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贺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开除几个人还需要经过董事会?”
贺辰泽反问。
贺嘉怡被噎住,气焰明显比最初弱了些,半晌,才开口,“贺辰泽,别人你可以开除,但冯悦鑫你要留下。”
她强调要留下一个人。
冯悦鑫是财务经理,她希望留下她,这样她就可以继续掌握整个贺氏的财政情况。
“我如果不留呢?”
贺辰泽并不让步。
“不留你就等着董事会的弹劾吧!”
眼看计划落空,贺嘉怡明显有些要鱼死网破的节奏。
“随时恭候!”
贺辰泽冷冷吐出四个字。
他开除的是有财务污点的人,合情合理,不需要畏惧任何。
贺辰泽顿了顿,继续道:“姑姑包庇有财务污点的人,就不怕引火烧身?”
“你说什么?”
贺嘉怡明显有些意外,她完全不知道冯悦鑫背着她贪污公司钱财的事。
此时的贺辰泽已无心再做过多周旋,“言尽于此,好自为之。”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与此同时。
简安然走进教室,看见同学们有的百~万\小!说,有的网购。简安然看了眼手机,还有五分钟才上课。
“安然,早啊。”笛梵向简安然问好,经过昨天的事,她们间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早。”简安然应,“伤,好些了吗?”
她很关心她的伤势。
“不用担心,基本好了。”
笛梵正打算和简安然聊天,看见同学张骆斌走过来,手里还抱着个巨型布娃娃。
简安然认得出,这男生就是昨天带他们去食堂找笛梵的男同学。
“安然,早上好。”张骆斌一脸笑容地和简安然打招呼。
“嗯。”简安然看向张骆斌,点头回答。
张骆斌将手里的巨型布娃娃遮住他自己的脸,直接塞进简安然怀里,然后结结巴巴的说:
“安然,送给你的,晚上,我能约你,出来吃饭吗?”
他明显有些紧张,一句简短的话,他硬是吭哧半天才说完。
昨天他看见简安然那么关心笛梵,这样热心的女生让她动心了。
“……”
这是简安然生平第一次被表白。
她想委婉拒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笛梵在一旁偷笑,还不忘帮张骆斌说好话。
“安然,你要是单身,可以考虑考虑骆斌。”
笛梵知道张骆斌父母都是s市有名的商人,家里条件还不错,以后让简安然过上富裕生活绝对是没问题的。
“不是,我……”
简安然有些为难,她和张骆斌算今天是第二次见面,她都不了解他,怎么能和他谈恋爱呢。
笛梵似是看出了简安然的为难,“骆斌,安然说要再考虑下,你先回去吧。”
说着,她将张骆斌手里的娃娃接过,直接塞进简安然的怀里,间接打发张骆斌走。
简安然看着怀里的布娃娃,又看看张骆斌期待的眼神,心里有些慌乱。
犹豫再三,终是说出了那句不忍心说出口的话,“骆斌,东西我收下了,不过,我应该没时间赴你的约。”
“你晚上有事?”
张骆斌有些失落地看着简安然。
“我想早点回家。”
简安然简单解释道。
听到简安然没有约会,张骆斌心里顿时开心起来,只要简安然身边没有其他男生,他就还有机会。
“那等周六周天,我再约你。”
张骆斌笑着说,眼里满是期待。
简安然不忍心他再失望,便尴尬的点了下头。
放学后,简安然顺着人流往校门走,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她停住脚步。
“安然,等一下。”
张骆斌背着书包,快步走到简安然面前。
“骆斌。”简安然以为张骆斌有事要说,驻足等了他一下。
可都走到校门了,张骆斌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明天见。”
说完,简安然正准备转身,书包却被张骆斌拽住。
“安然,我想送你回家,可以吗?”张骆斌手放在简安然书包上,请求着说,“放心,我有车。”
他间接展现着自己的经济实力。
“谢谢,不过不麻烦了,我家里人来接我。”简安然说着,转身快步离开。
走到指定位置,简安然停下,她熟练地拉开车门,但在车里等她的却不是杨铭宇,而是贺辰泽。
当看清驾驶位上的贺辰泽时,简安然有些震惊。
原本清俊帅气的男人,此刻正阴沉着脸看她,眸光里,散发着浓浓怒意。
“安全带。”贺辰泽吐出三个冰冷的字。
见贺辰泽脸色不好,简安然不敢多说话,赶紧系好安全带。
贺辰泽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回到雅苑别墅,简安然一只脚刚迈出车门,身体就被贺辰泽重新压回车里。
他不停逼近她,直至把她逼得仰倒在后车座上退无可退。
感受到男人身上强烈危险的压迫感,简安然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颜。
咫尺之间,四目相对。
简安然能清晰看见贺辰泽眸底浓烈的占有欲,鼻翼间萦绕着些许烟草的味道,这是很长时间她没在他身上闻到的气味。
隐约感到贺辰泽现在的心情不太好,所以即便他是压在她身上,她也不敢说话。
好在,他也只是压着她,并未有多余举动。
“呃——”
正想着耳垂处传来疼痛,接着敏感的耳蜗被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充满。
“哥哥…”
简安然吓了一跳,怯怯唤了声。
车内没有开灯,昏暗异常,简安然可以清晰感觉到男人的下巴正抵在她的颈窝。
“嗯?”
低沉磁性的男音响彻耳畔,简安然身体不由战栗一下,心跳得更加剧烈,再加上贺辰泽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她着实感觉喘不过气,便轻声恳求着。
“哥哥,你压得安然喘不过气。”
简安然还想再继续说什么,贺辰泽强迫她以羞耻的姿态面对他。
简安然的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下意识收拢双腿,就在她以为贺辰泽会对她进行些不可描述的时候,贺辰泽利落的起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等到回到卧房照镜子的时候,简安然才发自己的耳朵流血了。
再回想起,贺辰泽将自己扑倒在车里的一幕,简安然有些不明所以。
“嘶——”
无意间碰到耳垂,居然钻心的疼。
当时由于情绪激动她都没感受到疼,这会儿屋子里就她一个人,痛觉开始越加真切起来。
那男人,不是属狗的吧,动不动就咬人。
想着,简安然还特意翻开手机,输入贺辰泽的出生日期,查询了下。
94年出生,果真是属狗的。
简安然不自觉偷笑。
不过,她依旧想不通贺辰泽为什么要咬她。
“咚咚咚——”
门外传来毫无规律的急促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