!可还没有孩子,要不还是你来吧!”
见他百般推脱,苏子熙只能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了几句对不起。
掀起她的衣袖,发现她右手臂后侧有三个乌紫色的手指印,边上还有个类似于掐痕的印记。
似乎是生前造成的,急忙俯下身去比对……
半天过去了。
“宫临泽!要是再不跟上我,等会儿可就把你一个人留在义庄了!”
听着老友打趣他,他也很无奈呀!
他是害怕招惹晦气,不是害怕鬼。
等着二人再次回到衙门。
苏子熙便将刚才查探到的,全都跟安晓君说了一遍。
“所以我能断定这次的案子跟番邦人没有关系。
是有人无意间得到了夏蝉毒。
我方才见了丰师爷记下的笔录和现场的情况。
刘寡妇遇害前一晚,有村里人募集到,她特意换了一身新衣服,画眉涂红。
估计是要私会什么重要的人物,还有要是我没记错,赵郎中右手常年戴着一只手套……”
说出轮断,安晓君微微眯起眼。
找到了突破点。
三天后的一早,三口村的云山来衙门提供线索。
说是案发前一天,亲眼见到赵郎中半夜私会刘寡妇。
安晓君以此为理由,驳回之前的审判,决定重新彻查此事。
田清儿他们急忙去听审。
“安大人,草民真是冤枉呀!是云山诬陷我,他跟着刘寡妇也有一腿,你们怎么不说是他杀了人!”赵郎中一进入大堂,又跪又拜。
极力将这件事情全推到云山身上。
云山现在有安大人做靠山,再加上宫少爷答应他,只要他肯在大堂上说实话,就给他五百两银子最报酬。
他也不怕丢这个人了,“回大人,草民确实跟这刘寡妇有过一段旧情。可草民的父母迂腐,他们不愿意我娶一个守寡还带着孩子的女子为妻!”
此话一出,所有听审的老百姓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到底这刘寡妇长得有多美,居然有这么多男人为之倾倒。
“肃静!”安晓君拍了一下惊堂木,继续追问:“云山,本官现在问你到底是否亲眼瞧见赵郎中去找刘氏!”
“那日草民去找刘寡妇,本想让她回心转意,跟草民私奔!
可才到她家门口,就瞧见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溜进了她的屋里。
我等了一个多时辰,见出门的人正是赵郎中本人!”
“云山!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你的意思是人是我杀的了!”赵郎中情绪俨然已经崩溃。
“是不是你杀的本官自有论断,来人!把刘寡妇的尸身抬上来!”安晓君一句话,衙差就带着发臭的尸身上堂。
大股恶臭袭来,可安晓君似乎已经习惯了,脸上并没有什么厌恶的表情。
“本官受皇上信任,来到田林县做知县,为的就是保田林县富庶。
秉承着朝廷律法,在提交刑部执行死刑前,一定要再次检验尸体。
也就是在那一次我们发现了,刘寡妇尸身的异常。”
他见大伙都看着他,不说一句话。
特别是赵郎中,浑身都在抖。
明显是害怕的不行。
叫衙差抓过赵郎中的右手,摘下手套,按在刘寡妇右手的淤青上,印记切合无缝。
“大人,冤枉啊,草民真的没杀过人!”他大嚷着,跪地求饶道。
安晓军拍了一下惊堂木,指着他的右手说:“赵郎中,五年前你学人赌博,剩下不少赌债还不上,被人砍掉了大拇指!
如今这手臂上的手指印跟你的手指贴合无误!你还不如实招了!”
赵郎中似乎没想到会留下指印。
在被他这么一吓唬,没敢继续隐瞒,便把当天的事情交代了。
那天晚上刘寡妇叫他来的,想请他帮忙配上一种昏迷的药。
说想趁此机会讹上林大叔家一比银子。
于是他就给了她一包药。
刘寡妇远远见到他来,提前服下迷药,找机会激怒林大叔,不想服用过量,送命了……
“本人草民真的没杀她,我给他的是**,根本不会致人死亡!”话说的极为真诚,可案发之时只有他们几人,并没有其余人在场。
案情看似陷入胶着,众多百姓都睁大眼睛看着台上的安晓君,想要看他如何断案。
正好这时候总捕头带着人将有问题的草药带了回来。
“大人,卑职带着一位大夫去到赵郎中家里,发现有夏蝉毒的配方!”
他说着话,将配方递了上去。
赵郎中一下子就急了,这药方可是他从个老乞丐手上夺走的独门秘方,怎么成毒药方了!
之前他在无数人身上验证过。
是难得一见的神药。
他靠着这药方赚到不少银钱。
他在公堂上辩解许久,安晓君不想听他废话。
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事,于是拍了一下惊堂木,宣布林大叔无罪释放。
择日在公开审理赵郎中下毒一案。
“太好了,爹,你没事了!”
小草直接忽略掉他一身臭味,冲过来就紧紧抱住他。
林大娘也围了上来,一下子抱住他们父女。
一家三口围在一块,哭得泣不成声。
许是想到以前的一些旧事,宫临泽也忍不住抹眼泪。
“好了,现在林大叔没事了,晚上我给大伙做一顿好吃的,我们加菜。”田清儿笑的说完,拽着花月去集市,看哪儿有卖好吃的。
“要么说清儿这手艺,天下一绝。当是这道鱼干,就比许多大厨烧的好吃百倍!”
小草本就是个吃货,她嫁给宫临泽之后,发现他们家的厨子手艺也不错。
而且宫临泽这人特别会吃,有他一份也少不了她的,可她一直觉得这些菜里少了点什么味道。
如今她算是尝出来了,少了家的感觉。
田清儿招呼着大伙,赶紧吃饭。
见单独吃饭的宫临泽,起身邀请他过来坐。
却被小草一把拽住,“清儿,我们不要打扰阿泽吃饭了,他在家里从不与我同桌,这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她也真是傻,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像他这般有洁癖的人肯定不会愿意跟他们同吃饭。
毕竟是多年的朋友,小草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去帮我拿一个盘子剩点菜,我坐去那边陪她吃就行了!”她眨巴着眼睛,推了她一把。
示意她赶紧进去,她自己则是端起碗筷就坐到宫临泽斜对面得椅子上。
着实把阿左他们俩兄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