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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没劲骂人他了(1 / 1)

次日,连队宣布新兵可以外出。大过年的想来出去确实挺热闹的,可是天气冷的确实让人站着就打哆嗦,其实更重要的是若要下山就得从那条辅路上过,这不由就让人回想到当日的场景,于是像是约定好了一样,所有新兵都不愿意下山外出,这让连部的工作陷入被动。

项征鬼头鬼脑的搭在我肩上,“待会儿万一真要让外出,你去。”

我算是明白了,班里一直受宠的他肯定是班长们的第一人选,可是他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于是这就来找我了,我白了他一眼,“也不用屁股想想,他们会让我去?难不成我死乞白的求着?所以这美差非你莫属。”

“我真不想去。”

“整个炮连谁想去?”

“我是真不能去。”

“哎,想那么多干嘛呢,八字还没一撇儿呢,走,找老贾他们打牌去。”

“不去。”

“不去拉倒。”于是我便出了寝室往侦查班走去,楼道至少比屋里冷了七八度,我搓着手呵着气,手心这才暖和点。

没想到这都能看见庞甲,我立马齐步准备,左脚向前迈出75厘米,按照先脚跟后脚掌的顺序,同时身体中心前移,右脚照此法动作,上体正直,微向前倾,手指轻轻握拢,拇指贴于食指第二节,

两臂前后自然摆动,向前摆臂时,肘部弯曲,小臂自然向里合,手心向内稍想下,拇指根部对正衣扣线,并与最下方衣扣同高,离身体约25厘米,向后摆臂时,手臂自然伸直,手腕前侧距裤缝线约30厘米。以速度每分钟500步的速度打算错过庞甲时候,一个声音让我马上停了下来,“回来。”

我闻声后退回来,柔声道,“庞班长好啊。”

庞甲揉了揉眼睛,拍着我肩膀,“你小子,这是干嘛去啊?”

“回庞班长的话,小的这是要去茅房。”

“他妈别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去。”

见他走了,我来到侦察班,打着报告,侦察班长看着还挺和气,见我来了还找人给我拿凳子坐,看着黑子和老贾正襟危坐的样子,这反倒有些受宠若惊,坐着挺尴尬的,侦查班长还在问我问题,说之前早就听说过我,越来越尴尬。

黑子给我使着眼神,我估摸着是没戏了,那班长问我什么事,我也没敢说找他们打牌。

找了借口从侦察班出来后,我发现庞甲正在门口堵着我,我也是傻了眼,庞甲似笑非笑的问我,“不是去茅房了吗?茅房在侦察班啊?”

忽地听到屋里咳嗽一声,我心里暗自喟叹,侦察班长果然是名不虚传,这都能听到,庞甲大概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扯着我往二楼的五班走去。

回去后,庞甲坐在凳子上,点着头示意让我蹲下,果然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居然还真蹲下了。

“你小子,越来越不老实了。”

我无力也不想辩解,也压根没把他当回事,低着头扯着指甲,他用脚把我往后一踹,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妈蛋,庞甲,你欺人太甚了。”起来便跟他撕打在一块了,一后手直拳,庞甲鼻血顺流而下……

然而现实却是,我站了起来,紧紧攥着拳头死瞪着他,庞甲也以为我真要反了,便也站了起来,冷静,冷静。我还是压住了心头那股子怒火,拍了拍屁股后,又重新蹲好,庞甲轻蔑地笑了,半晌他才说道,“起来吧。”

我没再吭声,他也就只好就这样收场,说道,“班长让你们两个商量看谁出去。然后去会议室找班长。”

庞甲说完这话,便扬长而去,项征凑过来,“你干嘛老是跟他起冲突,得罪他你又占不到半点好处。”

我笑了,“我去巴结他,也未必会得到什么好处。”

项征摇头,又问我,“班长那,我们怎么办?”

“你去啊,你去了不就行了。”

项征此刻眉毛已经皱成倒写的八,班长此刻披着大衣回来了,估摸着像是打牌输了的样子,倒也和气地问我们,“想好了没?赶紧着要上报呢。”

我忙回道,“我感冒了,外面怕再吹了冷风。”

项征急了,“班长,我没有便装啊。”

“穿我的,那就项征去吧。”

见他还支吾着不动,班长火了,“你们一个个都想干嘛?”

