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跑在最前面的那头野狼,身子被张依达一刀开膛。野狼哀嚎着,被刀风带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滚落在张依达身边,不断抽搐着,狼血溅了张依达一身。闻到鲜血的味道,狼群更加躁动不安了。
又有几头野狼随后扑来,周墨扬青锋剑一抖,高坡上顿时多了几具狼尸。张依达见其干净利落的杀了数头野狼,气势为之一振,怯意稍去。周墨扬见此沉声到“方才只是狼群的试探,你靠紧一些,多加小心。”张依达闻言点头称是。
“呜——!”一声高远凄凉的狼嚎,刺穿了夜空,那时狼王的叫声。要是击杀那只狼王,会不会逆转眼前的危机?周墨扬暗自想到。在暗自思量的工夫,十余只野狼又朝二人扑了过来。身形轻动,周墨扬飘然向前,挡在张依达身前,手中长剑没有招式,只是信手挥出,便有四五只狼首飞起,跌落在地。他并未停留,围着高坡转了一圈,每一剑都恰好划过狼颈,呜咽声夹杂着“噗通”声,十余只野狼转眼变成了一堆尸首。
狼王的嚎叫声依旧不止,狼群被彻底激怒了。只见狼群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攻击,没有丝毫停息的迹象。面对汹涌的狼潮,周墨扬觉得今天不能再藏拙了。
“着!”周墨扬冷冷喝道,手一掐诀,一团红色炙热的火球从他手中飞了出去。半空中化作一支火箭,往五十丈外狼王激射而去。狼王躲避不及,“嘭!”的一声,火球打在身上,发出一声爆鸣,那狼王“嗷”的一声惨叫,身体焦黑的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后便一动不动了。
见此情景,周墨扬信心大涨,自己的道术一直摸索着前进,从未经历过实战,今天首战便一举灭了狼王,看来颇有成效。狼群见狼王死去,一阵大乱,渐渐分为两拨。大部分狼群慢慢退去,还有一小部分则更加疯狂的攻击两人。
“去!”周墨扬又甩出一个火球,激射到不远处灌木丛中,“嘭”的一声,爆裂开来。“熊!”的一声,那灌木丛全部化成了一堆灰烬。在那灌木丛化成灰烬的同时,一阵“叽叽”的惨叫声响起,数个黑影,从灰烬中窜了出来,是几只准备偷袭的野狼。
周墨扬此时也不再顾及张依达,不再藏拙。施展御风术,在空中施展火球术,一个接一个,杀的兴起。在接连施展十几次火球术后,神识探去,已无活着的野狼,周墨扬这才落下地来。他此时才内视发现,自己丹田气海中的灵力,已经消耗了大半。
“表哥!”张依达表情有些呆滞,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表弟,切记,今日之事不可外传,不然将惹祸上身。待有机会表哥自会与你解释!切记!”张依达从小在镖局长大,知晓口风紧之意,又见周墨扬表情凝重,不似在开玩笑,便明白今日之事干系重大,闻言重重点了点头。
长夜慢慢过去,篝火渐熄,几缕青烟缭绕,天现曙光。两人在河水便洗漱了一番,张依达换了衣物,整理好行装,二人重新启程了。
。。。。。。
翻过天都山脉后,两人又走了两日,穿过洛水平原。这一日黄昏,来到了武周国京城洛水城前。只见眼前一座有着七八丈高城墙的雄城,被云霞染透了半边。地理志上说洛水城方圆约有百里,北倚迤逦的伏牛山脉,南有洛水河穿城而过。乃藏风聚气、龙虎交会之宝地。京畿所在,自有一番气象,看来果然不假。
京城又分内外两城。内城为皇宫所在,寻常人进入不得。进入兵丁把守的外城城门,只见城中能容八辆马车并行的主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街边屋子那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街道两旁屋子内,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走出店铺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的。。。。。。偶尔还有一两声马嘶长鸣,从街边客栈传出。
与主街道相交的几条街市上,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两人沿着主街道慢慢走着,瞧着。看到几条街市的两侧,均摆著许多小摊,有卖各类杂货,也有卖小点乾果的,还有算命的,以及卖茶水的。。。。。。步道上是熙来攘往的人群,有坐轿的,有步行的,也有挑担的,还有马车与运货的。。。。。。再看向洛水河里,大小船只往来,异常繁忙,桥边码头上的船夫忙忙碌碌。
“真不愧是京城啊!”张依达不由的感叹道。周墨扬也第一次看到如此繁华的景象,点头称是。两人一路打听,几经曲折,终于找到了洛水城西侧的河洛客栈。河洛客栈虽是客栈,却也飞拱斗檐,气势宏大。店前是一片占地极广的大院,院内绿树婆娑,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此时车夫还未赶到,两人要了一个内有三间客房的独立院子,先行安顿了下来。周墨扬打量着自己的居所,房子不大,各式家具一应俱全,摆设简洁且不失精致。还有一炉檀香置于房内一隅,香气袅袅。窗外院内一棵大树长着新芽,所在处幽静而闲适。不愧是京城啊!衣食住行皆小县城所不能比,不由再次感叹一番。放下行囊,稍事洗漱,二人又结伴在附近小店买了一些日用杂物,而后回客栈歇息了。
一夜无话,来到京城后的第二日,便开始下起了小雨,一连三日都是阴雨连绵。两人初来乍到的兴奋,渐渐被这无休无止的雨水冲没了。三日之后,张依达再也按捺不住,与周墨扬知会了一声,便冒着春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