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逃又能逃到哪儿去!”
看着身边军官们哀求的眼神,赵中坤心里不由得一阵犹豫,仔细想了想,还是一脸决然的说道:“我就不信,这帮反贼的枪能一直持续不断的打!让弟兄们坚持住!等他们进入了弓箭的射程,就用弓箭齐射杀伤他们,等他们再靠近,就扑上去和他们肉搏!我就不信,咱们常常的经制之军,会打不过几个茅麓山的反贼!”
“大人……”旁边的军官还要再说,就被赵中坤毫不犹豫的挥手打断,大声下令道:“弟兄们不要慌!保持阵型!鸟枪兵,别磨蹭了,赶紧开枪射击!”
一声令下,胆战心惊的鸟枪兵们。在军官的严厉命令下,竖起了鸟枪,从身上背着的弹药带上取下了火药瓶,开始紧张的装填!
就在这些鸟枪兵紧紧张张装填弹药的时候,忠贞营的明军士兵,已经超出了定装纸包弹,轻轻咬开纸包,在火药池中倒入了一点儿发射药,随即,就把剩下的火药和子弹,全都装填进了枪口!
还没等清军士兵把火药倒进枪口,明君士兵们就已经完成了装填,端起了步枪!
只听得,一声哨响,第1排的明军士兵就扣动了扳机,只听得一阵爆豆子一般的清脆枪声,又是一阵密集的弹雨,无情的泼向了清军阵列!
清军士兵马上就被这是弹雨打的死伤一片,正在卖力装填鸟枪的清军鸟枪兵,更是受到了重点照顾,一下子就伤亡了一大半!
还没等清军士兵们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哨响传来,第2排的明军士兵端起了步枪,又开始了一轮齐射!
这一轮齐射下来,清军再次遭受了重大的损失,所剩无几的鸟枪兵,全部倒地,在一旁的刀牌手弓箭手,也没有幸免,同样伤亡惨重!
而在此时,已经控制了城头的明军士兵,已经架好了小号弗朗吉和虎蹲炮,把炮口对准了清军的队列,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看着清军还要顽抗,率先进城的小军官吴把总顿时来了脾气,冷冷一笑道:“就这么千把号人,还想拦着咱忠贞营?真是他娘的找死!”
说着话,吴把总毫不客气对炮手下了命令:“弟兄们,都给我装上散弹!对准这些达子兵,给我狠狠的轰!让他们也尝尝咱们忠贞营的厉害!”
“属下遵命!吴把总,您就瞧好吧!”
炮手头目微微一笑,就指挥着弹药手,把定装药包和散弹一起装田进了炮口,随即点燃了导火索。
导火索很快就燃到了尽头,5门小号佛郎机,十门虎蹲炮,马上就发出了齐声怒吼,密集的散弹,立刻就像一阵密集的冰雹一样,无情的洒向了清军阵列!
只听得一阵阵凄惨的哀嚎,清军士兵们马上就被这秘籍的散弹,打的死伤遍地!
一枚散弹,更是直接就落在了赵中坤的胸膛上,一下就把赵中坤的胸膛打的整个塌陷了进去!
“守备大人!”旁边儿的绿营军官,侥幸没有被击中,看见赵忠坤中弹倒地,急忙俯下身,正要搀扶,就看见赵忠坤已经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守备大人阵亡了!”看见赵中坤没了活气,绿营军官一下子就没了胆气,马上站起身来大喊一声,丢下腰刀,就急忙拔腿就逃!
一听说赵忠坤死了,绿营兵们马上就丧失了所有的斗志,齐刷刷的丢下了武器,仓皇逃窜!
“弟兄们,给我追!”看着绿营兵仓皇逃走,明君士兵们顿时士气大振,立刻敲响了进军号鼓,开始了勇猛的追击!
很快,步兵部队就沿着主轴街道一路攻击!
绿营兵的惨败,更引起了整个兴山县大小官吏的恐慌。
原本锁春辛辛苦苦组建起来的勇营,民壮,还有那些衙役,虽然都已经配发了各式兵器,也委任了军官头领,却早就被隆隆的炮声和密集的枪声吓破了胆子!
看着绿营兵都死伤惨重,仓皇逃窜,管事的锁春又带头逃跑,这些临时着急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早就没有了任何的斗志,马上就丢下了手里的武器,跪在一边纷纷投降!
更有那些习惯了投机取巧的老兵油子,主动站了出来充当带路党,主动配合明军的攻城部队!
就在这些带路党的大力帮助下,明军的攻势,一路势如破竹,顺利的攻占了县衙,仓库,兵营,等一系列重要目标!
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兴山县城,就完全控制在了忠贞营的手中!
