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有传言,公主与摄政王的身份,被调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面缺了一根弦,那薛之谦居然就说出了这一句。
却见,初妆忽而便是一笑,道:“薛大人都会说是传言了!那不过便是我与摄政王设下的套,为了好好的整治那些个有着鬼心思
的人!对了,本宫许是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清一下子自己的身侧这种事情,还是会的。这唤什么来着的?哦,对了,清君侧
!”
清君侧……
初妆的最后三个字,直接就给那些权相一派的人,来了一个大警告。
“锦李,你过来了。”忽而,初妆想起了什么,开声唤道。
闻声,那原本站在了马车身侧的锦李大步的走向了初妆,最后停在她的身侧,恭敬道:“公主。”
闻声,初妆点头,转而看向了架着薛奇案的两随从道:“将他的官服扒了,免得,损了晋国的颜面;一个都已经是罪臣的人,不
配这身衣衫。”
“你敢!”
啪——
“公主面前,胆敢放肆!”
薛奇案怒斥,锦李出手,就在一个眨眼的瞬间,一气呵成,连半点空隙都没有。
“瞧瞧瞧瞧,又不听话了是吧!”随后,便是初妆开口,“如今的你,连一个平民百姓都不如,还居然敢这般跋扈,你真的以为,
我是软骨头,好欺负不成?”顿了顿,语气转而凶狠,“我楚国的臣子,都不敢如此,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
一旁,架着薛奇案的随从,早已经利落的动了手,直接将他身上的官服给扒下了。
大庭广众之上,如此的羞辱,薛奇案早已经憋红了一脸,那瞧着初妆的眼睛,满是怨恨。
“你的这双眼睛,有些不好看,不如挖了可好?”初妆瞧着他的神情,忽而便落下了这一句。
瞬间,在场的人,心中均是一阵寒烈;一个个的,看着面前的初妆,神色各异。
也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真是担忧初妆说到做到,那薛奇案倒是没有了声音;只是,在下一刻的时候,初妆的那架在他脖子上
的手,朝着旁边一滑,落到了他的手腕处,随即眸眼中划过了一抹狠色,她的手,直接划破了他的手腕。
“啊……啊……啊……”杀猪般的哀嚎,瞬间响彻城门;那些个文人,听着薛奇案的惨叫,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也是一疼。
一个文人,平时受伤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的,如今,一只手的手腕直接就被人划了,那手筋,好似被划断了一般,如何能不哀
嚎。
“本公主没有习过武,也不知道如何挑破人的手筋,能不疼一些;不如,锦李你来,记得,脚筋也要挑了。”初妆说着,将手中
的剑给了锦李,语气低到不能再低,“他在锦桃身上下的每一刀,我都要让他千百倍的还回来!”
“你动手便是,后果如何,本公主,自己负责!”转而,初妆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好似说在在场的各位听。
动了她的人,她说过的,要付出代价来的!
马车旁,傅君诺看着初妆的模样,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压抑了这么多天的怒意,若是不然她宣泄了,还要憋到什么时候?
心狠手辣,蛇蝎心肠,几乎所有恶毒的字眼,在场的晋国大臣,都用在了初妆的身上;他们瞧着她,眼神之中,多了那么几丝
的忌惮。
“啊……”惨叫的声音,依旧是没有停止。
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恨意,锦李的手,快得让人有些瞧不清楚,只她停下手的时候,薛之谦的手脚全部都耷拉着了,苟延残喘的
惨叫着,喘息着,看起来,真的就是废了!
此时此刻,所有的呼吸,都不自觉的放缓了,更甚者,有的直接闭住了气,等到真的忍不住了,才记得呼吸。
眼前嚣张跋扈的楚国公主,与身后的沉默锦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的;偏生还牵扯了权相,如今,还搭上了一条命,变了
,变了,晋国要变天了!
“公主,好了。”剑端,挂着血滴,锦李微微退身初妆身后,恭敬道。
懒懒的扫着还剩着半口气的薛之谦,初妆的眸光微微凝着,“本公主曾听闻,若是刀工了得的人,在人的肌肤上,快速的划下一
刀,那取下的皮,厚薄一致,便可制成人皮画;到时候,再寻上一个工艺了得的人,巧制成扇;最后寻一个画工超凡的画师,
绘上几笔,那一个人皮扇,就好了。”
最后的声音,带着一抹满足;初妆的目光落在了薛奇案的胸膛之上,一副挑拣的模样,道:“你一个文官,也不舞刀弄剑的;不
如,将你胸膛的皮,给我制一把美人扇,若是扇子好的话,那么你的九族我也杀,若是不好,你的九族,我便更要杀!毕竟,
斩草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
初妆担心傅君诺不忍心,到时候开口求情,故而后面说出的话,主要便是说与他听的。
闻声,傅君诺的眼底起了一丝波澜之色,显然,初妆的话确实是给了他一个警醒。
下意识的,他忽而觉得,或许遥遥处的那女子,生来便是该荣登帝王之位;她的帝王之术,若是真的论起来,四国之中,能比
肩的,真的不多。
可傅君诺着实是误会了,初妆不是生来就懂得帝王之术的人,她不过就是比他们这些人,多知道了一些老祖宗的话,多看过了
一些老祖宗们的权谋罢了。
中华上下五千年,每次一个朝代的兴衰,何尝不是一个学识;唯一遗憾的是,她是一个学种田的,不是一个学历史的,若是真
的是学历史的话,那还真是不知道会颠覆多少。
“你想如何,依你便是了。”久久,傅君诺落下了这一句话。
“如此甚好,让你的人待下去便是,今日,我便想要见到人皮扇子了;虽说是有了秋意,但是夜里难免还是有些闷热的。”也不
直接说自己要用这个人皮扇子去做什么,但是言语间,却也已经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