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向楠沉默不语,摸着下巴不停的纳闷。
“完了!我忘了一件事!”韩珏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脸上还露出了十分恐慌的表情。
众人不禁侧目,能让韩珏也害怕成这个样子的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九难以前被人一分为三,要是没有完成命格祭祀的仪式还好,如果完成后,那就绝对不能把三张秘牌放在一起!”韩珏的眼中露出忌惮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完整版九难。
“这么重要的事!您才想起来?”林向楠哭丧着脸说道。
“我一把年纪了,记性不好也很正常,校医说我是遗传性朊病毒裂变导致的帕米尔高原神志不清综合征!”韩珏大吼着,一条金龙从他掌中飞出,目标正是在半空中悬浮的秘牌九难。
“你们几个,现在校长我亲自进行授课!”韩珏控制一边控制大威天龙,一边对众人说道。
“这可是一次很难得的收服野生秘牌的案例,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做的,回学校后每人给我写一篇5000字的论文!”
在韩珏的控制下,大威天龙长驱直入,眼看就要用龙爪抓到秘牌。
“小心!”林向楠大喊一声。
不远处的秘牌,可能是感受到大威天龙的危险性,竟然在表面上像跑马灯一样不停的流转金色光芒,单论秘牌的表面的闪耀程度要远远超过在场所有人的秘牌,虽然众人都知道,从等阶上来说,九难和猫城记、龙虎狗、最毒妇人心、风神翼龙等都是相同的金色品级,但是完整版的九难即便在所有金色等级的秘牌中,也是名列前茅,数一数二的存在。
秘牌九难明显不会乖乖的被人收服,除了表面上的金光流转外,秘牌在半空中一阵极速的旋转盘旋后,竟然变成了一只背后长出九对翅膀,脖腔里长出九颗男人头颅的怪物,周身冒出一丝丝类似水汽一样的黑色气体,十八只翅膀一扇,竟然要直接逃跑。
韩珏的大伟天龙扑了个空,仅仅是龙爪抓到了怪物的一只翅膀,并且刺啦一声将其扯了下来。
怪物的九颗脑袋顿时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没有秘牌师的精神力支撑,仅仅只靠秘牌本身的能力,根本发挥不出其十分之一的能力,但即便如此,九难依旧可以摆脱韩珏的追捕,这也足可见其强大了。
“没白等半天,这张秘牌,老子要了!”在周围隐藏许久的上巳终于出现,林向楠原本就不会认为这家伙会乖乖离开,原来他打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
上巳挥舞刀刃,疯狂的甩出数百道刀气,密密麻麻的甚至如同上升的狂暴气流,凭借速度极快的优势,轻而易举的甩开了韩珏的大威天龙。
二打一的其他人并不敢直接加入两个雪阶秘牌师的战局,尤其是一些只擅长近身战的人,虽然刀气攻击属于上巳伤害最低的技能,但是一旦沾到雪阶的境界,那就是所有花阶连碰都不能碰的禁忌。
无奈下,只有春江和风信子等擅长远程技能的人,一窝蜂的放出自己的最强技能,纷纷的朝着刀气打去,五颜六色的各种招式在漆黑的夜空绽放,就像是塞纳河畔除夕夜的新春烟火一样灿烂。
但是这些攻击毕竟是花阶和风阶的技能而已,虽然在场众人都是相同阶级内的佼佼者,但是和雪阶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能够影响战局的结果,到最后,还是大威天龙在刀气雨中闪转腾挪,在后面紧追九难化身的怪物不放。
“你敢跟我抢秘牌?!”韩珏吹胡子瞪眼,恶狠狠的威胁上巳。
上巳却嬉皮笑脸的并不在意,歪着头冷笑着讥讽回应道:“开玩笑!这九难是你的?你叫他一声我听听,凭什么你能抢,我不能出手?”
就在二人斗嘴的时候,大威天龙竟然已经飞跃到九难的上空,张开大口,其姿彷如熊捉鲑鱼,其形仿佛鲸吞虾米一样,一口向下吞去。
众人顿时激动不已,在场的人中,就连林向楠也早就不是几个月前的那个新人了,得到这种等级的秘牌,无论是对学校还是个人,绝对都是有极大的好处。
九难化身的怪兽感受到上空另一张秘牌的威胁,干脆九颗脑袋一同长啸,背后的十八只翅膀同时展开,竟然像刺猬一样硬生生的挡住了大威天龙的收服。
韩珏见此,倒是没有意外,如果这么轻松就能收服,他反倒是要怀疑这张秘牌的品质了。
大威天龙光芒一闪,顿时变得更加耀眼,就算比起九难秘牌本身也不遑多让,只不过这次它没有继续大口去吞,反而是像蟒蛇一样打算强行缠住九难。
“嘿嘿!”上巳忽然冷笑一声,忽然毫无征兆的再次挥刀,只不过这次他的目标不是大威天龙或者九难,而是韩珏本身!
“卧槽!偷袭!”林向楠大喝一声,虽然他是众人中最快发现的,但奈何他根本无法阻止,反而要给刀气让路,否则还会白白的让自己受伤成为累赘。
韩珏见此,心里大骂一声,他连续的使用台风眼维持台风,又连续的战斗了一晚上,精神力在就已经油尽灯枯,刚刚大威天龙的异变,正是他把剩余的大部分精神力全部灌输进秘牌中,才会产生了这样的效果。
噗~
韩珏被刀气正面命中,像个垃圾袋一样被打飞,同时一缕缕的红色花朵在黑夜绽放,优美的像是阿尔卑斯山脉里的玫瑰花。
“完整版的九难!是我的了!”上巳哈哈狂笑个不停,只要韩珏倒下,剩下的人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敌,哪怕全部加起来,都不会是他一根手指头的对手。
结果就在韩珏重伤,林向楠等人欲哭无泪,上巳得意大笑的时候,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出现了。
失去了大威天龙的缠绕,九难瞬间恢复了活力,它在半空中一阵盘旋后,竟然直接钻进了粱钊的脑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