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着寒光的水果刀,冲着李春胸口刺来,李春脚下辗转腾挪,轻松的避开了这凶险一击,然后当着两个劫匪的面,抄起了三轮车上的摇把。
粗脖子劫匪见李春拿起武器,不由得咧嘴乐了,笑道:“小兔崽子,别说拿个摇把,就是拿孙猴子的金箍棒,你他么今天也得死。”
此时另一个长发男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哥,快弄死这儿狗日的,咱们吃点东西去,饿的俺前胸贴后背了。”
“木问题啊,一会拿到钱咱煮个王八,保准你浑身是劲儿,把你老婆日的嗷嗷叫。”粗脖子男子完全不把李春当回事,和同伙调侃说笑着。
李春似笑非笑的说着,双手拿着沾满了黑色机油的铁质摇把,然后轻轻一发力,在两个男子骇然的瞳孔中,只见那摇把就跟假的似的,被李春轻松的拧弯了。
“哼!”李春冷哼了一声,将弯曲了九十度的摇把扔在两人面前,冷冷道:“不怕死就过来拿,老子我奉陪。”
粗脖子男子看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明明穿了厚厚的秋衣,却感觉有点冷,他和另一个同伙的视线死死的盯着这个摇把,他们知道这玩意儿可是铁质实心的。
“哥,你瞅见没?这小子……”长发男子哆嗦着,手连刀都拿不稳了,直接掉下来,颤声道。
“看见了,老子怕不是见鬼了吧,这怎么可能?这哪是人该有的力气啊。”粗脖子男子一屁股坐在地里满脸惊恐。
王成贵只知道李春有力气,但是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简直可怕。
“哥咱们还是先撤吧,这事儿不好弄。”长发男子已经有些虚了,这么说道。
粗脖子男子也有些犯怵,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可选了,而且那可是十几万呢,要是弄到手,能潇洒快活好久了。
在经过瞬间的犹豫之后,对金钱的贪念,战胜了胆怯,为了钱不惜走而挺险。
“不行,今天怎么也要拿到钱。”粗脖子男子发狠说道,站起来和同伙对视了一眼,两人打算一拥而上。
王成贵看到这里知道自己应该帮忙的,可是看到水果刀那么谎言,他有点腿软,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想起李春分他十万的事,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没义气,不然以后村民们都怎么看他。
“住手!”王成贵话音刚落,两个劫匪就直愣愣的看着他,看的他遍体生寒,一个黑影窜上来,一脚踢在他的腹部,钻心般的疼痛,让王成贵如大虾一般弓着身体,倒在地上苦苦哀嚎。
“奶奶的,再碍老子事揍死你!”长发男子对王成贵一顿拳打脚踢,身体活泛开了,胆子也大起来,两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李春身上。
“小兔崽子,力气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就不信弄不死你这个狗日的。”粗脖子男子说完,给长发男子递了个眼神,两人急冲过去,分别攻击李春的上下盘。
李春脸色微变,右脚猛地往厚实松软的泥土里一踏,深陷寸尺,然后整个上半身后仰,宛若蓄力的弯弓一般,弯曲了九十度,几乎和地面平行,水果刀几乎是蹭着他的鼻子划了过去。
然后李春蓄力完毕,挺身就是一记重拳,毫无花哨的全力一击,威力惊人,长发男子慌忙间用水果刀刀背格挡,连带着刀片,都向下凹陷处一个深深的拳印。
“咔嚓!”
毛骨悚然的骨折声响起,长发男子吐了口血,感觉内脏都在震动,捂着胸口满脸狰狞。
“妈的!”粗脖子男子见此,更加急眼了,刀锋劈下来,李春轻轻避开,一手抓着他的手,然后膝盖向上一顶,粗脖子男子粗壮的手臂,在李春面前,更是像玉米杆子似的,轻松撞断。
又是一声骨折声响起,粗脖子男子的手臂,可怕的向外弯曲了九十度,看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娘蛋的,招惹谁不好,招惹老子,老子现在动真火了。”李春捡起地上的蛇皮袋走到粗脖子面前,一脚踩着他的胸口,俯视他道:“王八羔子,你姓啥?老子从不打无名的狗。”
粗脖子男子知道这次算是遇上硬茬了,他哪里想过,这么一个看起来柔弱可欺的屁大点孩子,竟然身手这么厉害,他两个成年大汉都弄他不过。
晦气,真他娘晦气。
“小哥,俺说,俺说还不中嘛,俺姓陈,叫陈豪,一个月前不刚从监狱里出来,没有生路,都不要咱这种蹲过大牢的干活,这实在揭不开锅了,才想起抢劫。”陈豪可怜兮兮的抹着眼泪说道。
“哦?”李春视线锁定在另一个长发男子身上,他张开血呼啦的嘴说:“我叫赵二狗,和他在监狱里认识的,我是外地人,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家里需要钱,就和他商量商量决定弄点钱过日子。”
这时王成贵终于缓过劲来,刚才被这两人痛揍了一顿,此时一肚子火气,捡了个土疙瘩,就砸长发男子的脑门上。
“草拟奶奶的腿的,敢打老子。”王成贵抬手就扇了长发男子几巴掌感觉十分解气。
“中了,再打他死这儿,你背人命官司。”李春出言警告道。
闻此,王成贵才收了手,狠狠的啐了口痰,骂骂咧咧道:“敢劫俺们,你道上打听打听,绿水双雄,谁不认识俺们。”
“你他么才是熊呢。”李春没好气的瞪了王成贵一眼,忽然感觉陈豪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记得奶奶曾经和爷爷说起过这个名字,好像和父亲的死有关。
有关父亲死因的话题,爷爷奶奶很少提起过,有一次晚上他夜尿,恰好听到的。模糊记得撞死父亲的人就叫陈豪。
“监狱?咋回事?你还干了其他伤天害理的事不成?”李春继续逼问道。
陈豪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曾经给大老板开车撞了人,就进去了,真的没有做其他伤天害理的事啊。”
“什么!”李春听到这里,脸色大变,心里掀起巨浪,发疯了一般扑向陈豪,紧紧勒着他的脖子,狰狞道:“你说啥?说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