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可能!”一旁,徐青蛮说的果断。
简直冥顽不灵!
初妆听着徐青蛮的话,便是佛都有了怒气了。
“哼,你们最好清楚,我愿意说出这件事情,是我道义;我便是不愿说出这件事情,而后将你们一个个的处理掉了,那是我的卑鄙;至于后者,便是我真的不好,可是你们又能奈我何?今日,我好声好气的和你们说了这件事情,你们便该知足了!”完全没有了好脾气,初妆看着徐青蛮,直接露出了之前时候,她张牙舞爪的姿态来。
谁都没有想到,初妆可能随时会成为一个平民之人,居然还如此这般的肆意妄为;其中一些人瞧着,难免还是有些不满的。
一个个的瞧着初妆,眼中哪里还有当时的惧怕。
场面,一度混乱得如一锅烂粥。
尚如师瞧着朝内的局面,眉间有着凝滞之色,目光旋即落到了殿上的姬忽身上,只是那人却依旧是那一副死样子!
一副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的姿态。
这……简直令人发指,身为正主还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活活的操碎了他们这底下人的心,还有这公主殿下,平日便是闹上一闹便也算了,如今开这个玩笑,真当开得起的?
“摄政王,难道没有一二说法?”瞧着这僵硬的局面,尚如师老神在在的扯话姬忽。
“是啊,此番内情,摄政王最是清楚;旧时之时,我与摄政王身份对调,成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如今楚国的国势日渐昌盛,也是该上一辈犯下的错误纠正了不是。”接着尚如师的话尾,初妆开了口,她甚是不满,从头到尾他都是不发一声的模样。
“如今,本王说的,在场的人,可都会信?”闻声,姬忽漫不经心的开了口,目光冷冷的扫视了殿下的人,眸光冷淡。
四下,寂寂无声。
对于这般场面,姬忽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死样子,转而瞧着初妆,道:“我早便与你说过,现在不是时候。你此时说出这事情,他们之中,有人不愿意相信,有人不敢相信,有人不知道是否相信。”顿了顿,“而真正的会相信的,你可找得出多少来?”
她明白,可是……她等不了了!
“便是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是不会再被这个身份所累的。”在殿下,初妆的这番话,无疑便是对姬忽的挑衅。
在场的一些人瞧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均是诧异至极。
之前的时候,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尚如师瞧着初妆的这个姿态,想起了那一日在书房的时候,初妆可是怕死得很,哪里有如今这般底气与摄政王如此的对话的,或者说,哪里敢啊!
尚如师只觉得,初妆是明白透了的,仗着那人惯着,便无法无天的起来了!
自然,对于这一点,初妆还是有些无法反驳的。
原本那怕死的性子,到了如今的倔脾气,是姬忽一点一点的退让,一点一点的宠惯之后,她才日渐养起来的。
这一点,初妆是可以明白的;只是她不敢去明白。
有些事情,糊里糊涂的,倒也好,若是真的想明白了,那如何得了!
当下,尚如师的目光漂移到了姬忽的身上,心中有些莞尔;便这边的惯着吧!早晚有一日,这脾气娇惯起来了,到时候,压都压不住!
“说到底,还是牵扯了陈年旧事,若是要将摄政王与公主之间的身份清楚了,那还是须得让姬相进宫一趟,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从容道,尚如师瞧了所有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到了初妆的神色。
让姬凭琅进宫……
初妆听着尚如师的意思,倒是有些犹豫了,与姬凭琅之间,她实在是太过于陌生了,而且,她也是不愿意将置于所有人的质疑中;她怕便是最后所有的一切都清楚了,也难免他人有了其他的心思,说是他的利欲熏心,才想出这一出‘狸猫换太子’。
人心……真的太可怕了!
“为何便一定要牵扯无辜之人?若是真的想知道的话,你也是该找出这幕后之人,或者幕后之人的帮凶,而不是将无辜的人,拉出来成为靶子。”无端的,初妆的其实变得十分的锐利。
“不过便是让姬相说一说当年之事罢了,公主……”
“为何便要他说?他也是一个无辜之人,那么就知道找无辜之人下手,难道无辜之人,便该被你们呼来喝去不成!”直接打断了尚如师的话,初妆道。
尚如师瞧着初妆的态度,口舌好似打结了,他未曾想过,她会是这般的反应,这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
“姬相难道就一定知道事实吗?难道他就不会是受害者吗?要一个受害者出来说话,你们这些个门口仁义道德的君子,还真是好意思得很!”语气越发的锋利,初妆看着殿内的人,都没有好眼色。
前世,她为了证明自己,为了洗清学术抄袭,亦是站到了人前,可是最后换来的又是什么?不过是一阵又一阵的骂声!
而姬凭琅,若是他真的出来解释了,那到时候,又会如何?从一个明相成为一个奸相?
若是真是这般,那还不如一开始,她便不要让他如了这浑水!
清白名声是多么的重要,她清楚的很,亦是明白得很。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初妆的姿态是令尚如师有些措手不及的,当下,他缓了缓,而后从容道。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就不要在说这个方法了!”当下,初妆毫不犹豫道;当然,这话同时亦是说给了在场的其他人听。
只是,人总是有疑心的,初妆越是这般,便有人越是生疑。
“既然你不愿姬相出来解释其中曲折,那不知,你是否可以给在场的大臣一个回答,为何不愿?”开口的是季忠良,他看着初妆的模样,有些混沌的眸光藏着深意。
“我不愿说,就不愿说,难道还要照顾你的情绪?”冷不丁的开口,初妆的话,有些呛人。
当下,一旁的大臣瞧着接连两人,都还是举足轻重的臣子被初妆如此不给脸子,心中着实是有些忌惮的。
尚如师是明显的感受到了初妆的那浓浓的不愿,甚至还将自己捣鼓成了一个刺猬,不惜一切的刺着。
“这件事情,幕后之人也已去世,但是幕后之人的帮凶,我一直都在寻找,已经是有了些眉目了,只需过些时日,便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了。”端坐着的姬忽瞧着初妆的这个姿态,当下开了口,护着她道。
就惯着吧!
尚如师听着姬忽开口,解了初妆的困厄,心中什么心思都有了,最后也都化成了这一句话。
自家的媳妇,就惯着吧!日后便是拆了你这宫墙,那也是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