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疯了,那我呢。岂不是要走火入魔了?!小司瘫软坐在椅子上,身上的伤势不算得严重,小夏看了他的伤势一眼,道,“小壮,先别生气了。事情已出,也不能懊悔一二。如今,我们三人皆算是被人暗算了。你们都受了伤,且也抓住了几只可供给我们玩虐的老鼠。”
“王爷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会沒事的,如今要做的是,尽快调整我们的身体状况,顺道撬开几只老鼠的嘴巴,比较重要。”小司碰了碰大腿上的烫伤,红肿得厉害。肩膀上的伤,顶多是个针眼儿,不算的什么。庆壮士闷哼一会儿,深呼吸始终背对小司,言。“都是你这乌鸦嘴!要是你刚才來的路上,不说那番话的话,兴许我们就不会遭遇伏击了!”
又怪我了?小司不悦,指着庆壮士叫道,“怪我了?若是你当初认真学习一番,会遇上今日倒霉之事吗?小夏方才在席间,可是有提醒过这酒楼有问題的。可你吃的跟猪一样!”
“嗯!小司,你你……你这个叛徒,有什么资格來跟我说教了啊?告诉你,此事跟你沒完儿!等到了龙风山,静王爷那儿,我要和你一决高下。撒出今日的怒气!”庆壮士说着,拿起被扔在不远处的衣服,先是给小夏给好好披上,“小夏,真是委屈你了。都怪我不好。”
小夏拽紧身上的衣服,暖和了一些,她拍拍庆壮士的肩膀言,“我沒事,全当做是被一恶心的蚊子给咬了。下次我会加倍讨回來的!”
庆壮士嗯了一声,嘴上说的要和小司生气闹僵的,实际上仍旧放心不下他。庆壮士把手里的披风扔到小司怀里,“來吧!瞧你这变成瘸子的样儿,我背你出去,疗伤吧!”小司愣了一会儿,抓着披风裹在身上,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不起,小壮!”
“我们赶紧出去吧,顺道将此情况书信给王爷们,让他们有个防备了。”小夏说着,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鞭子,狠狠抽打在狼四人的眼睛上,巨大的抽动力,使得他们的眼睛,受了伤,且附加有辣椒的火辣味道,顷刻间地下室里,充满了狼四人悲惨的叫声。
庆壮士背着小司走到地下室门口,不禁自语一句,“小夏姐,果然心狠手辣呢。日后还是安分点好了。”
这就心狠手辣了吗?你还见识过她当年身为暗为特卫官的时候,那才叫做一个蛇蝎女人呢。小司摇摇头浅笑,“小壮,这点你就服了?估计不久的日后,你我能亲眼见识一下她那身为特卫官的风采呢。”
“嗯?真的假的?当年她可是安世贵妃身边的大红人啊!虽说只有那么十几岁的,花季少女,杀起人來,不带手软的咧。”庆壮士惊讶的小声嘀咕。不料小夏听到了什么,她很快走了过去,一巴掌拍打在小司的屁股上,笑里藏刀,“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
“啊?沒,沒什么!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庆壮士尴尬扭头对她笑言,背着小司登登的走出了地下室。
黑狼出了地下室,來到酒楼后院里,轻松跃上马匹,对着身后的狼三人,说,“出发,龙风山!”
“是,护法!驾!”一阵烟尘滚滚,消散之际。正是预演暴风雪的前夕。
紧赶慢赶的,玄黎堂终究还是要面对经过龙风山的事实。玄白武指着面前的路口道,“看,三哥!我们已经到了呀,啊哈哈。”
高兴个什么劲儿啊!玄黎堂甩脸不理会,脑中已经开始上演各种遇见玄青麟的场面。南小白挂在窗子边,风太大听不清他们两人在说什么的,只是感觉玄白武很是高兴的。忽然似曾相识的鸟儿,始终在他们的马车上空盘旋,跟随。
南小白双手撑着窗子,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她仰着脑袋,放长视线望去,高声呼喊,“玄黎堂,有鸟跟着我们耶!”
“啊?什么南儿?”车速是快,吹过的风把南小白的声音,直接捏碎了。传到玄黎堂耳朵里的时候,分明是模糊不清了的。玄黎堂应答一声,扭头望去,一看南小白半个身子都笔挺的挂在窗子上的,他立即拍打玄白武的手,“停车,停车!四弟,给我停车!南儿要从窗子上掉出來了!”
玄白武不明其意,來了个紧急刹车,车子在惯力的作用下,往前缓冲了一会儿,再向后停顿了下來。挂在窗子上的南小白,下意思双手扒拉住窗子边框,身子紧紧贴着马车外面,“干嘛突然停车!想摔死我吗?啊?!”
玄黎堂下了马车,对着像个壁虎一样扒拉在车窗上的南小白,深深哀叹一口气,言。“南儿,你能不要这样子吗?你要吓死本王吗?”
谁要吓你了,只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们又有好吃的來了。南小白慢慢悠悠回到了马车内,从车帘后出來,指着上空持续盘旋的鸟儿,再道,“有鸟儿跟着我们走了一路了耶!你们沒发现吗?”
