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无尚宗主朝着他们走过来,司志山连忙将司欣炟护在身后,“你要干什么?”
无尚宗主举起灵器,对着司志山说:“你赶快让开,她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已经被妖怪附体,等本宗主收了这妖,你的女儿自然就回来了。”
司志山怎么可能相信,这些人都想害司家,现在炟儿刚好岂容他们下毒手?这老头肯定是沙金和厉晋找来的人,想要置司家所有人于死地。
司志山指着无尚宗主正要怒骂,司欣炟从父亲身后走出。
“爹爹放心,这老头收的是妖,女儿不是妖怪,不必怕他。”
司志山心想也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都是被这些人气晕了。
司欣炟如冰柱的眸光对上无尚宗主,“叫无尚是吧,既然你说我就是妖怪,那我们就来打个赌如何?”
无尚怒目,“孽畜,死到临头还想跟本宗主讲条件。”
司欣炟转头看向夜擎天,“皇上,这老头无凭无据说我是妖女,民女实在是冤枉,民女想请您做个见证,如果民女是妖,全凭他们怎么处置,但不是呢,又当如何?”
夜擎天有些犹豫,“这…”
这时夜煜轩过来道:“父皇,依儿臣之见,就同等处罚吧,如果司小姐是妖,任凭无尚宗主和沙家还有厉家处置,反之,无尚宗主和厉家沙家任凭司小姐处置,父皇觉得如何?”
米家主也跟着附和,“皇上,臣也认为此法最公平。”
有了米家主带头,也有几个家主出来表态认同,他们早就看不惯沙家和厉家平时的嚣张气焰了,万一司欣炟不是妖,他们帮了司家说话,那以后跟司欣炟买丹药就好说话了。
“既如此,沙家主和厉家主你们也表个态吧,司小姐一个女孩都有这个胆量,莫非你们真是凭空捏造?”
皇帝立刻答应,司欣炟如果不是妖呢,凤鸣国才出了一个天赋逆天的练丹师,他不能将人家得罪了。
此时的沙金和厉晋一身冷汗,他们不能确定这个无尚宗主能否拿下司欣炟,万一不敌落到那妖女手里岂能有好。
但迫于皇帝的压力,他们只得咬牙答应,“臣也同意这个办法!”
皇帝满意点头,“好!朕在此为你们作证,无尚宗主,既然你胸有成竹,那就开始吧。”
无尚静站一边,鄙夷看向这些低等人在那里争论不休,竟敢怀疑他的实力,现在听到皇帝的话,才不屑哼出一声,举起手中灵器对着司欣炟喝道:“妖女,还不快快现形!”
无尚的话落下,灵器从他手中陡然飞到司欣炟头顶上,灵器在她头顶上开始飞转,并发出微弱的光。
司志山见司欣炟被灵器罩住,心里着急,夜煜轩安慰道,“司家主不必紧张,相信炟儿,这丫头没这么弱。”
灵器越转越快,也慢慢变大,成一个伞形将司欣炟罩在里面。
围观的众人纷纷后退,看着被灵器罩住的司欣炟,有人担忧,有人幸灾乐祸。
正在施法的无尚一身汗水,见司欣炟迟迟不现形,心里也发慌了,哪怕司欣炟不是真妖,这个灵器一样可以让这些低等人变成妖。
无尚咬牙,拼出全部灵力凝聚于双掌,只见“嘭!”的一声巨响,灵器炸开,无尚被反噬击飞出去,狠狠地砸向旁边一根大石柱上。
众人纷纷避开免遭鱼池,而滚落在地上的无尚捂住胸口,面露惊恐的看向司欣炟,怎么可能?
但他顾不上多想,忍着巨痛连滚带爬跑出了摘星楼,瞬间化做一道虚影消失了。
众人愣愣地看着跑出去的无尚,这是什么情况?说好的捉妖呢?怎么一句话没有说就跑了。
而现在的司欣炟正死命地摁住小白:性子越来越太粗暴了。
小白怒:什么玩意?拿出个破东西就想罩本尊?
沙金和厉晋见无尚逃跑,就暗道不好,这妖女果然妖法比这无尚还高强,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跪到皇帝面前,将责任推到无尚身上。
“皇上,我们知错了,臣是被这个无尚欺骗了,求皇上恕罪啊!”
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摆着就是这二人想害司家吗。
“嘭!”
夜擎天面前桌子上的东西全部砸在两人身上,沙金被砸中额头,马上出现了一道血口子,血顺着面颊流下来。
“这就是你们找的高人?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神器?朕也差点被你们蒙蔽了。”
骂完还觉不解气,下去每人又都踹了一脚。
皇帝身后的甸妃母女,沅贵妃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是恨得咬牙,绞尽脑汁布下这么好的一个局,又被这贱人逃脱了。
夜伶伶上来拉住皇帝,“父皇息怒,沙家主和厉家主也是被那无尚老头欺骗了。”
沅贵妃连忙也跪到皇帝面前,“皇上息怒,哥哥和厉家主被无尚欺骗,也算是无知之过,求皇上就饶过他们这一次吧。”
在场的一大半人也纷纷跪下为沙金和厉晋求情,说二人也是受骗者,是无知之过,让皇帝放过他们。
皇帝气也发一通,沙家和厉家毕竟是皇城大家族,见这么多人为他们求情,也就找台阶下。
“司家主!他们确实也是被那无尚欺瞒,犯下了无知之过,所幸司小姐也没有受伤,这事就此作罢吧!”
