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婶最看不惯这种嘴脸,以为银子能解决一切问题。
难怪当初纪芙会离开他,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要不我们走吧!”红婶又开始瞎出主意。
田清儿摇头,他们是可以回去,可难保冯家人不会追到田林县,到时候又得闹腾不已。
这事一说开,大伙心情明显都受到影响。没有甘草,依旧埋着头一阵狂吃。
冯家这边乱成一锅粥,冯老爷完全没想到,周青做事如此果决,将屋契房契的名字全都换成了她的名字……还将他赶出去,迫不得已,他只能去投奔儿子。
父子俩喝了一晚上的酒,冯老爷心里苦啊!
虽已休妻,可他也分了一半家产给她。
可她却提前部署好,将所有财产都给转移了。
“儿子,你可千万不要学我。都说娶妻娶贤。叫你娘,像你娘这样的女人千万不能要……”
冯生见他爹喝得烂醉如泥,忙将酒坛子抢走。
“爹,你不要在喝了——”
知道他心里苦,可如今他离开冯家,未尝不是件好事。
娘这些年为了做生意,没少祸害过人。我在爹不知道,当年虎子弄丢的事,是您一手策划的,不然他估计会更难受。
一早,天才微微亮,他直接去找纪芙。
“不好意思冯少爷,我家主子规定了!不做冯家人任何生意。你还是回去吧!”难得老板娘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冯生又找上门刺她眼。
他叶子第一个不答应。
“叶子,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纪芙商量,你就代为通传一声,就说事情跟虎子相关,她会见我的。”他因为恳切的要求着,可叶子还是将他拒之门外,就这样他绕到后门,等到黄昏。
“你怎么在这!我不想见到你!给我滚!”冯生知道,当年是他辜负了纪芙,做了许多让她心寒的事。
这些年他一直偷偷的关注着她,知道她每一个傍晚都会从后门出来,把做好的饭菜弄到板车上,稍后送去给郊外的那些乞丐。
“我是为虎子来的,我想跟你说,虎子我不会跟你抢!要是你们不想见到我,今后我会搬出梅州府,不会在你们面前晃荡。”
说到最后一句,他情绪有些激动。
暗自深吸一口气,咽下最想说的话,转身便离开。
事情恰似就在这么波澜不惊之中翻篇了。
之后纪芙找了一个日子,大摆宴席,向大伙宣布,虎子就是她当年丢失的儿子。
不想众人才吃到一半,就有一大批衙差冲入后院,打断席间的欢闹声。
“几位衙差大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我家老板娘可没犯事儿呀!”一脸惶恐的银尚去衙门的人经常来他们店里吃饭,有几个跟他很相熟。也没人为难他。
总捕头拿出大人亲自签下的文书,“纪芙,冯老夫人亲自上衙门告你,说你拐带她的亲孙儿!茶大人现在要我们拿你回去问话!”
“娘。”苏子熙急忙捂住虎子的嘴巴。毕竟他和甘草还没换回身份,这要是他一喊出来,还不穿帮了。
冯老夫人还当这是个厉害的角色。
侵占所有冯家的财产,将冯老爷赶走。
如今冯生主动让不说不会跟纪芙抢虎子,她又来横插一脚。
明显见不得纪芙母子团聚,这人心底到底是有多阴暗呀!
“纪姐姐,不用担心,我跟你一块去。”田清儿倒是要看看,这个茶大人到底要帮谁。
片刻后,他们到达衙门。
差大人瞧着同行都这么多人,眉头一皱,“老元不是都跟你说了,只用带纪芙过来就行了,你带这么多人干嘛!”
总捕头急忙低头,多年的办案经验积累下来的不仅是门路,更多的是察言观色的本事。
就说这位田姑娘,虽衣着一般,可头发上的发簪,要是他没看错,应该是八宝斋的最新品,少说也值几万两银子。
还有她边上这三位爷腰间别起的玉牌,最起码也是万字开头。
若是他估计都没错,这几位身份非富即贵。
不是他和茶大人能得罪得起的。
“几位,本官要跟纪芙单独说会话,几位要是不嫌弃,请到偏厅坐着休息片刻。”毕竟是纪老板娘的朋友,他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只能委婉的说。
田清儿见这位茶大人,皮笑肉不笑,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他的印象跌至冰点。
他估计收了冯老夫人不少好处,想要给纪姐姐施压吧!
“走了,清儿,我们现在帮不上忙,就去到隔壁等吧。”
半炷香后,纪芙冲茶大人书房出来,面露死灰,一脸绝望。
“纪姐姐,到底他跟你说了什么?他威胁你了?你快说句话呀!”田清儿急得火烧眉毛。
纪芙没忍住眼泪,哇地一下哭出来。等她情绪稳定一些,才说出茶大人跟她说的话。
“岂有此理,冯老夫人还真是厉害。明明巴不得虎子去死,还想要回他去养!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一去无回吗!”红婶暴脾气一出开始肆意大骂。
见东吕问没劝阻的意思,贺年急忙过去提醒她,这里毕竟是县衙,他们说话得要注意一些,免得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红婶不吐不快,她是国师的亲婶婶,她有什么好怕的。
“好,好,姑姑,你别再生气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吧!”贺年有些后悔为什么多事,怪不得东吕问不劝她,原来遭知道她就这脾气,劝了会炸毛。
几人回去商量一番决定,还是决定先让假扮成虎子的甘草跟贺老夫人先回去。
然后定要找出和老妇人侵占冯家财产,买凶杀人的证据。
那天下午,田清儿带着虎子亲自到冯府。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冯老夫人。
“田姑娘,我知道你很舍不得令弟,可他毕竟是我冯家的孩子。我这儿有五十万两银票,你拿走吧。”
拿银子来压人这事儿,苏子熙做过不少,不过如今他怎么就感觉这么憋屈呢!
田清儿心里的想法跟他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