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选妃终于落下帷幕,御史家的文小姐被i选为侧妃。正妃乃是英武将军家的小姐彭素珍。一时欢欣者有之,失望者有之。选妃时是十一月,来年二月份便大婚。迎娶二位王妃!
南京城繁华如梦渺,南京城外的玉山县却依旧不紧不慢的过着日子。
这时候青芷已经八岁了,仍在跟着兄长念书。念的是诗经,千字文,列女传。
一日夫子有事,学堂放假。孙氏便带领兄妹二人去府君家赴宴做客。
一路马车吱吱呀呀。路过河滩,小桥。满目春色如画。
青芷掀开轿子上的布帘,向外看去,道,“母亲,先在已是春天了,看野外的桃花都开了。”
缘木道:“江南三月,草长莺飞!正是赏春的好时节!”
孙氏道,“良辰美景,原该共赏!”
青芷道,“数月未见,绿莹不知道怎么样了?”
孙氏说道,“正该你们姐妹多亲热,见了面莫忘了礼节才是!”
青芷回道,“母亲,我知道了,嚒嚰新教我的穿绳,我和绿莹一同玩耍。”
一路上不觉得,马车吱吱呦呦的在县令大人家门口停下。家下人搬出凳子,母子三人下了车。门人进去通报。不多时,县君接出门来。各自请安问好。至上房内份宾主坐下。姐妹多日未见,自有许多话说。
县君吩咐婆子道,“请小姐来!”不多时,绿莹来到上房,果然清丽脱俗,服饰鲜明。
青芷笑嘻嘻的说道,“绿莹,几个月没见了,我好想你!”小姐妹二人自去里屋的炕上吃果茶。
县君笑道,“她们小姐妹倒有咱们小时候的影子!”
孙氏道,“正是呢!绿莹今年也有八岁了吧!我仿佛记得青芷和她是童年!”
县君笑道,“是啊,差点定的娃娃亲。没想到都是女孩儿家!”
孙氏道,“都是女孩儿家正好多亲近!”
县君便吩咐道,“嚒嚰,去里屋看护小姐”,于是绿莹的奶妈周氏进里屋,在凳子上坐了。看姐妹二人正用一红头绳玩游戏。小少爷缘木作陪,为姐妹二人夹核桃。
青芷道,“绿莹,你平时都和谁玩,做什么?”
绿莹道,“我的丫头茜儿,我们一块儿绣荷包。”
青芷道,“若是咱们二人住在一起,倒也可以相互作伴!”
绿莹道,“你又胡想了!虽说咱们两家走动的勤,可是你我怎么可能住到一块儿呢!”
青芷道,“我有办法!将来你做了我的嫂子!咱们可不就日夜在一块了!”
绿莹脸红了,“该死的,你又胡说!看我不告诉孙夫人,打你好一通板子!”
旁边的缘木早愣了,眼光看向绿莹,虽形容尚小,却也是清丽佳人。一时呆了,半刻扭过头去,继续夹核桃。只听青芷道,“好绿莹,好姐姐!”
绿莹红着脸道,“莫再胡说,!”
青芷道,“好姐姐,我有好东西给你。”便自襟下拽出一个极为精致的荷包,荷包上绣的是一幅水仙花。绿草兰花,极为精致。青芷将荷包递给绿莹。绿莹拿在手里看,说道,“这么精致的荷包你留着用吧!”
青芷道,“这是教我绣工的绣娘做的,上面还有我的针线,姐姐你就收下吧!”
绿莹道,“可让我怎么回礼呢!”
绿莹道,“对了,去年十月我送你的锦帕作为生辰之仪,你可收到!”
青芷道,“收到了,我一直放在柜子里没舍得用!”
绿莹道,“那值什么,妹妹既然喜欢,我再绣一幅锦帕就是了!”
缘木此刻忽然插口道,“绿莹妹妹,四月份便是我的生辰之期,你也送我一幅锦帕如何?”
青芷道,“哥哥不羞,开口问人家要礼物!”
缘木道,“如何是我不羞,咱们三个年龄相仿,交情又好!送我一幅锦帕,料想绿莹也必会答应的!”
绿莹道,“缘木哥哥不必客气!我再赶制一幅锦帕就是了!”
姐妹俩叽叽呱呱说些别话。不多时,上房摆饭。木府的老太太也在座。因两家相互交好,又是常客,孙氏请过安,木老夫人笑着应承。一时木老夫人举竺,大家吃起饭来。
饭桌上,县君给兄妹俩夹菜,笑道,“不觉间,已是三十多个年华了,孩子都如许大了!怎么咱们不老!”
孙氏道,“姐姐容颜依旧,正是似水年华正好享受,何必悲叹时光易逝!”
县君道,“真是,还是妹妹说的是!”
一时吃罢饭。木老夫人回屋去了。小姐妹俩自去玩耍。缘木便跟在母亲身后。
县君和孙氏便讲些玉山县的奇闻异事。又说起南京城英王娶妃之事!又说些长篇大套的家务话。
看看太阳西沉,天色已晚。家下人等找到正在踢毽子玩耍的小姐妹俩。青芷和绿莹眼看得依依不舍。县君说道,“不如,让青芷住下几日?”
孙氏道,“这岂不是多有打扰姐姐!青芷,你可愿意?”
青芷道,:“夫子的功课怎么办?”
孙氏道,“不怕,我回去和你父亲说!”
县君便道,“这有什么!来啊,去两个人打扫出一间闺房来!”
青芷便道,“多谢母亲,多谢夫人!我和绿莹住在一起就是了,何必又收拾房间!”
绿莹高兴道,“正是呢!母亲便应允了吧!”
于是孙氏带着缘木自回家了,约定五天之后来接青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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