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酒的史前巨作最终以失败而告终。
在郁闷了三分零十八秒后再次斗志昂扬起来,很快就想通了这其中奥妙。
她觉得,这完全不能怪自己的技术差,怪就怪在这些人品位太低,他们不了解艺术。
就在九酒自我安慰的时候,别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说起这人,九酒还真没什么好印象,在她以为,花痴不可怕,可下药就极其可耻了。
所以,在甲乙把茉莉带进来时,她下意识的蹙起眉头,“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因为不喜欢,所以连耐心都没有,没等茉莉作出回答,就不耐烦的再次挥手。
“苏慕白不在这里,要找他就去找,小爷没功夫陪你折腾!”
见她要赶人,茉莉咬了咬唇,硬着头皮开口,“我不找他,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小爷做什么?”
听到她的话,九酒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她记得这个女人貌似一直和她不对头的。
面对她的怀疑,茉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甲乙,“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单独和小爷说!”九酒有些诧异,随即看了一眼甲乙。
面对她的眸光,甲乙觉得压力山大,有心想走,可是又不放心茉莉这个女人。
原本不准备放她进来,又怕九爷知道后找麻烦,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把她带进来了。
而且据她所知,面前的女人和九爷貌似不对付,量她也做不出什么幺蛾子。
千算万算都没算出来,这个女人竟然想单独和九爷说话,甲乙觉得自己失策了。
等了半天没见甲乙动,九酒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她有话想单独和小爷说,你觉得你留下来合适吗?”
“可是……”
甲乙还想说什么,却对上九酒眼中的似笑非笑,莫名哆嗦着,“那个,我还有事!”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九酒这才将视线转移到茉莉的身上。
“说吧,找小爷干嘛?”
“慕白受伤了!”
茉莉有些张皇失措的说道,生怕她不相信,还特意掏出手机将自己拍的证据给她看。
她也是无意中发现受重伤的苏慕白的,原本是想直接带他去医院。
可他却在去医院的途中醒了,醒后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就要离开,结果没走几步就再次晕倒在血泊中。
这可把茉莉吓坏了,情急之下只能将昏迷不醒的他搬到自己住的地方。
可是苏慕白身上的伤口却一直在流血,她想帮他包扎伤口,却根本无法靠近。
无计可施的茉莉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九酒。
她几乎找遍了所有认识的人,最后才在一个狗仔那里得到九酒的所在之处。
听完她的话,特别是在看到照片后,九酒猛地站了起来,眉头紧蹙。
“你说什么,苏慕白那家伙受伤了,伤的严重吗?”
“不知道,伤口一直在流血,我根本没办法靠近!”
茉莉也是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她是模特,从出道就被形形色色的男人众星捧月。
在她眼中,爱情永远都是一种假象,除了自己,她谁都不爱,直到遇见苏慕白。
初遇的时候,他们一同站在领奖台上,只是一眼,她便已沉沦。
有些人,你说不出哪里好,可就是愿意为了他死心塌地,哪怕他从来不曾看你一眼。
九酒知道,以苏慕白的为人,如果不是受了重伤,他一定不会那么狼狈。
对于茉莉的话丝毫没有怀疑,站起身就要跟着她去她住的地方。
然而,这一次九酒并没有打算从正门出去。
她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只是一时半会还不能确定,只有等见到苏慕白才可以肯定。
为了不引起甲乙等人的注意,她干脆带着茉莉从窗户离开。
好在茉莉的车就停在不远的地方,从惊恐中回过神,对九酒的身份感到愈发好奇。
凭着记忆找到车后,飞速的往她住的地方赶去。
等到甲乙和丙丁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九酒和茉莉早就不见踪影。
一路风驰电掣,九酒将车子当成飞机,在茉莉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她家楼下。
“这就是我家,慕白就在……”伴随着推门而入的动作,茉莉的声音戛然而止。
借着外面走廊的灯光,她的脖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晶莹剔透、薄如蝉翼的匕首。
“慕白!”
看到那浑身浴血的人,九酒瞳孔微微缩了缩,在他晕倒的前一秒伸手接住他。
“他怎么样了?”
好不容易才从巨大的慌张中回过神,茉莉关心的不是自己脖子上的伤口,而是苏慕白的情况。
九酒没有时候回答她的话,而是认真的开始查探他的伤势,眉头也越发的紧皱。
苏慕白的伤比她想象的严重很多,光枪伤就有四处,还或多或少的受了一些内伤。
苍白的苏慕白没有以往的清冷贵濯,虚弱的样子让九酒感到无比的陌生。
“慕白,苏慕白,你醒醒!”九酒轻轻拍打着他的脸。
昏迷中的苏慕白似有感应般慢慢睁开眼,看见她,眼底划过一抹虚弱。
“九儿,你来啦!”说完就又晕了过去。
九酒皱眉,当着主人的面直接将他抱进卧室,安顿好他,才发现还愣在原地的茉莉。
微微蹙眉,快速报了一系列所需要的物品,“止血钳,纱布,手术刀……”
“我马上去买!”
茉莉不无深情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转身出门去买她需要的东西。
她前脚刚走,昏迷中的苏慕白后脚就开始咳血,额头开始冒出大颗大颗冷汗。
伴随着他的咳嗽,鲜红的血从嘴角慢慢溢出,很快便染红了床单。
九酒脸色陡变,飞快的从布囊内掏出逍遥连城给的雪莲汁。
没有一丝犹豫,强制性的灌入他的嘴中。
“咳咳咳——”
苏慕白还在咳,可是却不再咳血,不愧是千年雪莲,很快就发挥了作用。
九酒轻拍着他的胸口,以减轻他的痛苦。
好不容易等他稳定下来,便开始准备处理他身上的枪伤。
他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血浸透,九酒微微皱眉,直接拿起剪刀,三下五除二就将他剥得一干二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