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熙很生气,这对极品夫妻,还能真当清儿耳根子软好欺负。
出事就来找她,没出事拼命踩她。
他们做出的闹心事还少嘛!
扭过头看着清儿,心里巴望着她千万不要心软,答应他们,招惹事端。
“不好意思,我也帮不上忙!你们请回去吧!”经历过这么多事,田清儿总算有所成长,亲戚是要帮,可之前她帮忙后得到的教训还少嘛!
大伯他们都是见高踩底的主。
她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关系。
“清儿,你不能这样,就算你心里记恨我们,可你奶奶她没做错什么,最近她身染重病,根本不能下床,何贵天天来这么闹,她身体只会变差……”
絮絮叨叨半天,就是在打亲情牌。
要是换做几年前,田清儿还会心软,再次踏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如今她变了,她不是当年的她了。
“哦,那我过几日亲自去探望她老人家,大伯,大伯母,我真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她说完,回到屋里。
苏子熙紧跟在她身后,跟进屋里。
瞧见她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心里有事,她就会开始发呆。
真是个傻丫头,想这么多做什么。
不喜欢的人不去搭理就好。
人就活一辈子,要是事事上心,最后只能陷入困局之中。
何不如及早抽身,将精力分给更关心自己的人。
他蹲下身子,瞧见她眼泪在眼圈中放光,温和的声音脱口而出,他伸手揉乱她头顶的流海,“好了!想哭就哭吧!”
“起来,谁说姐要哭的,你弄乱我发型了。”她带着哭腔,扒开他的手,醒了下鼻子。
还真是口是心非。
明明心里很在意,嘴巴上却一直否认。
“好,你没哭,是我看错了。”苏子熙变换出轻快强调来调侃她。
“够了!苏子熙,好端端的,你说这么多做什么!我不想见你,给我出去!”要么说女人发脾气的时候不能跟她讲理。
他没出去,趁着她还要发毛,伸手拥抱住她。
“嗯,都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我的小傻瓜……”
哎呀!还真是苏死了。
想当年他夫君还世的时候,她发脾气他也会这么哄她。
啊!苏子熙真是太帅了,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那深邃的眼眸,瞳仁里全是清儿的倒影,真是太棒了!
可惜他们家阿问,连着苏子熙撩妹的半点功夫都学不到。
“姑姑,你小点声,要是被苏子熙听到,我们——”
“二位,我想跟清儿再说一会儿话,要是两人没事的话,请可否给我们一点独处的时刻!”苏子熙将窗户打开,探出头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若不是他们声音太大,他倒是不介意自己说的情话被他们听到。
反正他这一辈子只喜欢田清儿一人,即便粉身碎骨,也会守护者她。
可清儿脸皮薄,要是他们一直弄出动静,她又会害羞,然后好几天要跟他保持距离。
“好的!你们一定要好好地说话,婶婶支持你们平!”
红婶是过来人,她能看出清儿在苏子熙心里占很大的位置,世间女子无不期望着能遇到个如意郎君,过上平稳安定的日子。
愿得一心人,又有多少女子如愿。
“啊!苏子熙你都跟他们说什么了!”田清儿冲出屋子,苏子熙跟上去。
甘草有些不明白,他们追来追去是要做什么。
他鼓起嘴,小心地侧过头,视线凝聚在面无表情的东吕问身上。
终于他忍不住正要开口,旁边的人站起身子,快步走出屋子。
他只能闭上嘴。
另一边,芳罗收到消息,田清儿的大伯去找过他们。
心里生出一条毒计!
大清早田清儿起来,右眼皮猛地跳动几下,紧跟着心慌慌。
“田姑娘,你大可放心,没事的。少主说过睡不好眼皮也会乱跳,不关右眼皮什么事。”贺年说完,见她依旧满脸担心。
“贺年,是真的,每次只要大清早我右眼皮跳,旁边的人就会发生不好的事,你等会儿去帮我通知大家,今儿做事要万般小心,切不要多生事端。”得了吩咐,他下去跟大家说。
经历过这么多事,苏子熙依旧不太相信卜算和预感这一套。
翎国不乏奇人异事,特别是东吕一族还能召唤出神兽,可大家都是凡人肉胎。没听说有人活过两百年。
如果不好的事是定数,那就是命,无论如何也避之不及,总会来的。
稍后到了中午店里依旧没发生任何事。
田清儿心却更慌了。
“不好了,东家,出事了!你大伯父将何贵给打死了!现在他已被衙差抓进大牢。”
不会吧!就田大福那软弱的性子。
连只猪都不敢宰杀,以前村里有人打架,他见到从来都是绕得远远的。他遇事从来都是躲,就这样他敢当街杀人!
“掌柜,你说的是真的!”田清儿不确定地问。
他点头,事发突然,听说何贵进他们店里抢银子,田大福听到王氏的尖叫声,拿起扁担对着他脑袋砸下去,何贵当街晕倒在地,后脑勺处全是血。
“清儿,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打探消息,你等着。”
田清儿是很讨厌大伯他们一家,可没想过要让他们去死。
半晌后,苏子熙来到安晓君的书房。
“事情就是这,当时西边大街有不少人目击过事情的前后经过,田大福难得英勇一次,就打死人了!要么说银子害人,哎——”安晓君坐上县令之位三年以来,目睹过无数家庭悲剧,大半都是跟银子有关系。
感叹之余,也得秉公办事。
苏子熙也有同样感触,田大福一家做过多少错事,如今开始出现恶报,先是田瑶横死在公主别院,一尸两命,如今田大福失手打死何贵,全都应验了。
“子熙,这事我会秉公办理的,如果查明田大福是误杀,我会恳请刑部绕他一命,不管如何,他这大牢是蹲定了!”安晓君丢出这么一句话,是想提醒他不要插手这事,在说田大福一家不值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