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悦咬死上官绾画风突变的反常,如今犯了众怒,除了死撑,沈欣悦也没有别的办法。
“从前,我们都是看过上官绾的丹青的,多是花花草草,如今这变化这么大,肯定有问题!”
沈欣悦说的武断,连谢姜都觉得看不下去。
“沈郡主这么说太过武断,人的心境一直在变,你的理由实在算是荒唐…”
“就是,沈欣悦,人都在进步,更何况我们绾绾可不像你心眼坏,不是自己的就不会承认!”姜灵生气沈欣悦三番五次挑衅,可是这句话是说到上官绾的心坎里了,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慕宸钰。
“我家小姐聪慧总是有些不同的,不像某人嫉妒作祟就去伤人就去污蔑!”香草想起之前自己不在,自己小姐被沈欣悦欺负伤了脑袋,便觉得气不打一出来,得了机会做梦都想踹沈欣悦几脚。
开火锅店,发明麻将,就练之前的名作都在众人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这样你也惊才艳艳的女子,若有什么不同也实在是正常。
“奇怪,为什么沈欣悦就咬死画不是你画的?”慕宸钰心中奇怪,如果单单只是通过画风就断定别人是假画,那么的确太过武断,何况沈欣悦脸上丝毫没有露怯的意思,竟然能够死死咬住,若是有了证据,竟然不拿出来那便是有蹊跷。
“上官绾,是不是你自己画的你自己清楚!”
沈欣悦的一句气急败坏让上官绾十分不舒服。
“既然沈郡主,一口咬定,只要拿出证据,就可以,难道只靠你一张嘴就能颠倒事情黑白吗?”
见沈欣悦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在场的谁还不明白?
这就是一个嫉妒成瘾,故意伤人的黑心莲!
“有些人就是有仗着假装柔弱的本事,吃人不吐骨头。”
姜灵心里畅快,也算是帮上官绾出了一口气。
上官绾见沈欣悦自讨苦吃,哪怕说的对,也百口莫辩,自觉自己也算是为原主出了气。
慕宸钰自觉回去,左右看顾,倒是发现了一些不同。
“是这样吗…”慕宸钰无奈一笑,那混入颜料之中的意味很淡,若不是现在颜料已经干涸,味道没有之前那么冲,慕宸钰也不会发现。
三番五次…这般恶毒,自己怎么就从来没有发现过呢。
“你是上官身边的小书童吗?”
谢姜突然的到来让慕宸钰不自觉发愣,谢姜这人奇怪,偏爱舞文弄墨可却不似文人风骨,这么多年自己都看不透。
“小生,小九是宁侯府的书童。”
“看来,你是有所发现了?”
谢姜语调轻松,没等慕宸钰反应,已经将手伸进颜料之中,挖下来一大块。
“怪不得…”
没来由的嘟囔这么一句,这样的行为对谢姜是常态,只是慕宸钰十分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酔金枝,味道很重,下在颜料里刚好能被覆盖住,其效用能让人如同喝醉酒一般丑态百出,只要吸进去一定分量就会中招。”谢姜说明白了,倒是奇怪的看了慕宸钰一眼。
“看来你早就发现了。”
“这颜料已经有些干涸,其中味道盖不住…”既然是毒药为何作画时候的自己却没有事儿?
慕宸钰恍惚,蹊跷事情真是越来越多。
这小童倒不似平常小厮,敏锐,果敢还带着些小心思。
谢姜笑笑,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所以,你觉得凶手是谁呢?”
其实凶手是谁已经不言而喻,沈欣悦一口咬定上官绾找人代画就是见上官绾没有中毒。
可这还不够,想要作为证据根本不能靠引导人的心思,或许还有真凶或许也还有帮凶。
“姜公子,其中细节我会向我家主子禀报…只是…”
这毕竟是对方的局,慕宸钰不认为没有谢姜的帮助能够查出个所以然来。
慕宸钰改变,默默无声,收起了自大狂妄,真相或许会放在眼前,但人心永远常在阴暗的角落里。
慕宸钰回去,上官绾立刻抓着人往自己怀里收,嘱咐香草回去一定要给弄些好吃的。
“我跟你说,大功臣,这把以后你家小姐一定长记性,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师傅了,我肯定会刻苦学习的。”
上官绾一双眼睛明亮亮的,任慕宸钰还有什么想敲打的话都咽了下去,眼中的宠溺连自己都意识不到。
“不过你刚刚干嘛去了,走了一圈我都没有找到你。”上官绾心中担心,一开始还怀疑过沈欣悦恶毒有没有把小九掳走。
姜灵跟着!说的都是一些麻将桌上的趣事,扬言自己也算是学有所成要和上官绾约局。
慕宸钰有些着急,直接拉着上官绾在人耳边低语。
人觉得奇怪,直到一口口热气呼在耳边,让上官绾不自觉的打个哆嗦。
“其实,有人在你颜料之中下毒。”
慕宸钰的意思很简单,怎么决断单靠上官绾自己。
闻言,上官绾立刻明白,怪不得沈欣悦那般,定是看自己没有中毒,心中疑惑,去不能说出下毒的事情,所以才死死地咬住自己。
只是…
“小九,你没事儿吧。”
上官绾直接的担忧,让思考中的慕宸钰呆愣一下,随后温柔一笑。
“还好…”
“要不要我们赶紧回府去看看?”上官绾有些不相信,毕竟慕宸钰也是接触过毒药的,说不定是沈欣悦的剂量不大。
“那…我们不找…”
“找什么找,大不了以后报复,若是我家小九不舒服多不值得。”
少女说的认真,明明是自己身处危机,担心的第一个竟然是自己。
慕宸钰苦笑,自己以前真的够蠢,到底算是错过了什么。
没有哭啼没有愤恨更没有要死要活,上官绾就这么盯着慕宸钰,神色紧张。
慕宸钰耐着性子安抚,连心都是甜的。
“会把人捉出来的。”慕宸钰笑笑,让上官绾觉得无话可说。
上官绾就这么紧抓着慕宸钰的手,热络的体温传达给慕宸钰,这一刻慕宸钰恍惚间明白了什么叫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