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博物馆工作人员注意。
二人刚走出仓库没多远,一量外形酷炫的悬浮轿车在牧星河身前落下,紧接着一满头华发,身着劲装的老者从主驾驶走出。
此人正是凝雪儿的管家,福伯。
福伯见凝雪儿神色萎靡,脸色顿时一变,他快步来到凝雪儿身前,声音里掩饰不住的焦急。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他问。
而此刻的凝雪儿意识昏沉,已陷入半昏半迷的状态,根本无法回答福伯任何问题。
福伯这时又将视线挪至牧星河身上,声色俱厉,大声呵斥:“我们家小姐怎么了?”
牧星河皱眉,他虽然对福伯的态度反感,但也知轻重缓急,现在明显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于是如实答道:“她使用了魔法,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魔法?你说小姐使用了魔法!!!”
福伯单手紧紧抓住牧星河手臂,情绪激动。
钻心的刺痛袭来,福伯力道之大,差点将牧星河手臂握断。
“嗯!”牧星河咬牙回答。
福伯快速松开他,转过身,火急火燎地将后车门拉开,转头吼道:“快!将小姐扶上车!!!”
加见事态不对,牧星河也不耽搁,小心翼翼地将凝雪儿扶坐进后排,自己则从另一侧上车。
不待他坐稳,福伯一脚猛踩油门。
轰隆隆!
伴随着阵阵轰鸣,轿车如同离弦的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而牧星河由于还没坐稳,后脑重重地撞击座椅,好在座椅柔软,倒也不至于受伤,但心中怒气总是有的。
轿车以每小时三百公里的速度超速飞行,车里气氛凝滞。
不多时,福伯率先开口。
“小姐为什么突然使用魔法?”他问。
“为了帮我。”牧星河如实回答。
此事因他而起,他自然不可能推脱。
话一出口,车内的气氛更加凝重,一股若有若无的凉意将他包裹。
这是……
杀意!
“喔?具体怎么一回事?”
福伯不动声色地问。
牧星河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听完牧星河陈述的福伯冷笑一声:“哼,本来小姐要收留你我就反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接触我们凝家千金,肯定别有用心。说吧,你是哪干家族派来的?为什么要害我们家小姐?”
“我……”
不待他说完,福伯粗暴打断:“不论你是谁,从哪里来,如果小姐发生什么意外,你无论多少条贱命都不够赔的!”
牧星河死死的攥进拳头,浓浓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五分钟后,轿车在凝雪儿别宅外降落。
福伯下车拉开后车门,将凝雪儿抱起。临下车前,他眼神狠厉地看了眼牧星河,冷声道:“在这里等我,别想跑!”
说完,福伯抱着凝雪儿走进院子。
牧星河下车,站在院子里等着,他多少能猜到些原因。
凝雪儿曾说她准备去魔法高校求学,也就是说现在的她连学生都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冒然施展的魔法很危险。再从刚刚那招“火球术”威力来看,消耗定然不小,作为一个未入门却使用消耗如此之巨的魔法的新人,后果可想而知。
这样也就解释得通凝雪儿刚刚为何面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原因。
牧星河苦笑,他不相信万年后的科技连玄冰都切割不开,非得靠用魔法?显然凝雪儿是为了在他面前显摆,却高估了自身实力,结果害他被牵连。
等了约莫二十分钟,福伯这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走出院子的他对着牧星河吹胡子瞪眼睛,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小子,算你走运,若不是小姐要我不得伤你,你恐怕见不着明早太阳!”
牧星河不以为意,死过一次的人害怕这种威胁?
“她这么样了?”他问。
福伯道:“及时服用了提前为小姐入学准备的魔力药剂,总算没有大碍。”
“魔力药剂?”
牧星河反复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倒也符合当前世界背景。
“怎么?三十亿就这么打水漂了,你很开心?”福伯表情不善。
“三十亿?那么贵?”牧星河问。
福伯:“废话,那可是魔力药剂!听清楚没?魔力药剂!不仅需要多种水蓝星没有的珍稀材料,而且还需要擅长魔药学的法师大人才能调制的出,在水蓝星根本是有价无市,你以为?”
牧星河点头,没想到这个世界法师赚钱,随便一瓶药剂便等值一昂。(1宇宙币=30亿华夏币)
“我会赔的!”他说。
福伯愣住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牧星河,观其衣着,倒也不像是个富家子弟。
“你赔得起么?”
福伯眼中尽是不削。
牧星河沉默了,现在的他当然不可能赔得起。
福伯:“小伙子,脚踏实地做人,不要成天抱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况且,这区区三十亿,我凝家还真看上!”
牧星河依旧沉默,别人看轻他,这很正常,现在的他确实没有令别人重视的资本。
紧接着,福伯声音凝重:“但我凝家千金,何等尊贵?令她受伤,你可知这件事的严重性?”
牧星河没有说话,虽然他猜到凝雪儿家境不一般,但具体不一般到何种程度,他一概不知。
福伯接着说:“我北海凝家垄断水蓝星重工业,与武家、夏家、赵家,并称四大家族,势力之大,无人敢惹。不仅如此,凝雪儿小姐更是水蓝星一等一的魔法天才,也是整个凝家希望,他受伤必定触动整个凝家那根最敏感神经,虽然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你,但凝先生必定会杀你泄恨!”
牧星河心头一沉,看样子他是惹上麻烦了。
不过这时福伯显露不甘地看着他,道:“不过算你小子幸运,小姐非要保你,令我不准把这件事情汇报上去,否则……哼!”
听了这话,牧星河松了口气,看样子他是逃过一劫。
不过他想学习魔法的心思也愈发强烈,这种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着实不好。
福伯冷声道:“进去吧,小姐要见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小姐同意你住她书房,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立刻打消对小姐的非分之想,我凝家千金,不是你这样的贱民能高攀的!”
似曾相识的话语,牧星河的思绪穿梭时空飘至万年之前。
北极冰原,他被人一枪射穿心脏,临死前耳边依旧回荡在陌生人的话语:“我宫家千金,岂是你这样的贱民能高攀的!”
想到这,牧星河双目赤红,低声嘶吼:“宫兮瑶!!!”
而他左臂肩膀处更是传来一阵烈焰灼烧的感觉,不过此刻他并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个上面。
“什么?”
福伯疑惑地看着他。
牧星河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他冷冷地扫了眼福伯。
“放心,我对你家小姐没兴趣!”
说完,他抬脚朝院子内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福伯。
待福伯反应过来后,脸色登时爬满了怒气:“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