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灵力还可以御寒,我怎么从未知此事?”宫孜惟偏向45度角,怨声载道。
“不会吧,你一个处于灵力为强者的国度,居然不知道这回事,未免也太扯蛋了吧。”吉祥忍不住冒出一句听上去对宫孜惟很不敬的话。
还好宫孜惟这会的脑子去思考别的问题了,没有太过在意吉祥的话,到是被白翩翩教化了一顿。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太子,以那般高贵身份地位的人,我们是不应该说这样大不敬的话,吉祥,你以后可要记住了。”白翩翩一字一句小心地教了吉祥,也是为他今后做人打下了基础。
“恩,姐,我记住了,以后说话更是要小心加小心了。”吉祥点点头,诚恳地接受了白翩翩的教化。
“吉祥真乖,听你姐姐的话,准保没错的。”莫冉静上去温柔的抚‘摸’了吉祥的头,他实在讨人喜欢。
下一刻,宫孜惟却是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举动,谁也没能料到一个堂堂太子身份的人,竟然也会耍赖皮,这得是多大的勇气呀。
倏地一下,宫孜惟竟然跳到林曼芝身旁,嬉皮笑脸,无尽的殷勤,“曼芝,我不会运作灵力御寒,再说我体内的灵气甚少,要不你帮帮我?”
“帮?这个怎么帮?”林曼芝自顾往前走着,多看一眼宫孜惟的余地都没有,“冻死你活该,还好意思让我帮你。”
宫孜惟听了林曼芝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地粘缠,他的目的就是要逗笑了林曼芝,让他们俩之间的那股无形的气给消化掉。
“不嘛,你帮我嘛,要我被冻死了,还有谁会关心你了?”宫孜惟耍起赖皮来,真心没了脸皮。
林曼芝刚住了,却逗笑了其余的人。
白翩翩掩嘴一抿,悄声说出,“这少爷,看来真是遇上对的人了,竟然对曼芝这般依从,真是好。”
“可不是嘛,要成天缠着你,我得被烦死!”墨渊从身后传来一道音,音‘色’中暗带笑意。
白翩翩眼‘波’流转,对了墨渊亦是一抿,“我们真的就要结束这次的探途,回去了吗?”
“怎么,难道你还不想回去?”墨渊似乎看穿了白翩翩的心思,故意问道。
白翩翩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顿了顿,心事重重地回到,“要面对的早晚都是要面对的,逃避是没有用的。”
“哎!”
最后一口叹气,让墨渊心里一楸,为之心疼。
“她肯定有她的苦衷,按理说回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这次出府探途也算收获大大,可她如同背负了更重的担子,压得她好生难受。”墨渊心里喃喃自语,一双深邃的眼睛偷偷地瞄着白翩翩的每一个变动的神情。
“哥……你在看什么呀?”墨冉静一把上前挽住墨渊的一只胳膊,心里自有自己的一道盘算。
“死丫头,吓哥一跳,这会心里有哥哥的存在了?”墨渊勾着指头刮了一下墨冉静的鼻子,这次出来,墨冉静的变化也‘挺’大,这些墨渊都看在眼底。
她变得更开朗、更坚强、更能独当一面了。
“哼……哥哥,我的好哥哥,这是哪儿的话,我这里……”墨冉静戳了戳自己心窝处,一脸灿烂的笑,“这里一直都有你的。”
“还算你有良心。”墨渊‘挺’直了脊梁,一步一步稳扎地走,“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哥帮忙的?”
墨冉静吐吐舌头,“嘿嘿”两声笑,“真不愧是我的好哥哥,就你最懂我……”
“好了好了,马屁少拍,就说什么事吧。”墨渊催促着,不过心里料想的已经十之**了。
墨冉静瞟了瞟白锦轩,再瞅了瞅自己挽着的哥哥,小心翼翼地说出,“哥,这次出来探途,妹妹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打开了眼界……”
“好,打住,这……恐怕不是你想给我说的事吧,直接入主题吧。”墨渊‘洞’悉自己妹妹的心事那是分分钟的事,还需得她拐弯抹角地说那么多的废话。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讨厌了?”墨冉静被‘洞’悉了心事,感觉上很少羞涩。
“要说不说,不说拉倒。”墨渊强硬态度又来了。
墨冉静敌不过哥哥的冰冷,只要妥协,“好好好,我算是怕了你了,给你说。”
“我喜欢上了白锦轩!”
