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平常,那不就是证明她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高兴吗?
一股火勾起肺腑,薄无埃眉心拧紧,转眼拂过桌案上的物什。
宽大的广袖将桌案拂了个一干二净,东西杂碎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刺耳,守在门口的奴才闻声惊慌的冲进来,“皇上!”
朱墨沾染在他的袖子上,晕染了大片痕迹。
他沉面深思半晌,倏地转身离去:“更衣!”
楚辞夹在两个男人灼热的目光中间,渐渐平稳了心情:
“在哪里都能享受兄友弟恭,何必居于是什么地方?”
薄允狐闻言眸光一闪,掩下眼底的不悦。
薄诺久不如薄允狐那般沉稳,笑容不达眼底:“那皇兄的意思是,你还是挺愿意住在皇宫中的,不愿意住在外面是吗?”
“我住东宫那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倘若真的时候给我一个府邸,只怕是十有八九的就有人来此杀我,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说着她打了个寒颤:“还是不要。”
“在皇宫里,起码皇兄能保护你。”薄允狐闻言坐到她身边,温和的瞧着她,手却攥得死紧,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只要你能安全就好了。再外面,我到底还是不放心你。”
楚辞没说话。
这人之前好像还跟她不高兴,如今又对她温柔,男人心,果真是海底针。
她呵呵一笑含糊过去,起身道:“这粥场什么的也不知道置办好没有,不如我去看看,不然一来这里只顾着喝茶,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还是草包。”
说完便不等他们的答案自己先出去透口气。
粥场这边办的很好,因为天天有人来,加上现在将至年下已经增添了不少人手,也增添了不少地方,楚辞约莫着这次如果能捎带上她的名头说不定能落个瑶王爷的好口实,于是她带着斗笠,遮掩好自己,便亲和的摸进了人群,想探听一下人们都是怎么议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