我大着胆子小声嘀咕了句,“郑班副……”

班长闻声更加恼火了,眼看着挥起来的手,我闭上了眼睛,半晌后睁开眼睛,班长猛吸一口烟,然后呛得一直咳嗽,我知道班长已经戒烟好几年了,于是把杯子递了过去,可是班长反手一挥,茶杯顺力而下,清脆一声过后,杯子已经碎成八瓣,地上的茶叶还冒腾着热气,

我和项征显然被这场面给镇住了,都不敢喘着大气,班长瞪圆了眼珠,“国家养我们就是为了打仗和准备打仗的,你们以为这身军装就这么好穿吗?死个人,你们都不活了?靠你们,以后还怎么能撑起这个连队?”

班长走了,庞甲从门外进来,数落着我们,我低头捏着破碎的瓷片,我给项征说,“出去后给班长买个新茶杯吧。”

项征憋红了脸,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班长拿着一套便装走了过来,我依稀看见班长眼角的泪痕,项征尽管不情愿,但还是去了,班长别的倒也没交代,只说了一句,“回来时候给你班副倒上一杯酒,点根烟。过年了,不能让他太寂寞。”

我站在一旁听着,心里却翻江倒海,他们都说郑班副尽了军人的本分,在祖国和人民需要的时候冲了上去,可那零点几秒根本就是本能的作为,那零点几秒的下意识是毋庸置疑的,军人这个身份想必班副早已刻骨铭心。

也是在后来才知道,郑海也是班长带出来的兵。

项征走后,留下一大堆衣服,给他折衣服时候,一张纸条滑落了出来,我乍一看居然是张银行汇款单,居然整整一千块,再翻他衣兜,里面居然身无分文,我一细想,项征最近确实也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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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愈想愈觉得事情不对,项征这是把买牙膏的钱都汇了出去,要不是被骗了,肯定是家里急需要用钱,看那地址也确实是项征湖南老家的,那这一切便都解释的过去了,难怪他死活不想外出,想找我替换呢。

要不是惹怒了班长,他肯定还硬着头皮死磕到底呢。

这家伙有事老是憋在心里不说,要是早告诉我,不就没这么麻烦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他肯给我说,他也就不是项征了。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告诉班长,庞甲嚷嚷着,“年前不是统计过家里有没有什么难处吗?他还说了家里的情况都好。”

我心里清楚,项征之所以不报,大概是考虑到连队还有很多比他家里还困难的已婚士官需要补助,看了庞甲一眼后,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冷道,“项征一个新兵,怎么好去争取这个补助。”

班长白了我一眼,我闭上了嘴,于是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钱,交给了班长,班长看了我一眼,我遂解释道,“新兵连的津贴。其实那么辛苦换来的津贴,我是打算留作纪念的,一辈子都不去花的,可是比起眼前的事,纪念算个屁。”

班长又白了我一眼,沉默片刻,“我先把事情弄清楚,你也别着急,咱们班的事,我肯定会解决好。”

“班长,您可千万别说是我发现的啊。”

两天后,项征扯着我走到洗碗池后面,说家里收到了汇款,问我怎么回事,我搪塞过去。

他猛地回过头来,“班长已经给我说了。我的事你凭什么来插手,你以为你是上帝啊。”

我心中惊愕,却只得赔笑,“家里还好吗?”

“这次挺感谢你的,那一万多块钱我会想办法给你们还上的。”

心里松下一口气,回去的路上,我在想一万多块是上哪来的?我们班总共也才凑出不到七千块啊。考虑道项征的性格,我没再多提只字片语。

一个人,一个人走着,总觉得已经足够强大,心里面的有些事放的太久了,从不想找人倾诉,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扛。有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一个人走的久了,我们就习惯了顺其自然,即使扛不住了,也要负隅顽抗?

晚上点完名,回到寝室。项征快步走到我跟前,问我班里每个人都出了多少,他得记着,我闭眼沉迷片刻,“你明年,不对,过完年就是今年了,今年和明年你整整两年不花一分钱,你能做到?”

