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种哪壶不提提哪壶的感觉,玄黎堂倍感尴尬,他拼命不去回想那晚的事情,那晚南小白发飙和难以满足的样子來。他耸肩一笑而过。
夜深人静,万物都沉溺在这样一个异常静谧黑夜里,除了门面的灯笼依稀闪烁着微光,就剩下乾靑殿灯火通明。成为整个皇宫中,最为显眼明亮的星星。三更的更棒声,清脆而又响亮的充满皇宫每个阴暗的角落,生怕漏掉一处沒有回音,都是错误的。
殿内的所有人,除了南小白半迷糊躺在玄黎堂怀中之外,其他人都保持清醒,聆听三更的更棒之音,慢慢消逝而去。紧跟着房顶和门外,悉悉索索传來,凌乱焦急的脚步声音,似乎还有人的命令,“动手!冲进去,杀了仙楼王。”
嘭,外殿的大门被狠狠踹开,兵器交接,嘶喊,对持,惨叫。血魂堂的人终于杀了进來,玄欢和百玄鬼子相互搀扶,跑进殿内的后方躲着,温淑带着玲玉最先走出去,迎战。玄黎堂摇醒南小白,叮嘱道,“南儿,呆着。别出去凑热闹了。”
南小白揉揉眼睛,点点头。玄黎堂才放心带着小司,后续而上。外殿厮杀声如轰雷,分不清在自己耳边回荡是谁的惨叫,是谁的喝吼,是谁的狂妄大笑。不出半秒,南小白猛然清醒,才意识到血魂堂的人已经行动。
她慌忙穿好鞋子要走,玄斐冥却奇迹般的站在她眼前,拦截,“南儿,别去!留下來陪我好吗?外面的事情,交给玄黎堂就好了。”
“不好!你起开!别耽误我和那个圣女对峙。”南小白沒好气绕过玄斐冥,快走几步。玄斐冥却又一次挡住了她的去路,“南儿,别去。沒听三弟说的,让你好好呆着的吗?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整个乾靑殿都是我的人,他们跑不了的。”
南小白抬眼盯着玄斐冥,微微抽动嘴角,重复一句,“你,起,开!玄斐冥。”
“我不,我不会让你出去送死的。”玄斐冥伸手抓住门槛,把自己当做门锁了,死死贴在门框上,拒绝。我这是送死?沒看到玄黎堂安然无恙,才叫我死呢。南小白听着外殿打斗的声音,越发激烈了,心急如焚的,不得已对玄斐冥的裆部,踹了一脚。
“嗷呜!”玄斐冥立即从挡门派变成捂裆派,倒在地上。痛苦的叫唤着,躲在内殿后方的百玄鬼子听到玄斐冥的惨叫,跑了出來,问一句,“怎么了?南儿,皇兄这……。”
南小白一脚跨过门槛,头也不回应答之,“啊,你该检查一下。玄斐冥还能繁衍子嗣吗?呵呵。”
“呃,啊!南……儿,别去!”玄斐冥疼着冷汗直冒,仍旧想要阻止她的离去,可惜为时已晚。百玄鬼子同情的扶着玄斐冥,夹着双腿慢慢挪步,看起來像是内急了。
南小白來到外殿的时候,打斗仍旧继续着,只不过已然转换阵地。外殿的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血魂堂的杀手,还有一些玄家人,破碎的花瓶,坏掉的窗帘,粉身碎骨的桌椅,凳子,散落的粉末,仿若是被龙卷风席卷过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带血的分子,呼吸一下,那分子就能自动爆裂,让血腥的铁锈味道充满整个鼻腔,整个肺部。南小白遏制住肠胃对着血腥味道的抗拒,來到乾靑殿外,玄黎堂手持染血的长剑,温淑手持九节鞭和被玄家人包围的颜月,红娘对抗。
颜月紧靠红娘,转动步伐,脸上的红晕是未干的血迹,她瞪大眼睛左右晃动,观察周围是否有突破口。
“束手就擒吧!你已经不可能活着出去了!颜月圣女!”玄黎堂往前一步,劝说道。颜月才不相信呢,她粗略估算自己还剩下的十几人,“束手就擒的是你们才对!别以为设了一个局,就能把我们全部抓住。不可能的!哼,闲王,你这样出來好吗?”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颜月,你还沒看清楚局势是吗?已经成为我们的瓮中之鳖了。”温淑狠言。
“我看是你们吧!告诉你们,只要援军一到,你们统统都得死!啊哈哈,啊哈哈,杀啊!”颜月自认为计划完美无缺,她自负的扬起手里的武器,向玄黎堂直接杀去,沒让武器碰到玄黎堂之前,已经被小司迎接而下。
小司和玲玉加入混战之中,红娘深陷其中,她很清楚玄家的人方阵,更是清楚如何躲避玄家人的攻击架势。南小白远远围观,发觉自己一点用武之地也沒有,失望极了。她走下台阶,默默出现在玄黎堂身边,“啧,已经带一份吃的出來,抱着围观。”
南儿?!玄黎堂反应过來,南小白就站在他身边,神情淡定的望着在围战之中,跳跃,躲闪,杀敌的红娘和颜月。他不能让颜月发现她的存在,所以他故意站在南小白身前,“不是让你呆着殿内的吗?怎么出來了?”
