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转过身来拿着那支盛着五粮液的酒杯,举过头顶高声道:
“谢谢汪处长的热情招待,汪处长身边能有这样干练的人和漂亮的女士还愁事业无成吗!额敬您一倍。”一扬脖喝完杯中酒,豪爽地冲汪清泉点了点头,也高高地举起了那只空酒杯,大家为李总的豪爽和直率拍手叫好。怎奈这李总的手还在用力地抓着梅子的胳膊,眼睛斜斜地看满脸绯红的梅子,摇晃着脑袋嘴里反复嘟囔着:
“汪处长身边有这样漂亮的女人还愁有什么事情办不成吗!”
已经感到胳膊胀痛和不好意思地梅子,为了不使客人感到尴尬借着酒劲对李总细声细语地说:
“李总好酒量呀,真豪爽、性情中人啊!”然后轻声地附耳说到“李总喝得高兴我扶您坐下吧!”
众目睽睽之下,梅子以她的智慧化解了酒桌上发生在自己身上令人尴尬的一幕。从此,尽人皆知梅子的酒量和应付酒席宴上突发事情的能力。不仅汪清泉就连物资处处长肖麟祥处长也曾邀请过梅子,作为自己的助手参加过应酬,甲方的经理同样赞许梅子的应变能力和公关的天赋。酒桌上,梅子总是毫不犹豫地挺身化解不少对方难为汪清泉的劝酒举动,当然白酒也没少替汪副处长喝,舞也没少跳,按时下流行的语句:没少被那些称之为经理的色狼吃了豆腐。最终签下的那几笔可观定单梅子功不可没。
梅子酒后微微泛红的脸比平时增添了不少的艳丽,酒席宴时穿在身上的那件紫色的连衣裙连,没想到会起到晚礼服的作用,就是这件紫色的连衣裙竟能在这群男人面前使自己竟然变得那么的高雅和庄重。这得感谢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她的丈夫章大夫。是他力主梅子买下这件当时没有被她看好的衣服。这件连衣裙不仅颜色漂亮做工精细,而且穿在身上还勾勒出梅子身体优美的线条和彰显她前凸后翘的美感。凡是在酒席宴上看到过梅子的人,最令他们惊厥的是梅子那比一般女人宽大的臀部,尤其在跳舞时那臀的左右摇摆更是令人赞叹而魂不守舍,众多的男人为之惊叹不已。
酒后太阳穴青筋暴露满脸通红的汪副处长,红红的眼睛一直漫不经心地看着梅子在酒席上的举手投足,尤其是欣赏梅子今天穿在身上的那件紫色的连衣裙,它不仅仅勾勒出梅子身材与线条的美,更渗透出作为女人的梅子,在平日里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一个女人的韵味与美艳。不仅是汪副处长,就连平日心细的办公室主任田小满都在想这梅子不就是换了一身衣服吗!怎么劲头就和平日大不一样了呢!尤其是那宽宽的臀更是让他矜持不住,今天酒桌上的那些男人的眼神不就说明这一点嘛!嘿嘿,平日工作那么繁忙,哪里有那么多的闲在时间去静心欣赏一个身边不起眼的女人呢!酒在汪清泉肚中荡漾着一个劲的往上涌,头重脚轻的他内心已经神魂颠倒了。偶尔与梅子投过来的似询问的目光相撞,汪清泉会觉得那眼神似乎在说:怎么样啊!我做得还不错吧,你满意不!
饭后小宾馆宽大的208号包房里响起了舒缓、悠扬的《溜冰圆舞曲》,随着舞曲的播放,宽大的房间漂亮明亮的吊灯光线暗淡下来,几个镶嵌在墙壁上的小壁灯发出幽暗的光芒,似乎要把人们拖向另一个安静无任何喧嚣的世界。这幽暗灯光使人们因酒精的作用,扩张的瞳孔而感到身心特别的舒畅。《溜冰圆舞曲》的华丽铿锵的音符拨动着酒后完全松弛的人们的心弦。显然,乐曲在逐步陶醉他们的神经,神经末梢的躁动似乎也平静了许多,乐曲如一副灵丹妙药在陶冶着他们的情操。在这种优美尽情放松自己精神的场合下,他们随随便便地躺、坐、卧在沙发里,有的闲领带将脖子勒得紧而喘不过气来,干脆就把领带拉松,谁也不再考虑什么绅士风度了。
悠扬的乐曲,一连串的音符在汪清泉的眼前似乎变成一片片飘飞起来有音符的五彩纸片,这些小小的华丽纸片伴随着悠悠的曲调在空中飞舞着,片片的五彩纸片刚刚一落地,又被一阵跌宕起伏急促的有节奏铿锵的舞曲重新掀到充满酒气的空间,遇到盘旋于空中蓝色的烟雾又再次缓慢地跌落到地面,据说这些具有灵感神经的五彩纸片,在空中遇到带有浓烈尼古丁的烟气,会自由而跌落下来。在音符的撞击下每个人的心跳在加快,自觉不自觉地随着舞曲摇晃着身体,用手指有节拍地敲击着沙发扶手,舞曲感染了他们的情绪,激昂的音符促使沙发中静待着的人们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带着自己的舞伴旋到舞池的中央。
房间内的各色灯光随着舞曲的激荡和舒缓变换着光色,黑色晶亮的大理石地面在耀眼的灯光反射下像电流一样刺激着人的神经末梢,促使酒后人们的神经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有些暂时精神怠卷的人把身体倦缩在松软的沙发里打着饱嗝,闭目养神积蓄着精力等待自己的舞伴出现,有的合着舞曲的拍节踏着脚扭着腰,尽情地享受乐曲带来的愉悦和神情的放松。
跳舞开始之前是人们最为放松最感到惬意的时间,酒足饭饱的人们有意无意地自由结合着坐卧在松软的沙发里,茶几上凌乱地摆放着成堆的啤酒瓶子,人们随意地喝着爽口的啤酒、饮料,嗑着瓜子、吃着果盘里的各种水果,听着音乐给自己精神上带来的愉悦,人们都在向对方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甚至在做表演似的而指手画脚。梅子自然要陪着李总,两人并排地坐在松软的皮沙发里相互低着头在说着什么,那热乎劲儿感觉好像是老相识,越说越近乎说到高兴处两人情不自禁的发出“哈哈哈”的笑声,朗朗的笑声在高似天穹的208房间的屋顶上来回震荡着。只听梅子小声地问李大可:
“李总,呵呵,您说咱俩就成了老相识了呢!不要说别人连我的愣住了。”
“额的傻妹子呦,额和你都姓李,一笔还能写出两个不同的李呀,开个玩笑嘛,酒桌上哪。。。哪有那么多正经的事儿呢!嘿嘿!”说完把粗大的手有意轻轻放在梅子柔软的手臂上捏了一下又道:
“额姓李,你也姓李,一笔写不了两个李啊,我比你大几岁,今后就叫我李哥吧!”
“那怎么成呢!我这个李呀和你的那个李呦还真的差十万八千里呢!,我出生在四川,跟着爸爸支援三线才到这个地方的。不过我的那一位可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和您说的话音还真的几乎一样呢!”梅子眨眨那双“毛花眼”看着李大可腕子上金光闪闪的大罗马表说。
“哇,额说的呢,额怎么一见到梅子就感到那种亲切感呢,哈,那也算咱们有缘啊!此地人讲究女人们嫁给当地人就随了当地人,甚么甚么都随了连姓也随了哈。哈哈!”李大可随既纵情大笑。梅子白了他一眼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用手指狠狠地戳了李总的胳臂一下,随后也笑了起来,笑声随即被震耳的音乐冲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