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克林跳跃在河流中突出的石块上,飞快地朝着水中的目标挥动手臂,尖锐的爪子上叉满了无眼的地底河鱼,重新跃上岸的安迪克林胡乱地将这些活蹦乱跳的食物塞入嘴巴,嚼烂,用力地吸尽其中少量的血液然后吐出剩余的残渣,相比下水道中长尾巴的小东西,这些地底河鱼的味道要好上许多。
仔细地嗅了嗅流动的河水带来的气息,难看的鼻子闻到了细微的生长于阳光下植物的新鲜味道让他顿时兴奋起来,绿色的眼眸带来夜视的能力能让安迪克林看清楚黑暗空间里的景物,但是却无法让他在陌生的环境中辨别方向,尤其是在他毫无知觉地被带到这个幽深的溶洞中之后。
尽管安迪克林确定自己是被洪水卷入这个河道,只要顺着这条河流相反的方向就能到达那个名为“奇普罗夫”的矿场入口,这样他就能重新按照记忆中的道路走上朝圣的道路,但是他并不确定到底晕厥后沿着这条地下河流漂流了多久,或许一天,或许两天,或许更长的时间,更可怕的是洪水到底经过了多少水道分叉才才到达这个地方,若是如老树一般盘根错节的结构,那安迪克林接下来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徘徊在这个迷宫中。
但是流水带来白日植物的味道让安迪克林确定这条地下河流通向外界,并且离地面并不是太遥远,于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已经让身体恢复到了完美状态的安迪克林凭借敏锐的嗅觉沿着气息飘来的方向迅速攀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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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下,山野显得格外碧绿。
一辆马车沿着横穿小村的黄土小路绝尘而来,飞驰的车轮碾过一洼积满雨水的凹陷路面,飞溅的泥水沾满了坐在路旁刨削土豆的肥胖妇人全身。
肥胖的妇人顿时涨红了脸,愤然起身,用力地将手中的木盆砸向早已远去的马车,用和体重成正比的高昂声调咒骂:“该死的古利特!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没见着老娘正在削土豆!”
靠在门边,提着酒瓶,顶着红彤彤的酒糟鼻子,满脸杂乱胡须的道顿望着马车上火红的身影啧啧有声道:“喔~漂亮的古利特夫人回来了。”
气喘吁吁的肥胖妇人闻言,举起刚捡回的木盆劈头盖脸地朝着正在灌酒的道顿打了过去:“你这个只会喝酒鬼混没用的东西!这么多年你没拿一枚铜币养家,老娘我照样让你有吃有睡,现在老娘被人欺负了,你不帮忙,居然惦记着那个不要脸的小****!”
刚入口的麦酒被硬生生地呛入气管,然后随着剧烈的咳嗽从口鼻中喷射出来,杂乱的胡须上沾满了白色的泡沫和酒渍,狼狈的道顿胡乱地举着酒瓶抵挡肥胖妇人愤恨的拳脚,一边后退一边用含糊不清的语调说道:“要是你有古利特夫人一半的美貌和气质,我自然会奋不顾身地挡在你面前,我会心甘情愿地把血汗钱交给你,然后更加努力的工作,就算没有古利特老爷那样富有,但也不会相差太远。”
肥胖妇人一声怪叫,张牙舞爪地将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扑倒在地,用力地咬在道顿的肩膀上,狂魔乱舞的手臂在道顿脸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措手不及的道顿一边痛得哇哇直叫,一边心疼洒落的酒水,看着眼前这个随着岁月越加丑陋肥胖并且像座山一样重重压在自己身上的大肉块,心里冒出的憎恶感让他没来由地生出了力气将他的妻子推到一旁,摇摇摆摆地朝着酒馆的方向走去,脸上满是厌恶的神色:“都是有你这样丑陋愚蠢的村妇才会让男人一事无成,我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造成的。”
肥胖妇人望着不可救药的男人走远,气急败坏地坐在地上,抖动着肥肉的双手双脚胡乱地拍打地面,喊叫着发泄心中的愤恨。
起身的肥胖妇人用力一脚将身旁的大石块踹飞,怨毒地看着马车驶去的方向,一瘸一拐地将散落的土豆一个一个地捡起放回木盆中。
那个该死的,人尽可夫的臭****!
马车在位于半山处村子里最大的房子前停了下来,从屋内小跑而出的中年女仆打开低矮的车门,年迈的,被村民冠以“极其吝啬的”古利特老爷在女仆地搀扶下走下马车,抱怨过于年轻的马车夫缺乏足够经验导致一路的颠簸,应该扣去一半的报酬、反应迟钝的女仆在马车停下许久才慢慢地过来迎接,考虑是否在下周换一个手脚灵活价钱更加低廉的女仆来打理这间屋子、询问今晚的菜单后开始怀疑厨娘克扣菜金……边走边喋喋不休地抱怨将还在马车上端坐的年轻貌美的妻子忘得一干二净。
取下斜插着白色鸷鸟羽毛的红色遮阳帽,微卷的金色长发如卷帘般垂下遮盖住耳朵上精致的耳环,妩媚的面容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眸带着蔑视的眼神看了一眼行将就木的背影,想起满是皱纹老脸,一嘴稀疏恶臭的黄牙,甚至是衣服下一身松弛长斑的皮肉,心底冒出一阵恶寒。
注意到车下早已等候多时殷勤的年轻车夫,细长的眉梢轻轻一挑,,一手拉住年轻车夫伸来搀扶的手,暗暗地抚mo了下充满弹性的年轻皮肤,感到后者微微发抖的反应,妖娆的身体顿时兴奋得发热,微微翘起烈焰般的红唇,轻轻提起红色多层褶皱长裙下车,顺势贴近那个并不英俊却高大健壮的身体,低声地说了六个字:“午夜,马棚,等我。”
年轻的马车夫肯尼望着离去的款款身影压抑住心中的兴奋,转过身,狠狠地嗅了嗅手上残留的余香,干劲十足地解下车套将马牵入马棚。
处理完家里的琐事,然后吃完一顿并不丰盛的晚餐,并且喝了几杯本地产的廉价红酒,安排好仆人早早休息的古利特夫人在床上很有耐心地等到身边这个糟老头昏昏沉沉地睡去,对于这么长时间的独处,这个老迈的家伙居然对自己饱满的身体无动于衷的不满被即将到来的愉悦给取代了,下楼,不停地抚mo着发热的胸膛,穿着在月光下几近透明的单薄睡衣朝着马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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