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您是夏至南的父亲吧。”叶思妙小心翼翼地说道,就在今天她已经像叶诗朵打听过夏至南的情况,并且知道了他父亲夏河的一些情况,但她还是不能完全确认。
而这正是卫心想知道的重大发现,他明白如果这个人是夏至南的父亲的话那说不定可以找到夏至南杀人动机,尽管他并不想认为夏至南是凶手,但事实如此也只有这样了。
“嗯,是的,是唐依告诉你的吧,唉,我叫她不要说的,她还是说了。”
“不,不是她”告诉我的。是前些日子我看见您和夏至南在一起所以猜到的。”叶思妙急忙解释。
“哦,那样啊,我是说,唐依这孩子不会骗人的。”
“叔叔,您跟唐依很熟吗?”卫心突然问道。
“嗯,算是吧,唐依是我以前一个好朋友的女儿,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我们共同进入天兰公司工作,而且我的儿子和他的女儿也是同年出生的。以前我们两家人经常串门,虽然不是亲人但却没有任何隔阂,唐依这孩子也我是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她可调皮了,经常欺负我家孩子,长大后她便开始变得温文尔雅了,也越来越漂亮了哈哈,而我孩子就不像她那么好动,他总是安静的看待一切,现在也一样。”提到夏至南夏河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惜啊,我走一后就没怎么联系了。”
卫心心想:“怪不得,那唐依的一切事情也就说通了,她当时请假应该就是来探望这位叔叔了。”
“走,您走哪儿去啊?”叶思妙问道。
夏河感叹道:“唉,我离婚过后便出去了,整整五年了,五年都没回来过啊,一切都变了,j市发展太快了,快得我都有点不认识了。”
卫心和叶思妙才知道原来夏河已经离婚了,原来夏至南一直是跟着母亲在生活的。
叶思妙连忙说道:“不好意思了,提到了您的伤心事。”
“没什么,这些总是要面对的嘛,只能说我还放不下吧,五年时间或许有人真的可以重新生活但却不能,我应该对自己感到遗憾才是,本来是想去重新开始的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回到了。”夏河的这些话仿佛不是说给两人听的,倒像是对自己心里的诉说,他好像在埋怨自己的过去,又在怀念着过去。
叶思妙当然是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很难受,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而且他仿佛不知道夏至南的事情,唐依并没有将全部事都与他诉说,叶思妙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将全部的事情告知眼前这位带着伤感的叔叔。而卫心同样如此想着,他能感到夏河对夏至南的情感,但不知道病床上的他能否接受自己的儿子有犯罪的事实。
“夏叔叔,您知道夏至南的情况吗?”叶思妙看着正回忆往事而烦恼的夏河等了许久才说出了口。
夏河一惊,其实他已经料想到了这两位的到来跟自己的儿子有关,但当听到了她说出口后,夏河还是对于马上要面临的事感到害怕,他心想:“志南不会出事了吧,是受伤了,还是没去上学,或是更严重的呢。”想到这,夏河不敢再继续下去。
“我儿子他怎么了?”
“他……”看着头上还缠着绷带的夏河,叶思妙有些不忍心开口,她有点理解了唐依的心情了。
卫心见叶思妙有点犹豫,就帮她接着说:“他和一起命案有关系,现在已经被警方定为犯罪嫌疑人。”
虽然夏河早有准备但这样的事情对他的震撼还是太大了,他不敢相信所听到的是真的:“不,不可能,唐依没跟我提起过这些,你们一定是骗我的!”
“她可能是不想让你担心吧,而且现在最终结果也还没出来,或许她想那时候才对您说吧。”
“不,不,我不相信,至南他怎么会杀人呢,他连蟑螂都不踩死的人怎么会杀人呢,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
“夏叔叔,您冷静点,这事千真万确,我们也是不敢相信,但就是发生在我们面前的事,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教导主任的尸体我们是亲眼所见的。”
“教导主任,你说志南杀害了教导主任,不,你们不了解他,他不会的,你们教导主任姓什么叫什么?”
“李胜民。”
听到这个名字后,夏河睁大了瞳孔,这个名字有如雷电般击中夏河的内心,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个名字对他意味着什么,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刚才斩钉截铁的态度骤然消失,一顿恐慌焦虑之情占据了他的面颊,卫心发现了夏河脸部微观表情的变化,猜测夏河定与李胜民认识,便接着问道:“叔叔,您认识李胜民吗?”
夏河先是愣了一小会,接着想起要回话便点了点头:“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那夏至南也认识他吗?”
“或许吧,这五年发生了什么谁又说得清呢。”夏河已经开始不那么言辞确切了。
卫心听到夏河语气变化后,心想:“难道他也已经认为夏至南有杀人的可能了?看来他与李胜民还是有一段恩怨的,或许还是更大的仇恨。”
“那,您跟李胜民有什么过节吗?”卫心有些为难的说道,他明白这些是他不应该问的,但他的好奇心由不得他再次沉默,尽管这样做或许会让夏河难以回答,或许会让他生气。
夏河没想到卫心会问这么个问题,这倒像是警方的问话,他理解为卫心应该只是一个好奇不懂事的小孩罢了,并不知道卫心已经开始在扮演侦探的角色了。
“是有过些过节,但这是我和他的事,和志南是无关的,你们应该清楚志南的性格吧,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杀人的。”夏河回答卫心的同时,也像是在给他自己吃下一颗定心丸,他仔细回想了一遍后,再一次坚决的认定夏至南是清白的。
随后,此次谈话由叶思妙要回去上晚自习而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