鸟儿?!应该是二哥的书信鸟吧!玄黎堂向后走了几步,抬手挡住额头,向上望去,还真是的呢。此时玄白武手里早已握着弓箭,拉开弓弦,放上箭羽,二话不说的瞄准那是鸟儿,咻,啊,嘭……连贯的声音,代表着鸟儿今日生命的最后是在锅里了。
鸟儿落下后,玄黎堂小跑过去,扯下鸟儿腿上所绑的信卷,抓着箭羽走了回來。南小白盯着这可怜的鸟儿,哀叹一句,“可怜的小家伙!哎,说话真是第几只了?一路上,都射下來几只这样的传信鸟儿了?”
“嘿嘿,南儿你是心疼了吗?”玄白武高兴的接过玄黎堂手里的死鸟,拔掉鸟儿身上的箭。玄黎堂打开那信卷,粗略看了一眼,收了起來,揉捏在手里,道。“是二哥,问我们到哪儿了?为何不见我们的人,再次传送路上情况的书信了!”
“这不刚到山脚下嘛,还沒进山呢!二哥也在很是心急了呢!呵呵。”玄白武沒在意他后半句的话语,乐呵呵的把鸟儿装进一个布袋子里,挂在马车的架子上,眼馋起來。“真想找个农户,把这鸟儿给炖了!”
玄黎堂不高兴了,他微阴沉面色,是在担心小司他们的安全,这一路走來,多亏了他们的掩护,才能如此顺利的。不过想想,血魂堂的人,也不是傻子。看來,是被识破了吗?南小白盯着眼前的路口,“好了,继续赶路吧!反正过了龙风山,也距离南月国不远了啊。走吧,走吧!”
“啊!三哥,上车吧!过了那个路口,我知晓不远处正好一户农家,可以供我们休息一会儿的。”玄白武拽着缰绳,对还在思考的玄黎堂催促起來。玄黎堂回神,并未将心中担忧说出來,而是安静的上了马车。
一步步走进他内心十分不愿进入的龙风山,玄青麟对他來说个打不赢,斗不过的圣人!南小白斜靠在马车边上,一手支撑车帘,对于路边的景色,她早已看腻了。白色,白色,白色……然,不知道怎么了,这样纯洁的白色,在她内心深处,竟而化为了血红。
她的心猛然不安起來,加速的跳跃的感觉,使得南小白连呼吸变得不正常了,她捂着越跳越快的心口哦,退回到马车内部,右眼皮也跟着跳着厉害了。怎么了?会如此的不安,会如此的恐慌了呢。这种不详的预感,叫人厌恶。
南小白闭眼深呼吸好一会儿,心跳才得以恢复正常,可围绕在身子周围的不安,仍旧挥之不去。她推开车帘,望着玄白武和玄黎堂两人宽大的背影,期许着谁都不要出事。偏偏埋藏在心里头的惶恐,慢慢在扩大了。
她伸出小手,停在半空,不知道要去触碰谁。仿若无论碰到哪个人,都会化为漫天飞舞的红花,消散而去,在这样一个冰天雪地里。
玄黎堂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的,他余光扫视一眼,南小白的手嫩白的挂在半空,以为是想要找他的了。他便是伸出手去,握住南小白的手,说,“南儿,怎么了?伸出个手來作甚的?”
“啊?沒,沒有什么。呵呵。”南小白抽回手,低下眼帘躲进车里去了。玄白武架势着马车,欢脱得不得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所说的农户家门前,他当做回自己家一般,扔下缰绳,大摇大摆的拎着那鸟儿,走进喊话,“哎,老朋友來了咯,还给你们带好吃的來了!”
屋内的人,闻声而出,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双眼放光的,盯着玄白武十分热情的迎接了上去。男子先是抱了抱玄白武,女子则是接过他手里的鸟儿,客气道,“來就來了,还带什么野味啊!你这是欺负我们这儿沒有好吃的招待你么?白武!”
“啊哈哈,顺道弄了一只而已嘛。哎,这次來我可是休息一会儿,就走了啊!”玄白武高兴客套着,还不忘在门外的玄黎堂呢。他指着玄黎堂介绍起來,“不止我一人來了哦,还有我三哥,准三嫂子呢!”
男子一听,扑闪了一下眼睛。皱眉捶打了他一眼,咒骂,“带人來了,干嘛自己先进來了,一会儿又要说我们招呼不周了!”
“嘿嘿,这不是忘记了吗?”玄白武笑言,辩解。女子放下鸟儿,对男子伸手示意过去。男子点头跟着女子一起,走了过來。单膝跪地,齐声道,“属下参加闲王,瑞祥公主!”
玄黎堂让着两人给弄糊涂了,他怔在原地,用戒备的眼神审视跪在地上的两人。车内的南小白,好奇的伸出了个脑袋,见玄黎堂不说话,她就先张嘴道,“免礼吧!出门在外,这种礼节就免去了吧,何况还是低调的为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