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倒是雅致,是个人名么?”
“不是,”周靖谦说,“杜娘是南蛮那边对于媒婆的称呼,这果子浑身鲜红,像极了大红的喜服,所以被南蛮当做婚嫁的象征,每逢嫁娶,男方必定要送果子去女方家里,女方点头吃了果子,才算是正是应下了这桩亲事。”他眨了眨眼睛:“你已经吃了”
宁瑶锦干脆也剥开了一个,喂给他吃:“左右圣旨都下了,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周靖谦口中是软糯香甜的果肉,眼中是她被果汁滋润的红润饱满的唇瓣,他曾经尝过那里的味道,甜蜜的就如同口中的杜娘。
“锦儿。”
“嗯?”
“这杜娘果,其实还有一个名字。”
“什么?”
周靖谦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像自己压过来,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对上自己唇,重重的压上去,辗转,吮吸,把果子的清甜和她的柔美一并吞入口中,用舌尖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牙齿轻咬又放开,时而猛烈时而又温柔,好一会才终于结束。
宁瑶锦已经被他吻了深思迷离,只能趴在他怀里沉沉的喘息。
只听他呵呵的笑,低沉的声音越发暗哑磁性,靠近她耳边说:“这果子,也叫唇果。”
宁瑶锦情不自禁的咬着唇,啐道:“流氓。”
“对自己的娘子,其实不需多君子。”周靖谦干脆把软绵绵的人儿抱在自己腿上坐着,剥开一个果子喂给她,等汁水在她口中弥漫,再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将所有的果肉都**入自己口中,一个又一个,乐此不疲。
宁瑶锦被他没完没了的吻的越发没了力气,软软的依附着他,任他予取予求,恍然间感觉到唇上传来一丝丝的痛意,原来是他用上下牙齿咬着她的唇在口中厮磨。
深思有一瞬间的清明,她反应过来:“你根本不是想让当归去取嫁衣,你只是想支开她,然后”
周靖谦放开她,舔了舔她唇角的果汁:“现在才反应过来?”
“是你太奸诈!”
“这个词可不对,要罚。”周靖谦又剥了一个果子,自己咬住一半,示意她咬住另一半:“罚你,只准吃一半。”
宁瑶锦躺在他怀里,只觉得这个平日里像是谪仙一般的人物,有些恍如隔世。
原来这就是全心全意被爱着的感觉。
恨不得日日的黏在一起,用尽心思只求能跟他呆在一处,喜欢被他抱在怀里,喜欢他不知疲倦的亲近着自己。
回响前世她对周湛平,或许只是单纯的出于一个年少的姑娘对于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的仰慕,多了几分不可亵渎的崇拜,却少了几分恋人之间的甜蜜。
原来,一个吻居然花样繁复到如此地步
前世的十几年,当真是白活了
等她最后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偏殿已经被弄得一片狼藉,果皮堆得想小山一样,还有一些直接掉在了地上,黏黏糊糊的粘鞋底,衣服上也难免染上了一些,嘴唇更是红的太明显了
恨恨的瞪了某人一眼,他倒是一身清爽,一点儿影响都没有,把衣服抻开,又是一个面冠如玉的公子哥儿。
“莫恼,去换一件衣裳吧。”他又补充道:“就是上次半夏比试的时候你穿的那套水纹绢的,换那套。”
宁瑶锦欲哭无泪,现在连她穿什么都要管?
周靖谦好像似乎特别喜欢打扮她,这些日子不停的给她送衣裳和首饰进来,各种面料各种花色的衣裳,金银的珍珠的翡翠的首饰,小小的偏殿都放不下了,还借了佛祖的地盘用了用,才勉强放下这么多东西,美其名曰给她“添妆”,日后成亲那天都送到他的燕王府去。
不过话倒是说回来,周靖谦的眼光很是厉害,他送来的衣裳,虽然素净的有之,艳丽的也有之,可每一件都十分合适,一点都不会显得违和。
连老嬷嬷偶尔都打趣他们:“还是男人才知道自己的女人怎么打扮最好看。”
宁瑶锦去柜子里取出那一套水纹绢的曳地襦裙,红着脸赶他:“我要换衣裳了,你先出去。”
周靖谦明显依依不舍,磨蹭了好久才终于走了出去,把门关好,在外面喊道:“那衣裳瞧着不太好穿,要帮忙的话叫一声,我就在外头。”
宁瑶锦咕哝着,才不要他帮忙。
可好像这衣服也跟她作对似的,前些日子还甚是合身的裙子,今日穿着却不那么合身了。
腰身的地方宽松了许多,胸前却紧绷绷的,水纹绢好看是好看,可真的不怎么结实啊,宁瑶锦真怕自己呼吸动作大一点,都能给直接撑破了
“锦儿,好了吗?”
宁瑶锦又整理了一下,才道:“好了。”
周靖谦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背景。
娇滴滴的小娘子容色倾城,穿着一身飘逸如云的裙子,脸红红眼睛水汪汪,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完了,我可能长胖了,也不知道嫁衣的尺寸还能不能用”
周靖谦看着高高耸起鼓囊囊的胸前,老怀宽慰:“是我的锦儿长大了。”
“可腰身还松了许多”宁瑶锦话说到半截,才意识到周靖谦话里的意思。
她如今十三岁多,正是身形抽条的时候,还有胸前
她记得母亲原来,肚兜都用的十分宽大,从前她还觉得自己恐怕是没有继承到母亲的这一点,胸前一直平平的,可怎么一转眼就鼓到这样了?
这也太快了些吧
周靖谦的目光明显的火热起来,“不合适也没事,让半夏她们再改就是。”
宁瑶锦想通了一些事,心里头就更加别扭了,不让他靠的太近:“不行不行,这衣裳不合身,我找一件合身的换上,你先出去”
这一次,他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可就是不出去,一副赖在这里的样子。
“你”
话音未落,她的腰身就被搂住,提起,坐在他的小臂上,跟他同高。
宁瑶锦撑着他的肩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还不忘问一句:“我沉不沉?”
“不沉,还要再长一点肉,”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俯趴更加鼓胀的胸前,暧昧的眨眨眼:“这些衣裳若是不合适了,就都换掉重新做。”
宁瑶锦笑着打趣他:“燕王殿下可是隐形的大富豪呐,怕是国库都比不上你的小金库”
“嗯,”他点头,在她唇上偷了一个香:“以后你的衣裳首饰都由本王一力供应,不必走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