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正在家里中专心致志阅读资料到牧星河房门突然被人从外侧踹开,两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闯了进来,他们二话不说,粗暴地将牧星河按倒在地,使其侧脸紧贴着地板,整个人动弹不得。
脚步声传来,一双被擦到光亮的皮鞋出现在牧星河视线中。
牧星河眼球上移,这是个身躯魁梧,气势威严的中年人。
牧星河瞳孔收缩,来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凝雪儿的父亲凝青山!
“对我的到来,你很吃惊吗?”
凝青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牧星河声音沙哑:“是!”
凝青山对着那两名保镖点头示意:“放开他,你们出去吧!”
牧星河身体一松,两名保镖退守门外,将房门带上。
恢复自由的牧星河缓缓起身,他揉了揉肩膀,胳膊肘有轻微脱臼迹象。
凝青山眉头很重:“就你这样还想成为我女儿的骑士?羸弱的连个女人都不如!”
牧星河心头一沉,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凝青山知道也是早晚的事,但观其架势,今天恐怕无法善了。
果然,凝青山目光狠厉:“你可知,我今天本想杀你!若不是雪儿以前途相逼,刚刚进来的时候便是用枪抵着你的脑袋!”
牧星河沉默。
凝青山紧接着又道:“但我没想到的是,你竟还买通了阿福,若非如此,雪儿也不会知晓我要杀你!”
牧星河问:“福伯没事吧?”
凝青山冷哼:“作为我凝家家奴,做出此等背叛主人的事,自然需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他毕竟佛服侍凝家大半辈子,所以只打断一条腿。”
牧星河攥紧拳头,抬起头,对着凝青山怒目而视。
凝青山见状,只觉好笑:“我怎么处理自己的家奴是我的事。倒是你,阿福伯对你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他的死活与你又何必关心?”
牧星河声音低沉,饱含怒气道:“既然因我而起,又怎会与我无关!”
凝青山诧异地凝视着牧星河,他没想到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的人竟然敢对他龇牙,难道就不怕死吗?
凝青山没有生气,有担当是好,可是没有实力的担当,不过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你可知,外面排着队的人想要杀你?”凝青山又道。
牧星河冷笑:“不就是你嘛!”
凝青山摇头:“自然不是。”
顿了顿,凝青山继续道:“相反,没想到我这几个月的监视反倒成了你的护身符,以至他们没敢出手。”
牧星河骇人,如果凝青山所言非虚,那么他的处境真的危险万分。
“是谁?”他问。
凝青山笑道:“有意义?”
牧星河沉默了,是的,没意义,因为无论是谁想要杀他他都躲不掉。
凝青山:“看样子已经你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我虽然答应雪儿不杀你,但我也不可能再继续保护你,如果你不能在接下来的袭杀中活下来,我想雪儿也不可能找我这个父亲的麻烦。好自为之!”
说完,凝青山带着保镖离开了。
房间里,牧星河颓废地坐在地上,没有魔力的他别说保护别人,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他攥紧拳头,重重地砸向地面。
“可恶!”
发泄完,他背起背包,匆匆离开宾馆。
有人要杀他,那么他必定得寻找更加安全的落脚点,这里铁定是不能多待。
至于水果,衣服,这些不值钱东西不然被他抛弃。
坐上出租车,牧星河立刻给予智脑指示,前往北海市最安全的地方。
在他走后不久,三个持枪蒙面杀手出现在牧星河门口,他们来到牧星河房间外,踹开门就是一顿乱扫射,房间墙壁上满是弹孔。
而这里的动静也引起其他住客的注意,不料杀手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旅店喋血,惨叫声回荡。
出住车上,凝青山心神不宁地看着车窗外,对北海市人生地不熟的他只能听从智脑指引。
一个小时后,牧星河出现在市区一处宽三丈(10米),不见尽头的巷子外。
根据智脑说明,由于前方路段出现事故,只能在这里下车,而通过这条巷子,便能抵达本次目的地,北海市巡捕房总部,也就是牧星河所要求的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