项征思虑了瞬间,视线停在我脸上,笃定道,“实在不行,我就转士官。我会尽快还上。”

“唉……”我莫名叹了口气,脑中浮现出往后项征紧衣缩食的场景,陷入一阵寂静。

“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不用你管。”

我自嘲一笑,“想不想知道都谁出了钱?”

他皱了皱眉头,认真地道,“一码归一码。”

反复在本子上演算,项征轻叹了口气,将教育本合上,双手撑着脑袋,眼神愈加迷惑,喃喃自语,“怎么多出来三千五百块?”

我站了起来,“你都问了我八百遍了,我郑重其事地八百零一遍回答你,我真不知道,还有你在教育本上乱画,小心被班长知道了。”

“总之,我一定要弄清楚。”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钻牛角尖果然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赋,不过,我也确实挺疑惑,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多出来的钱难不成凭空而来?我都不知道是谁,项征怎么可能能找的出来。

深深吐了口气,项征霍地站了起来,“该不会是你吧?”

“我和你一样都是个新兵,哪来那么多钱,我发誓,我发誓行了吧,我张正对天发誓,是我拿着钱让商店老李汇的款,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经手。这下你满意了?”

说完这话,我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咱们在这里都是老李代汇的,如果你真想知道……”

我话还没有说完,项征便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线,我看着项征的本子,有些哭笑不得。想想自己也很久没有跟家里联系了,可在闲的时候,那些想说的话,思乡的情忽然间就被抽离,就这样,顺理成章很久很久就不去联系家里了。

打开日记本,就剩下最后几页了,自从日记被赵班长看过后,我都不知道从哪里还能坦然的面对自己,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怀哉怀哉,月予还归哉。

项征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来了,看来肯定是无功而返,回来后,他坐在我对面,双手拖着下巴,像是在跟我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究竟是谁呢?”

我站起走到他身后,接过一杯热水,拍了拍他肩膀,“别想了,喝口水。洗洗睡吧,晚上还有岗哨呢。”说到睡觉,我竟然不自觉地打着哈欠。

项征放下水杯,端着脸盆走出房间,我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也端着脸盆走了,长时间的用凉水,身体有了绝对得适应,山里的环境是很差很寒酸,我安慰着自己,就当是传说中的耐寒训练。

回来后,庞甲扯着大嗓门,“班长说了,过年也不能把体能落下。今晚开始我组织你们体能训练。”

项征依旧没精打采的,我也照着他的样子,像只猫一样,半弯着身子,等着他喊开始。可是庞甲并不着急,起身在他的百宝箱里翻腾着什么,大概半分钟过去,他蹲在我屁股后面,瘆的慌。我低下头,他居然在我腿上绑着一个铃铛,然后就看见项征憋着嘴在笑。

庞甲起身,“不多就50个,不过只要这铃铛响了,就麻烦张班长重新开始了。”

“凭什么,就给我一人绑上?”

“就你小子会偷懒。”

好吧。认栽了,我俯下身子开始支着俯卧撑,可是但凡快点,那破铃铛就响了,完了的时候瘫在地上半天都撑不起来,项征拉我起来时候,我甩着胳膊,都不知道一共支了多少,庞甲拍着我肩膀像是嘲讽,“特种兵同志,就这水平?”

我不想再骂他了,因为实在是没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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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的很快,感觉还没有过呢,就已经结束了。年后新的工作相继展开,对于我们而言,则是面临的自身的专业。

我寻思着侦察专业我肯定是指望不上了,驾驶专业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项征心不甘情不愿地做了二炮手,我本想跟他说些什么,可是还是抱着脸盆洗漱,然后睡觉。

寒夜来袭,月亮像是被挂在了树梢上,纹丝不动,月光透过纱窗洒落地上,淡淡的月光下,我爬在床上看着项征拉过被子罩在脑袋上,看着看着一股冲动就涌上脑海,只想把他从床上扯下来,然后告诉他我不做这个驾驶员了,你也用不着这样。就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了自己上衣领口的那枚领章,冷静下来,翻过身去。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看似会给人出很多选择题,可是往往我们都没有选择的权利,留给安慰自己的理由到头来就只剩下一个——不得已。

