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动了老虎牙了,可是难道摄政王就一点也不知道?尚如师越想,便越是觉得不对劲,这公主什么样子的性子,这混蛋难
道会不知道吗?什么公主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这不就是让他在老虎跟前拔牙!
“那就好。”眼中的戾气一下子就收起来了,初妆看着尚如师的举动,转而看向了姬忽,道:“我乏了。”
闻声,姬忽从金銮椅上站起来,伸手就扶住了初妆的手,道:“那我们回去吧。”
“摄政王,臣有一事不明。”当即,尚如师开口道。
“哦?”目光落向了尚如师,姬忽道。
“今日之事,摄政王该是知晓的吧。”尚如师开门见山问道。
“是啊,可是相国大人不是不知道吗,所以本王就想着让相国大人知道知道也好,至少,可以了解一下公主的脾气。”说得坦然
,姬忽的语气明显还是看好戏的成分比较多。
尚如师:“……”
这是故意的,这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坑自己的队友的!
难怪这个狗东西当时还让自己去同初妆说,这简直就是在叫他去送死!顿时,尚如师又回忆起了那一日在殿门久久等候的事情
。
这……是报复,一定就是报复了!
尚如师的表情全部都掩在心底,面上倒是看不出多少,但是姬忽却明白得很,此时的他定然是心中翻涌得厉害的。
“我们走吧。”目光落在了初妆的身上,姬忽道。
语落,两人双双的离开,只余尚如师尚且还在原地愤恨。
殿内。
“你给尚如师落了套?”站在银丝炭旁烤着双手,初妆看着随意坐在美人榻上的姬忽,开口道。
“他啊,偶尔会出那么一些馊主意,我这不是想让夫人好好的教导他一下,让他以后,少打为夫的主意。”姬忽口中这样子说着
,但是实际上的心思却是这样子想,他想,好歹让尚如师知道初妆的脾气到底是怎么样的,日后就是出主意的时候,可以知道
多多为自己考虑。
“哦?”初妆挑眉,对于姬忽的话,表示着怀疑。
“嗯!”姬忽肯定道,语气笃定。
忽的一笑,初妆看着姬忽这般,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烤着火,好驱散了身子的寒意;这天气到底是没有之前寒凉了,可是
她到底是受不住,寒意让她的骨头都打颤了。
姬忽看着初妆的侧颜,而后又扫了眼银丝炭,转而又扫视了殿内一眼;殿内的银丝炭之前他让人吩咐撤去了一些,那些人那时
倒也是撤去了,可是什么时候……又回来?
姬忽从美人榻站起,转眼就走到了初妆的身边,他一伸手,便握住了初妆一直对着火烤着的手,从方才到如今,她的手依旧寒
凉一片。
“你的手……”就是他的手,都比她的手要温暖,可是问题是她的手一直烤着火的!姬忽的的眸色一凝,疑惑开口道。
“有些冷,烤烤就好了。”没有任何的错愕,初妆说得再自然不过了,她挣扎着从姬忽的手中挣脱开,而后那个落在了火光之中
,面容安静得很。
“你可是瞒着我什么事情?”脱口便是这一句,姬忽看初妆的侧颜,低声道。
“姬忽,我没有什么可瞒你的,就是我的身子太寒了,受不得太冷。”初妆的口中的口脂褪去了不少,脸上的胭脂亦是落了一些
,脸色看起来,好似有些苍白。
姬忽不过才站到这火旁不过片刻,便已经觉得热起来了,后背隐隐都要冒汗了,可是她却还冷着。
“你的脸色不大好。”姬忽看着初妆的脸,直接道。
“是吗。”说着,初妆的手捧了捧自己的脸,笑道:“大抵是冷的吧,这天气到底有些冷。”
姬忽没有回应初妆的这一句话,而是直接抬手捂在了她的脸上,一片寒意;她的脸,和她的手一样的寒凉。
从脸到手,她冷冰冰的,就如同冰块一样。
“你的身子为何这般冷。”姬忽忽而将初妆拥入怀中,凉意一片,他在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
“我是女子,又不是你们男子,火气那么大。”下巴抵在姬忽的肩膀上,初妆的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慌乱,不过很快的便被她压
制住了;她莞尔一笑,潋滟至极,声音低低道:“难不成,你可以借你的火气给我!”
这般话语,若是平时,他不知道要哄着她多久,她才开口说上一句,如今却主动说了出来。
“初妆,你的心乱了。”姬忽忽而开口道,声音虽然是平静一片,但是其中的风雨之色,初妆却是可以听出来的。
顿了顿,他道:“你真的没有什么瞒着我。”
好一会的沉静,然后他就感受到了初妆的下巴低着自己的肩膀,上下滑动,她道:“其实有的,有一件事情,可能你不知道。”
“什么事情?”姬忽尽量保持语气的平静,他低声道。
“你落水的时候,我去寻你了。”简单到不能在简单的一句话,可是里面却含糊其辞得很。
“你……如何寻我的?”细细的追问着,姬忽的手突然一收紧,好似要将初妆拥入骨血之中一样。
“我会水,到底是到水里面去寻你了,只是寻得太久了,受了寒,如今便受不得太寒了。”言简意赅道,初妆再没有说出之后的
事情,没有说出,这寒病是在下水之后染上,但是却是在沿途一点一点加剧,最后落下了病根。
即使是刘庸一碗一碗药,可是还是落下了病根;还有她的……一双眼睛。
“刘庸这日日给我调理,如今倒也是好了许多了。”当即,初妆补充道。
只是这话,姬忽听着,倒是有些不相信,若是真的好了许多的话,那么为何如今还会是这般?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主,总是惯
爱打落牙齿和血吞;他想,他或许该去问刘庸才是。
“还有其他的吗?”想了想,姬忽继续追问道;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太不老实了,总是需要他问一句,才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