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妻,却也是被弃在冷院里两年的哑巴。
从无意中的一次相遇,我们之间彻底改变了。从文弱的书生,变成清秀的女儿身,到最后发现她居然是我的正妃。一切像在梦中,我想是在第一次她对自己不屑的眼神中,便迷上了她。.没有任何理由,却让我深深的伦陷。
我从来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会为一个女人心烦意乱,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暴燥的发脾气。这种莫明的感觉,让我窒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因为这样,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她,伤害了那个虽然倔强,却丝毫不减爱我的她。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试着去了解她,可是每次最后我总是深深的伤害了她。
我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正妃的位置,还是锦衣玉食,但最后发现,这些都不是她所想要的。
在对峙中,我们彼此离对方越来越远,我一直相信她是善良的,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至使侍妾流产,也许在她的心目中还在气愤我与蓝儿的事。我想她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最终没有追究我与蓝儿的一切。这样做的她,需要多么强大的勇气与决心啊。
反倒是后来,倔强的她始终没有一丝悔改,有时我在想这是不是她原本的样子?
日复一日,受到深重伤害的人还是她,同时我也在折磨着自己。当发觉自己彻底陷入了无底的深渊中,一切都乱了,最重要的是,我那颗一如继往平静的心,让我自己也摸不清自己究竟对她是爱还是不爱。
以为自己不会再对她作出任何的刁难,没想到我还是无法轻易的战胜自己的理智,在饭厅那一刻。其实我真的不愿意让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在看她打夏侍妾那一刻,冲动之下,什么也没有想就给了她一记耳光,而她也在下一秒还了我一记耳光。我知道我的巴掌不单单只是打在她的脸上,更是打在了她的心上,为另一个女人我居然对她动粗,真是个笨蛋,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她动手。
看着她眼里的泪,我的心仿佛被陶空一般的难受。
碍于自己的身份与地位,我又把她关在了西厢,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关。
我有时会自私的想,即使这样做她会伤心也没关系,只要能留住她,哪怕要我把她关在西厢一辈子,我也愿意,即使是她恨我。我也心甘情愿。
看着她的双眸,我会感到害怕,怕她会永远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这种捉摸不定的感觉,导致最后让我对她的伤害越来越深。
再次见面已是一个多月后,其实一直都想去西厢探望,但最终还是忍下来,心却在看不见她的日子里,倍受着煎熬。
见她挺着大大的肚子,却穿着单衣,我真恨自己,明明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却还让她受到这些苦,心里明明想要保护她,最后的行动却还是伤害了她。
我一直一味的希望她会对自己低头,却全然没有想过她在府里的处境,而自己更是放任别人去欺侮她,最后发现时,却发觉我们之间的隔膜越来越深厚,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这让我越来越感到不安。
我到底在固执着什么?又在坚持着什么?最后得到的只是失去,彻底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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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折腾了一晚的上官含,终于产下一子,随后筋疲力尽睡去。院子里的四个男人,欢喜的抱着新生儿,眼睛也紧紧的盯着,仿佛一松就会消失般。
右丞相与夫人听到后也,急急的赶到王府,看到孩子自然是欢喜的一脸笑容,在得知女儿受的苦后,愤怒的右丞相要面圣,以求圣恩,解除婚约带着女儿与外孙回家,被天浩然急力阻拦下,才松下话来,说一切等女儿醒来,在做决定。
待上官含得知父亲暴怒的事,是三之后醒来听娘亲诉说才知道的。其他人看她反应很平静,只是静静的抱着孩子,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阵子天浩繁总会和天浩然一起来看她,大多时都会坐下来看看孩子,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绝口不提那些事情。
这天,父亲带着两个哥哥和天浩繁与天浩然,一起来到了室内。上官含依旧像平时那样做弄理着孩子,并没有出声寻问。
“含儿,你的身子这些天休养的也差不多了,父亲想说什么你也猜到了吧。”上官一军看着女儿一直沉漠不语,心想一定是离不开天浩繁那臭小子,如果想到他这样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他怎么能让女儿还在这里受苦,眼里不满的看向天浩繁。
“爹爹,孩子刚睡,小点声”娇声的指责,手轻轻的拍着睡的急不安稳的儿子。
上官一军一听,马上紧紧抿住嘴,仿佛可以收回刚刚说出的话,外孙可是他的宝,当然在意。
没想到严肃认真的右丞相,被女儿治的服服帖帖的,一旁的人抿嘴偷偷的笑。
见父亲这个样子,上官含微微一笑,拉过父亲的手,赔笑道,
“爹爹,含儿知道你最疼女儿了”撒娇的样子,哪还像个母亲的样子,看呆了一直沉着脸的天浩繁。
她这样的女儿态,他只怕是头一次见到!他到底错过了多少?
不禁暗叹,已问过了守护西厢的护卫,是自己的命令让他们会意错了,衣食的事,也查出是下边的奴才中包私囊,没有多听一句就让侍卫直接杖毙了,让心爱的女人徘徊在生死边缘,还有什么能让他安静下来。
上官一军在朝为相,当然也是个老狐狸,观察到天浩繁的表情,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是坚持反对女儿在和他一起的,如果不是顾及女儿的感受,他早进宫向皇上请旨了。
“含儿,那。。”急忙的说道,
“爹爹”上官含打断还要开口说出的话,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儿子虽然没出生几天,晚上却极少睡觉,只要一放到床上就会睁开眼睛大哭,白天他到是开始补觉了。
看这阵势,今天这事是说不出来,上官一军急着向二个儿子使眼色,见父亲一直瞪着自己,上官名愣着脸,也不表态。
到是上官司,皱着眉头,在思索到底要不要开口?不开口回家只怕是过不了父亲的那一关了;要是说,又不知道含儿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进也难,退也难啊!
“妹妹。。”上官司看在不开口,父亲那眼睛就可以杀了他,实在过不去了,央求的开口,
扫了众人一眼,叹了口气,其实从睁开眼看到儿子那一刻,她就早已做了决定,只是想要如果开口。必竟自己爱过他,有些事情不是说的,她也不想说什么,一切都没有什么必要说的了。
如今见躲不过去了,平静下心里的起伏,
“含儿早就决定与爹爹回家了”平淡的语气,淡然的扫过众人。
显然她还是在意他,看见他痛惜的眼神,狠狠的别过头。告诉自己不能在心软了,一切都结束了,她给过他太多的机会,是他没有珍惜。
察觉到上官含看向自己,迅速收起自己的神色,淡然的眼神像不曾变过般!
“皇兄。。”天浩然犹豫的看向天浩繁,心想难道他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明明是一副在乎人家的心意,却硬挺着,现在还要面子,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上官含用眼角扫了一下没有开口说话的男人,皱了下眉头,
“妾身会在相府等着王爷的休书”说完转过身轻拍床上,睡的不安的儿子,一室又恢复了寂静。
一句话,让天浩繁仿佛坠入了古底!
上官一军高兴的带着儿子去准备了,天浩然摇摇头,也走了出去,留下还在发愣的人,俗话说,自做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