很多话也只是掩于唇齿,埋于岁月。

次日,好像又要下雪了,浓密的乌云仍堆积在山顶,寒流来袭,清晨的温度下降的好低好低,我看着项征,犹豫着,不等我开口说话,项征低声说,“我难过不是因为你做了驾驶员,我是羡慕你,是因为开战车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梦想都没了,你还不允许我难过一下。”说完便冲我笑着。

经过一晚上的沉寂,项征给我的感觉突然和之前不一样了,那是一种风尘与失意后的洗礼。澄澈如水。

听项征这么说,我的心放了下来,想了想觉得这样还是不妥,便试探着开口,“之前不是说想跟我比试比试么,就今天吧。”

项征眼中泛起一丝傲意,“谁怕谁啊。”

“比什么?”

“随便你,不管什么分分钟虐爆你。”

“那就格斗吧。”

雪地里,项征深深提了口气,眼睛直盯着我,而后右脚向后撤了半步,举起格斗架势,我也没多想,就下意识举起前手,后手护脸,项征冷笑,“怎么打?”

“怎么高兴怎么打。”

“这可是你说的。”

我正准备回答的时候,只听见“嗡”的一声,一击锁喉便已经卡在了我脖子上,还未来得及反应膝盖突然失稳便跪在了地上,我抬起头,项征失笑松开手,我起身后骂道,“你特么来野路子。”

“这不是你说的么?我可没打算让着你啊。”

“继续,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又一后手直拳过来,我下意识反手扣住了他手臂,往后使劲,他一踉跄,我身体左转,拉肘别臂后抱臂背摔,见他倒在地上,我顿时蔫了,他起身拍着屁股上的雪,冲我喊着,“来真的是吧?”

我看着自己双手,有些不可思议,“没……我不是有意的。”

“哈哈,就这样,拿出你真本事来。”

我连连摇头叹气,说道算了,改日再比,见我要走,项征急得搓手顿足,“我问你,你是不是以前练过?”

“没有啊,我这些还是跟班长学的。”我解释道。

“别糊弄我了,我学散打八年,从你刚才的反应、精准度还有距离感来看明显是受过专门训练,你跟我扯这个,谁信啊。”

项征的话不禁让我心头一惊,沉吟良久,自从来到部队,发生的种种让我越来越感觉的到,丢失的那段记忆和这身迷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就这盈盈一水的感觉却总让我难以言述。遂问道,“那依你看,我刚才那招有何章法?”

“再跟我比试比试,我观察观察。”

我心中一凛,刚刚乍听项征说他练过八年散打,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刚才的比试他肯定在跟我敷衍了事,这下想必肯定会不遗余力。虽说不是决一死战,但输了也确实难堪,面对这么强大的对手,想想我还真没辙,三十六计溜为上计,算了还是撤吧,遂道,“好吧,你赢了,我走了。”

刚准备要走,一只手便抓在了肩膀上,强大的拉力不由让我倒退好几步。

“你有完没完?”

“嚷嚷着比试的是你,这会开溜的也是你,你逗我玩呢?该不是怂了吧?”

我瞥了他一眼,既然躲不过去,也不能被人给嘲笑了,索性挽起袖口,准备大干一场,“谁怕谁啊。来。”

说罢,我便主动发起攻击,拳峰刚打出去,小腿一阵尖利的痛感直传肺腑,单腿便跪在了地上,咬着牙撑起来,一个前蹬朝腹部袭来,来不及躲闪,踉踉跄跄倒退几步后坐在了地上,接着便又是猛地一拳落在下巴上,说到底终究不是一个级别的,再次起身,右边小腿显然有些支撑不住了…………跌跌撞撞再次起来,根本难以近他身,左横击肘,接着又横击肘,随后两拳头变掌抓住我的肩膀,右脚落步的同时左腿冲膝,眼看膝盖朝腹部袭来,他停下了,松开手后,他脸色一变,“你流血了。”

手往嘴角一擦,提手一看,确有血丝,环顾四周,见没有人,定了定神,“继续。”

“还是算了吧。别红眼啊。”