南小白往左移动一小步,走出玄黎堂的遮挡回话,“都说了,我也要出一份力的啊。看來,不需要了。你和温淑两人,都可以以一敌百了。”
“本來就不需要!南儿,你要是在场,只能让本王分心。赶紧进去。杀人的场面,可是会让你做恶梦的。”玄黎堂极力劝说,南小白不以为然,她说,“噩梦的话,我早就做了二十多年,何必再多一个呢。”
“南儿……。”
“王爷,小心!”
正在两人说着呢,一个暗器从颜月袖子中飞了出來,瞄准因为忙着和南小白说话,毫无防备的玄黎堂。小司一声提醒,玄黎堂回神要躲闪的时候,发觉南小白已经快他一步,一脚踹中他的膝盖窝,粗暴的方式,放倒了玄黎堂,暗器恰好从玄黎堂的眼前飞过。
目标转而变成了南小白,温淑站在一旁,想要飞身阻止,她只能大喊,“南儿,快躲开!”
南小白不慌不忙,从容地不得了,面上一丝害怕都沒有,反而是一种兴奋了。她轻巧躲过所有暗器,亮出自己的绣花拳头,“圣女,是谁?给我滚出來,我要和你单挑!都是因为你的原因,让我变成了这副样子的。”
温淑看到南小白躲过,还大言不惭的要求单挑,心里真是服了这个沒脑子的女人。躺在地上的玄黎堂,拽着她的脚踝,“南儿,胡闹!”
“放手!”南小白踢开玄黎堂的手,再一次对着交战的人群,吼叫一句,“圣女,你给我滚出來!”
嗯?哪个不要命的女人,在叫我!颜月听到了南小白的喝吼,她一剑深深扎进了玄家人的胸膛,回旋踢了一脚,剑连带血液一起飞溅而出。红娘从始至终都沒怎么动手过,当她听到南小白的喊叫时候,平静的心,不由得的咯噔了一下。
颜月顺声找去,结果发现南小白赫然在那里,她一下來了兴致,“哼,该死的瑞祥公主,你真的福大命大!我就知道,你是整个计划的害虫!”
啊,找到了!南小白和颜月的视线对上,两人不禁相互吸引,一步两步,在靠近着。温淑见血魂堂的人,只剩下红娘,颜月,还有两三个负伤杀手。她认为,已然不会有何威胁再次发生,所以她举起了拳头的手势,表示收兵,静观其变。玄黎堂从地上起來,想要阻止已经不可能了。毕竟颜月和南小白站在一起了,两人仅仅距离两步罢了。
“你就是那个圣女了?单凭你的一句预言,害得我成为杀手的目标,过着忐忑不安的日子,还害得玄黎堂受了重伤,这笔账我要好好的从你这较好的身体里,讨回來!”南小白放肆的冷笑,眼里只有颜月尽显疲惫和怒气的脸。
颜月懒得废话,直接动手。因为单单是南小白活着,站在她面前叫嚣,已然是一种极大的威胁了。左右挥剑,配合飞踢,旋转侧踢,招招有规律可寻,有套路可走,且杀气满溢。南小白的功夫,说真的就是些三脚猫了,她躲闪不及,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出洋相呢。
“來啊!你不说是要找我单挑的吗?怎么一味的躲闪了?啊!瑞祥,你这该死的贱人!早知道当初我就亲自动手了。”颜月步步紧逼,南小白忙于躲避致命攻击。看的玄黎堂恨不得要插手了,温淑眼神示意不要插手。
來了好几个回合,南小白察觉到颜月步伐无力且凌乱了,她转守为攻。南小白一个后推前进,快速窜到颜月胸前,吓得颜月身子向后倾斜,要保持安全距离之际,她出拳重击颜月腋下,后反手夺下了颜月手里的长剑,霸气的扔到地上。
颜月捂着受伤部位,仍旧不放弃抵抗,她单手双脚想要和南小白周旋。南小白诡异一笑,吊着眉毛说,“该结束这种猫鼠游戏了!你以为你和霍向天的计划,完美无缺呢!你是不是还在等待,有援军的到來呢!呵呵,别想了,你的人早就换成我们的人了。不然这时候,你已经听到你所想的了。可惜沒有呢。”
颜月忙于迎战,甚是沒注意这一点呢,她慌张的环顾四周,一片宁静,夜如黑,找不到一丝属于她想要的希望。
“啊呵呵,呵呵!我还有红娘呢!红娘上!只是一个丫头,应该很容易的。”颜月最后狞笑,寄托希望在红娘身上了。红娘领命上前,摒弃了铁扇,亮出两把短剑,凶神恶煞的的快速移动至南小白眼前,短剑锋利的割破了南小白腰间上的衣服,流出一丝丝红血。
南小白根本沒及时躲闪,她瞪大眼睛,下巴正好挂在红娘的肩头,那副讶异的神情慢慢变为痛苦,正是颜月想要的那样。
“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