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妆瞧着姬忽的神色变化,那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甚,而后收回了自己的眸眼,捏成兰花的右手举过了自己的头顶,而那刚才初妆的半个裸背,再次被衣裳给遮掩住了。
但却见,初妆的左手做着和刚才右手一样的举动,半个左背裸露于空气中,继而又是被衣衫所遮掩住了。
香艳之处,尽是旖旎。
忽而,初妆踮起了脚尖,一个偏转,原本背对着姬忽,此刻却正面对他;只是她却是不瞧他的眉眼,她的目光紧紧的随着自己舞动的姿态。
顾步,扬袖,垂首,辗转;每一个动作,都叫人遐想至极。
中央之处,初妆的动作忽而便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就在那一瞬都没有了;她抬眸,无端一笑,紧接着快速转身,那身上的外衣全然滑落。
呼吸,在那一瞬,凝滞了。
“我可好看?我的舞,可好看?”整一个后背全然入了姬忽的眼中,只一件藕色肚兜,初妆眸光流转,道。
“好看。”姬忽道,有些口干舌燥。
无端的,心痒至极。
姬忽没有声音,初妆瞧着他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显,她道:“你不说,便是好看?”
“你把衣服穿起来。”眼中划过一抹暗色,姬忽道。
“为何?不好看吗?”此时此刻,初妆倒是有些无理取闹了起来,和平日的谨慎,一点都不相同。
当下,姬忽直接向前,将地上的外衣披在了初妆的身上,同时冷色道:“穿上!”
“怎么,你觉得我放荡了?”听着姬忽的冷言冷语,初妆的眸光忽而便变得有些暗淡起来,嘴角的笑意,也变得苦涩至极。
若是此时,是在公主殿之内的,初妆想要如何,姬忽都愿意奉陪,可是这里不是;最重要的,还有他人在场!
“在暗处的人,可是看够了!”姬忽的声音提高了些许,也不知道朝着什么地方,只一脸的冷色,好似谁抢了他的东西一般。
暗处之人,听着姬忽的声音,身子停顿了一下,而后缓缓的走了出来,瞧着中央的两人,道:“深夜无眠,无意经过此处,无心之处,还望摄政王见谅。”
说话的声音,儒雅至极,恰如春风,便是傅君诺。
“却不知,锦王倒也是个壁上君子。”姬忽的语气有些不善,一点也没有傅君诺的解释,而变得从容温和。
“是本王的不是。”低头,傅君诺依旧是歉意道。
“原来是你,怎么,你也想瞧我的舞姿吗?”初妆听着声音,从姬忽的怀中挣扎了出来,只一眼瞧去,赫然便是傅君诺低眉的模样,当即,她笑道,姿态妖娆得很。
“站好了!不许瞧着他!”姬忽听着初妆所言,有看着她此时醉酒的模样,一张脸,直接就是冰霜满脸了,极其不开心道。
“怎么,你这是恼了,还是醋了?摄政王,你以往可不是这般撑不住气的!”醉酒的初妆,在道出了那‘摄政王’三字的时候,神态,那是撩人得紧。
姬忽的心中,隐隐有着冲动之色,可那冲动,却是被他硬生生的压住了,不是为了其他,只是因为在场的还有其他人,若是没有的话,他无法估量,自己到底会作出什么事请来。
初妆是明明确确的看见了姬忽眼中的**之色,心中的悲凉丛生;前世的时候,为了学业,她去了夜场,跳尽了各种的火辣;可是在最后的学术抄袭的时候,她的这个工作却成了她致命的一击。
人人都说,一个舞女,如何能是一个学术之人?
这个原因,成了他人口中最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的扎进了她的心头,舞女两个词,成了最恶毒的语言,将她伤得遍体鳞伤,可是她能如何?
只能忍着!
若是真的忍不住了,那么别人也只会说,恼羞成怒四字之言。
“我就真的这般不堪!不过便是一支舞,那又如何?该是我的,便该是我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评判,你们有什么资格!平日里衣冠楚楚,可是难道就不是衣冠禽兽的掩饰色!”初妆爆发道,她的眼中有着凶狠的恨意,眸子染红。
初妆的声音,在这殿内大声的落下,姬忽原本还针对着傅君诺,可是在听到了她的声音,直接就将他忘得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了。
“怎么了?”姬忽将手中的衣裳抓的更加的紧,好似真的就是要将她整个人都裹在里面一般,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姬忽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响起,初妆愣了愣,恍惚间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原来不是之前了……
她看着他,心中升起了这个想法,那心头中的怒意,成了悲凉之色。
哭泣,成了她唯一的声音。
初妆这一哭,直接的便是吓住了在场的姬忽与傅君诺,一个是惊慌失措,一个是遐想连篇;而两人中,惊慌是的姬忽,遐想连篇的是傅君诺。
姬忽的惊慌是因为他从未见过初妆这般过,不过,他的心中亦是隐隐明白;她的身上是又着他所不知道的往事,而这些往事,是她的心中的一根刺,让她如此疯狂。
傅君诺的遐想连篇是因为初妆的话,他听着她的话,直以为,是姬忽将她如何了,使得她痛不欲生。
是什么会让一个女子痛不欲生?除了女子最在意的清白,或者说其他更重要的,他再也想不出其他。
姬忽……对初妆……
“摄政王,便是你在恼怒初妆,也不该这般伤了她!”傅君诺压抑着怒气道。
姬忽一听傅君诺的话,便知道了是他误会了,可是他却不想解释这个误会,他想,最好便是让眼前这人一直误会下去,如此,便也可省心许多,让眼前的某人知难而退了。
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恼怒了。
“锦王殿下,初妆是我楚国帝姬的名讳,也是你可说得吗?还是烦请锦王殿下,守礼尊称我楚国的帝姬一声‘公主’,方是知礼之行。”姬忽道,甩着冷脸给傅君诺看。
而一旁,傅君诺与姬忽口中所说之人,依旧是在一般沉浸旧时回忆之中。
今夜,也许是夜雨太过于悲凉,也许是初妆真的不胜酒力,她只想将心中那一直压抑着的悲伤宣泄而出。
不管明日如何,此刻的她,便是要好好的肆意。
“你们有什么资格不相信?你们从未知道我的无助,从未了解我的一切,就轻易的批评我,你们以为你们是谁?你们以为,你们便真的是天理公道吗!”初妆紧紧的抓着姬忽的袖子,眼神之中,有着凶狠之色,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似要将谁身上的肉给咬下来一样。
那模样,当真的怨恨至极。
那……该是如何的仇恨?该是如何的执念,才如此的念念不忘,无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