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死神找到你们了?”我眼睛一缩道。
“死神找上来了,第一晚就到了村子,它杀了我们不少同学,如果不是逃到祠堂发现这个地窖,我们早就被死神杀了。”欧阳震声黯然道。
“原来你们都躲到地窖里……等等,我记得打王怡的电话接通了,但没人说话。”我说道。
“我的手机已经丢了。”王怡一脸诧异。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不管了。既然你们躲到这里,那陈亮他们也不知怎么样了。”
地窖中点了一盏油灯,应该是之前同学们带进来的,灯光黯淡,只能照亮周围四五米,往后就是黑暗一片。
我们聊了一会,把这两天发生的事简略的说了。我又绕着同学走了一圈,发现他们身上都没什么异常。
我指着身后的无边黑暗,问道:“你们有没有往里走?”
“里面?”欧阳震声脸上流露出恐惧之色,说:“里面还有路,但太复杂了,很容易迷路,而且还有一些诡异的东西。”
“什么诡异的东西?”闻言我眉头一皱,问道。
“老大,你是不知道,那天我们找到这个地窖,我还有欧阳震声还有两个人往里面走,里面似乎没有尽头,还时不时传来各种怪叫声,我们走了一阵子只能放弃了。”庞亦涛说。
“这样子?这么说这个地方只能躲人不能想办法离开?”我道。
“不行的,里面太诡异了,而且有三条路,谁也不知道哪一条能走出去。”庞亦涛说道。
“这样子吗?”我眼睛一凝。
“不过我们的水也快喝完了,实在没办法只能出去,或者从这三条路找一条离开。”庞亦涛说道。
“当,当当,当……”
突地,甬道中传来低沉的敲击声,同学们的脸色无不大变,连我也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恐慌。
这个敲击声只有一个人能发出来,那就是死神……
死神什么时候追来了?不是说地窖最安全吗?
欧阳震声惊恐的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死神追来了?”
当,当当……
声音越来越响,证明死神越来越近。
很快,一个黑影斜照进来,一张肉末脸伸了出来,脸上两个眼珠子诡异的转动着。
当,当当……
两把钢尺互相敲击,声音诡异而又惊悚。
“啊!”不少女同学惊慌大叫。
“快跑!”有同学叫道。
“跑?跑去哪?后面的路只怕更危险。”欧阳震声苦笑着。
死神半个身子已经露了出来,我能看到一身红色的长衫和一对诡异的眼珠子,以及死神腰间悬着的头颅,其中大半头颅已经腐烂不堪了,散发出一阵恶臭味。
“妈的,死神又来了!”
“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
“秦风,都是你们把死神带来的!”
同学们又惊又乱,往后退得远远的,但始终不敢接近身后的三个洞口。
突然,一名女同学身体一颤,朝死神缓缓超了过去,死神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抓住她的肩膀,握着钢尺开始敲击女生的脑袋。
咚,咚咚……
清脆的铁具敲击声变成沉闷的咚咚声,那女生一张脸突然变得极为诡异,眼泪,鼻涕,口水都夹杂在一起。
死神仍在敲击着,很快,女生的脑袋就破开一个洞,鲜血喷溅而出。而死神恍若不见,继续敲击着。
“妈的,死神开始杀人了,老大,怎么办?”庞亦涛咬牙切齿的道。
“走,不能留在这。”我道。
“怎么走?那死神把路口堵住了!”庞亦涛道。
死神站在甬道口,也不进来,还在敲击着那个女生。
那女生身体开始痉挛起来,一双大腿也在颤抖。
“死神有什么杀人规律?快跟我说,也许有办法脱离危险。”我忙问道。
“死神的规律?如果说规律的话,它杀人都是用钢尺,每次杀人都是把人诱惑过去,或者悄悄走到身后,然后用钢尺把人敲死,接着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欧阳震声说道,“秦风,你有办法吗?”
他知道我在外面渡过了两个夜晚,难度比他们在地窖待着要高得多,如果此时有办法脱离危险,那就只有我一个人。
“这么说死神是逐步杀人的。”我眼睛一眯,“后面还有三条甬道,你们都走过吗?”
欧阳震声指着左边一条说:“这一条走过,但里面很危险,想要离开就要避过这一条。”
我打开手电筒观察另外两条甬道,中间的一条比较宽,左边一条比较窄。
咚,咚……
死神还在敲击着钢尺,而那个女生此时满脸鲜血,已经进气少出气多,快要断气了。
“老大,走哪一条?那个女生死后死神就会有下一步动作的!”庞亦涛嘶吼道。
“走左边的!”我说道。
“走左边?为什么?那条甬道我们去过了,很危险啊!”欧阳震声道。
“没有为什么。”我不多说,看了王怡一眼,然后往左边的甬道走去,庞亦涛,许思渺也急忙跟上来。
“副班长,跟他一起走吗?”一个女生说道。
“走,没空选择了!这里秦风最有经验,只能跟着他走!”欧阳震声咬了咬牙,然后冲向左边的甬道。
在我们离开之后,那个女生抽搐了两下,终于断气了,死神缓缓把她脑袋切下来,然后系在腰间,朝着左边甬道走去。
我拉着王怡快步前进,甬道中潮湿阴冷,让我感到鼻子痒痒的,极不舒服。
我把油灯给庞亦涛拿着,然后走在最前探路,这条甬道十分平静,连什么鬼声也没有。
庞亦涛诧异的道:“这条甬道我们上次走过,明明很危险,甚至一个女生也死在这里,怎么现在这么平静?”
“这还不简单吗?因为死神在追我们。”我毫不思索的道。
“啊?死神在追我们?”庞亦涛不解的道。
“这里还是很危险,但因为死神在追我们,反而达成了一个平衡,因此危险就解除了。如果说这条甬道最危险,那么现在就是最安全的。”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