就在忠贞营的步兵部队攻城的时候,左磊已经率领着骑兵部队,沿着城外的小路,一路奔袭,早早的赶到了城东门三里外的香溪河码头上!
“左将军,您快看,码头怎么冒出了这么多的烟雾!”
刚刚跑到码头外,一个军官就看见了远处的浓烟,立刻紧张的看着左磊!
“他娘的,鞑子这是在烧船!”举起望远镜,一看码头上的情景,左磊一下子就大眼一瞪厉声喝到:“真没想到这帮家伙打仗不行,干起这烧杀抢掠的事情,倒是心狠手辣!”
说着话,左磊就放下了望远镜,毫不犹豫的大声下令:“传令下去全速前进!一定要把码头上的鞑子,一个不留全给我宰了!把船都给我夺下来!
”
“属下遵命!”军官们立刻答应一声,抽出马刀,就对手下的骑兵们发出了命令:“弟兄们,跟我冲啊!”
一声令下,八百名骑兵,挥动马鞭,马上就对码头展开了全速攻击!
“大人不好了,反贼的骑兵冲上来了!”
此时的锁春,正趾高气扬的指挥着手下的八旗兵,把抢夺来的船只集中在码头上,亮着腰刀,强迫船夫们拾来柴火点燃自己的船只。
看着这些汉人船夫们一个个哭哭啼啼万般不舍的样子。锁春的心里就不由得一阵畅快!
看着那些汉人船夫的妻儿老小,痛哭流涕的样子。锁春的心里就说不出的痛快!心情舒畅之下,还忍不住拿出了鼻烟壶,倒出一点鼻烟,在手指上轻轻的抹进了鼻孔!
“阿奇!”刚刚惬意的打了个喷嚏,就听见码头外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抬头一看,就看见忠贞营的大队骑兵,已经亮着明晃晃的马刀,急刷刷的猛冲了过来!
“他奶奶的,反贼竟然有这么多的骑兵!”
一看见这队列整齐的骑兵队伍,每个骑兵身上还是穿着明晃晃的半身胸甲,锁春就不由得心惊胆战,大吃一惊:“一个个都骑着,好马不说,还都穿着明晃晃的盔甲!比起我们八旗军的铁骑来,都一点不差!这他娘的还是反贼吗!”
“大人,咱赶紧撤吧!”旁边的八旗军官也顾不得在烧船了,胆战心惊的对锁春说道:“反贼的骑兵阵势太厉害!再不撤可就来不及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把本官的那一批西域骏马牵过来,伺候本官撤退!”锁春毫不犹豫的说着,就让手下牵来了一批西域骏马,在手下的搀扶下爬上了马鞍,就要仓皇逃窜!
“想跑?没那么容易!”看着一个穿着七品官服的文官骑着马就要跑,左磊冷冷一笑,就对手下的枪骑兵,大喊了一声:“给我瞄准那些逃跑的鞑子,齐射!”
抢骑兵们立刻答应一声,从马鞍上摘下了预先装填好的燧发步枪,瞄准了清军官兵。又扣动了扳机!
只听得一阵清脆的枪声,仓皇逃窜的清军士兵们。马上就被全部击倒!骑在马上的锁春,更是成了重点目标,身上连中7弹,和那些西域骏马一起倒地身亡!
“谁让你们瞄准那匹马的?一群败家玩意儿!”
看见西域骏马也被打死在地。左磊不由得心疼的直吸了一口冷气。毫不客气的骂起了手下:“知不知道那匹马有多可贵!咱们现在缺的就是好马,懂不懂!下次再遇见这么好的马,一定要给老子留下来!”
“属下明白!”旁边的军官急忙答应一声,却还是微笑着建议道:“不过将军大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船只抢救下来!”
“这我清楚,不用你小子教我!”
左磊毫不客气的训斥一声,就立刻下起了命令:“弟兄们,马上把火给我扑灭了!把那些着火的船全部给我抢救下来!还有那些船夫,也都给我安抚好了!”
“属下明白!”军官们急忙答应一声,就立刻行动起来,马上就扑灭码头上的大火,奋力的抢救起了着火的船只!
一控制了整个县城,白茂恩就立刻带领整个前线指挥部,迅速挺进县城,同时,把37门红衣大炮,和所有缴获来的重型火炮,都集中在了东门,炮口直指东门外的码头!
“白将军,左将军派我向您禀报情况!”
刚刚在县衙里安顿下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左磊派来的传令兵就马上赶来,对白茂恩说道:“左将军率领的骑兵队,已经完全控制了码头,不仅从八旗兵手中夺下了整整200多艘大小船只,还一鼓作气,当场击毙了鞑子的兴山县令锁春以下50多名八旗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