“我有分寸。”

项征抱拳,“那可就得罪了啊。”

想着进攻占不到半点好处,于是便提起了腿,依次脚后垫步,随即起腿前蹬,身体前移,成弓步后抱腿顶肩,项征估摸着想给我借势反击,抱腰过背摔,可是终究是差了点力道,两人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只听一声呵斥,转过头模糊间看见有人站在路牙子上,这确实让我们都傻了眼。

因为来人正是连队指导员。

我们两个一声不吭地跟着指导员回到了连队,指导员说我爸来电话了,说过年都不给她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班长领了回去,外面的树被风刮得嘎吱作响,一阵寒意从脖子后面传来,估摸着是碎雪融化了,我看着班长脸上清瘦的轮廓,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了万年耸立的雪山之巅,被他的目光一扫,快到喉咙的解释一下子又吞回了肚子,项征又开始了闷葫芦模式,久久也不语。

“你们是什么?战友,战友是什么?战友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关键时候替你挡子弹堵抢眼的人,这种人你能打吗?”

“我们只是比试比试,没真动手。”

“比试?”

我正要开口的时候,班长看了我们一眼,显然根本就不相信,“是不是有劲没处使啊,闲的啊,俯卧撑准备。”

俯卧撑做到一百个的的时候,庞甲跑进来说卫生队过来给做体检了,让班长集合全连队。

队列里老远就看见那名女军医,我猛地回想起她曾告诉过我“假性记忆”的事,刚开始我也就半信半疑地信了,可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越来越难以解释的过去了。

队列里我微转过头问侯康,那于军医到底叫什么名字,他也说不上来。问了也白问,反倒被庞甲呵斥一顿。见他面色肃然,我也就只好挺胸站好,见我目光怅然,侯康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

我不知道庞甲和侯康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是我来连队也才不过数月,侯康也只是刚刚认识,还谈不上有多么熟络,却没想到庞甲会连同我一起芥蒂难容。

片刻过后,侯康不动声的的走了,我转头看他背影,庞甲还是一脸正色,“以后离他远点。”

“哦。”既然庞甲每次都这么说了,我又不好正面跟他起冲突,也只好口头附和,对于侯康的好感,一来是侯康作为老班长、老兵从来不摆什么谱,二来侯康确实对人和气有礼,仁者爱人,人恒爱之,但凡正常点的人肯定会投桃报李,一来二去,难免就会多了几分交情。不过眼下情况我真不能再去趟这浑水。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来到于医生的对面做了下来,她见是我,脸上笑意微露。看着眼前的这样一个天使般的笑意,这些天来的不爽和委屈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听说上次赵营长要带你去赤鹰你都不肯去,不知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想的有些入神“啊……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新兵,能做的就是接受组织安排,只是特种部队虽好,可是我不想走后门进去。”

“那既然是这样,就不妨等到今年的赤鹰选拔,我相信你。不过这就真要靠你自己的实力了。”说罢她开始抽血,取下我手中的血压表后,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情,“一切都正常。血检报告两天后出来。”

“于医生……”

她笑道,“你是想问小雪?她今天没来。”

尴尬红了半边脸,弄了半天才知道那小女兵名叫小雪,差不多可以跟小雨凑成一对。不过小雨怎么能配得上小雪呢,想着想着就像是在看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后的天气预报,对了正事要紧,于是问道,“于医生,需要您告诉我实话,我丢失的那部分记忆还能再找回来吗?”

“我也试过给你催眠,可是你自身潜意识里抗拒阻碍很大,现在我也说不清楚,有些失忆症是短暂性的,有的失忆则是病人内心深经过激烈斗争,刻意分离并保护起来的。”

见于医生都这样说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我内心几近恐惧去尘封这段记忆,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记起往事,这到底跟我在部队里发生的种种有何联系?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回你的记忆,不过,既然现在都来到部队了,还是安下心,做好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之前你都选择忘记,现在又何须急着再想起来呢?说不定你其实是不愿意想起来的。”

于医生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可是现在严峻的形式不得不让我这么做,若之前真会拳法射击,我要摆脱眼下这种窘局,去特种部队这些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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