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慌,初妆下意识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整个人同时僵硬了起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响起的是锦李的声音,她道:“摄政王,该上早朝了!”
而后便是一声极其微弱的起床声音。
“摄政王,所有一切用具,奴婢已经在耳房备好了!”锦李道。
没有声音,安静得很;姬忽的目光落在了初妆的身上,刚才的时候,她翻身的时候,他便是已经清醒了的。
黑暗之中,初妆想要听出脚步的声音,可是却如何都听不到,但是,却有一个强烈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出来。
心,悬在的喉咙口。
而一旁,姬忽看着初妆那紧张得眉头都快要皱起来的脸,终究还是叹息了;她不敢开眼,看自己一眼,哪怕是一眼……下意识的,他忍不住的想着,是否他真的将她逼得太紧了。
轻微的脚步身,在殿内响起,而后越来越远,最后便是一个轻轻的关门声。
人……终于就只剩下了一个。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而出,初妆那紧闭的眼睛,猛然睁开。目光所落之处,便是那紧闭着的门,与此同时,她眼角的余光扫了眼一旁的窗户开出的小缝隙。
天空还是藏青色,连鱼肚白都没有……
真是的,就不知道把上朝的时间推迟了吗?怎么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心中嘟囔,初妆的目光死死的看着紧闭着大门,心中的心思起起落落的,有些堵心。
“烦人烦人!”整个人暴躁了起来,初妆踢着身上的被子,心思却已经落到了那什么耳房上了。
她是听过锦李说过,姬忽为了不烦扰自己的休息,到了他处洗漱,可是她未曾想到的是,他居然如此这般早……
晚睡,还早起,这是不要命了吗?
“真是狗,这样子,是要让我心里难受吗?”低声道,初妆面上的表情不是很好,整个人甚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怨气。
没有人再进来过,初妆看着那紧闭的门扉,与此同时,那天色也渐渐的明了起来,但是,她却也一点一点的困乏了起来。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早已经是大亮的时候,初妆看着四周那白光,愣了很久,整个人一动不动的。
“来人……”此时的初妆不似平日,一清醒过来,便有大的动作,故而在门口的守候的人也不知道,当下,她出声道。
闻声,紧闭的朱红雕花门一下子便被打开了。
按部就班,初妆洗漱用膳之后,目光落在了门口之处,却迟迟不见熟悉的声音,眉头越拧越重。
“公主?”锦桃瞧着初妆的模样,有些不解道,面上是担忧之色,一副她出了什么魔怔了的神情。
闻声,初妆的目光落在了锦李身上,只见她眼中有着担心,当即解释道:“没事的。”
得此一言,锦李倒是安心了,只是面色依旧不解,她问:“公主是在看摄政王为何还没有过来吗?”
此话一出,初妆一僵,面色有些难看。
“我没有!”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强调,初妆说得甚是认真,这模样,倒是叫一众的婢女一惊。
当下,一众的婢女们,心中忍不住的有些发慌;摄政王和公主恼不开心了,那到时候,更不开心的,便只有他们了!
“公主,没有便是没有嘛,莫要生奴婢的气……”锦桃道,表情倒是有些害怕了起来。
初妆听着锦桃的话,又看着她脸上的紧张之色,当下道:“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生姬忽的气!
初妆想要解释,可在那最后的几个字要说出来的时候,她愣住了,为什么?她为什么要生姬忽的气?
他不在,不是甚好吗?为什么,她要生气?
这个问题在初妆的脑海中盘旋着,心,越发的慌乱起来。
“只是什么?公主,可是奴婢这边做的不好?”锦桃听着初妆开口的话,说到了一半便没有了,心中有些慌,道。
“不是的。”心中有些烦扰,可是瞧着锦桃那惊恐的模样,初妆一时不忍,便开口解释道。
当下,锦桃倒是松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道:“公主可是在烦恼什么?公主说出来,锦桃可以帮着出主意的!”
说着,锦桃的脸色是一片讨好的表情。
脑子有些疼,初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整个人没有了精神,有些浑浑噩噩,浑身都不得劲;又听着锦桃的讨好,应付道:“我在这里呆着有些烦扰了,想出去看看罢了。”
“出去看看?是要出王宫吗?”锦桃听着初妆的话,当下道。
“嗯……”漫不经心道,初妆已经开始神游了。
“那公主不必烦扰了,摄政王正在准备着呢!”欢欢喜喜道,锦桃看着初妆,眼睛笑得和月牙一般。
“什么?”出神中,忽然听到了锦桃的话,初妆整个人精神了起来,当即目光猛然望向了她,面上有些震惊。
“是啊。摄政王在准备公主出宫的依仗,说去要去那瘟疫处,说是那些去见妇人和新建好的英雄碑。”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锦桃一副回忆的模样说道。
“真的?”初妆看着锦桃回忆的模样,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姐姐在安排着公主出行要用到了东西,这应该是不会错的!”锦桃看着初妆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眉头皱起,道:“难道公主不知道吗?”
她哪里知道?那该死的姬忽又不曾对自己说过!若不是眼前的小桃子告知,她现在都还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要出宫的!
“公主殿的人,都知道的啊!摄政王昨日便吩咐了的,奴婢还以为,公主是知道的!”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顿了顿,初妆问道:“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当下就诧异了,锦桃听着初妆的话,一下子就愣住了,一脸有些紧张的神色,道:“那奴婢,是不是说错了?”
当下,锦桃甚是害怕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整个人都快要哭起来。
“你没错!错的是擅作主张的人!”当下初妆道,甚至还不忘安慰那害怕得有些瑟瑟发抖的小桃子,“小桃子,你做的没错,你是公主殿的人,那也就是我的人,你第一要听的便是我,其他人,便是摄政王,也只能是第二!”
“可是……”
“没有可是,说一不二的!小桃子,你要明白!”打断了锦桃的话,初妆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恼怒之色,她有些气了!
而此时,门口吱呀的一声被推开,姬忽赫然出现,一身华服,贵气逼人,不似寻常模样;初妆瞧着,眸光微微一沉,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摄政王,为何本公主要出宫,本公主居然不知道!”当下,初妆先发制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