沙金和厉晋跪趴在地上,听到皇帝的话两人得意暗笑起来,就算他们输了又如何,还不是毫发无损。
司欣炟冷眼看着这些人演戏,听到皇帝问话,她缓步上前,声音清冷道:“依你们这么说,本小姐没有受伤,沙金和厉晋就是无知之过?要不是本小姐命大逃过了那个假神器,那今日不就枉死在这里?
皇上,沙金和厉晋平白无故捏造事实陷害与民女,并勾结江湖骗子想害我性命,没有得逞就想耍赖脱罪,之前皇上已经答应为我们作证,他们此举就是想让皇上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也是欺君之罪。”
沙金被司欣炟说得面红耳赤,“你胡说,本家主何时如此说过皇上。”
夜煜轩这时也说话了,“父皇,既然承诺过了就要履行,莫要天下人看轻我们皇家,现在已经是非分明,沙家主和厉家主就任凭司小姐处置吧!”
皇帝权衡一下道:“轩儿说的对,这二人交由司家处置吧!但毕竟司小姐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死罪可免,其它的就看司家怎么说。”
沅贵妃闻言一惊,连连又给皇帝磕头,“皇上,求求你了,看在臣妾多年服侍您的面子上,放过哥哥这一次吧。”
沅贵妃是真的慌了,沙家是她母家,如果沙没落了,她儿子登上大位就无望了。
夜煜轩看着沅贵妃和甸妃心里满是恨意,母后的毒逃不脱这几人下的,今日弄不死沙金和厉晋,至少也让他们脱层皮。
“沅贵妃这意思是为你们的私利,就让父皇做一个不仁不义之人?”
皇帝也是脸色一沉,今日不仅整个皇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里,还有各地地藩王,高官权贵都在场,如果此事处理不好,会真落下被国人诟病。
“朕已经做下决定,谁若再次求情,就以同罪论处。”
皇帝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夜伶冷正要说话,被甸妃用眼色止住。
司欣炟幽淡出声,“皇上果然是一个人人称颂的明君,民女也不会让皇上太为难,沙家和厉家曾经用卑鄙的手段抢了我司十之八九的产业,就让他们把东西还回司家,并让他们公开向司家道歉。”
一听到东西都要还回去,沙金急了,“什么?妖女,我沙家的东西岂能白送与你?”
皇帝闻言面色更黑了,此时已经把沙金厌恶到了极点,“沙家果然好样的,连朕都不放在眼里,来人!将这两人拖下去,沙家和厉家除了住宅和田地外,所有产业都查封,是司家的东西都还回去,剩下的都归入国库;沙氏身为沅贵妃不以身作则,反而纵容其母家做恶,念是初犯,免去封号,降为嫔,搬出翡翠宫。”
皇帝的话音刚落,就有侍卫拖着沙金和厉晋出去,沙嫔则由两位宫嬷嬷带下去。
皇帝看向司欣炟,虽然年纪小,却生非常的美貌,还有她那份淡定如斯、荣辱不惊的气魄,特别是有练丹天赋,这样的人绝对要收揽过来,转眼看向旁边的夜煜轩,感觉他俩怎么看怎么般配,摸着不长的胡须点了点头。
“司家主,司小姐可有许配人家?”
司志山连忙回答:“回禀皇上,小女病刚好两个多月,尚未!”
“朕看轩儿和司小姐很是般配,不如朕下旨给他们赐婚如何?”皇帝越是看司欣炟越是满意。
“这…”
司志山心里又紧张起来,炟儿刚好没多久,他还不想这么早就将她嫁出去,但开口的是皇帝,又不能拒绝。
司欣炟脸色一沉,这皇帝是看上她的丹药了吧,瞪了身边的夜煜轩一眼,暗里踢了他一脚,“敢答应朋友都没得做。”
夜煜轩含笑摇头,转身对皇帝道:“父皇!儿臣现在还不想考虑终身大事,再说了司小姐年纪还小,等过两年再说吧!”
司欣炟知道这皇帝想要的是什么,略想了一下说:“皇上,民女病刚好,还想留在家里多陪父母两年,为了答谢今日皇上帮我司家要回了产业,民女承诺每年可赠送皇上两颗最上等丹药。”
皇帝听到司欣炟的承诺果然高兴,他要的不就是的丹药吗,“好!既然司小姐和轩儿都要多等两年,那就等两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