“恩,我知道呀。”墨渊‘插’上一句,‘波’澜不惊。
“啊!?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墨冉静一脸诧异,被墨渊表现出来的镇静给怔住了,“难怪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怎么,你是想要我有什么样的反应?”墨渊毫无表情,冰冷应道。
“算了,跟你话说多了反而发酸,老实说吧,我就想要你在爹娘面前为我保密。”墨冉静终于说出自己心里的担忧,她怕被爹娘知道了她跟白锦轩的事而反对,毕竟现在白锦轩在白家的地位还不够达到墨家选‘女’婿的条件,不过墨冉静心里一直坚信白锦轩会有那么一听——出头之日。
“放心,我不会为你保密。”墨渊仍旧冷冰冰地摔出这么一句,差点没噎死了墨冉静。
“哼……你还是我哥么,是我亲哥么?”墨冉静反抗道,鼻腔里冲出来的气让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
白翩翩麻溜地凑上前来,关心地瞅了一眼自己的好朋友,然后毫不留情地一锤打在了墨渊手臂上,“你还有人‘性’不,连自己的亲妹妹也欺负,真是够了。”
墨冉静见自己哥哥的死敌来了,心里顿生一记,盘算着,“何不让翩翩为我说说好话,她出马肯定比我行。”
曾几何时,亲兄妹还比不过外人了。
于是墨冉静迅速松了墨渊的手腕,直接去挽住白翩翩,侧到一旁说话了。
墨渊见她俩在一旁嘀嘀咕咕说个不停,时不时还听了白翩翩笑得爽朗,也是为之一笑。
他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哥哥,不过做哥哥的都是一心想为妹妹好,他既然不打算隐瞒妹妹跟白锦轩的事,那肯定是有其他的打算。
……
不自觉中,他们又走了很长一段路了,原本就很疲惫的每人,为了躲避不测已经从黑夜走到了天亮,这会更加的疲惫。
尽管是用了灵力来提高自身的行动能力,可也有灵力透支的时候。诺,宫孜惟第一个就已经受不了了,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哀嚎嚷嚷,争取要歇脚的机会。
墨渊见了见前端好似有个什么遮风避雨的地方,便遣了吉祥去打探一二,毕竟他是四条‘腿’,怎么也比两条‘腿’的行动要快。
一小会,吉祥便回了来,一幅轻松加微笑的模样,“前面有一处破屋子,正好我们可以进去歇歇‘腿’脚。”
墨渊听了,不禁皱了皱眉头,又望了望天,“这天边际灰‘蒙’一片,估计今晚是怕有一场暴风雪吧。”
“暴风雪?”白锦轩同样望向天际边,那层灰‘蒙’确实存在,“那我们还是去吉祥说的那个破屋子避上一晚吧,也当大家恢复下体内灵力。”
“好吧,我们先去看看那处破屋子。”墨渊点头道,看着大家一脸的疲惫,心有不忍。
吉祥带路,拐过一簇枯黄的杂草堆,便清晰地看到吉祥口中的那处破屋子。
宫孜惟见有歇脚的地儿了,瞬间丢了疲惫,双脚也灵活了,快步地跑了上前,笑嬉哈哈道,“这哪是什么破屋子,明明就是一座破庙嘛,吉祥,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吉祥被宫孜惟这样一嘲‘弄’,羞愧地低下了头。
白翩翩立即上前,抱住了吉祥的头,轻柔地抚‘摸’着,“少爷,人家吉祥本就没见过这些事物,你何必又这般嘲讽与它。”
“就是,你当谁都像你一样,成天傻不拉叽、疯疯癫癫?”林曼芝再来个神补刀,为吉祥辩护。
还好吉祥心理素质够强,才没拿这事当回事,“没事,见过以后就不会说错了。”
“看,我们吉祥多大气,才不跟你这个二货计较,学着点哟!”林曼芝就对宫孜惟无限制地蹂躏,似了白翩翩跟墨渊的从前。
“好吧,算我多嘴,吉祥,对不起了。”宫孜惟出乎意料地道歉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他一太子,从小到大的娇惯,从来不知道对不起三个字怎么写来,今天居然会对着吉祥道歉,或许这一切都归功于一个人——林曼芝。
“嗯……他俩真心绝配。不配在一起,天理不容!”
“嘿嘿,没事!”吉祥反而被‘弄’得不好意思了。
白翩翩用胳膊肘推了下身旁站着的林曼芝,眼角一挤,“诶,调教得不错嘛,继续发扬呀。”
“嘿嘿,你又笑话我了,我还不是在你那儿学的。”林曼芝对白翩翩拱手一弓腰,俩人笑到一块了。
“喂,你们都站在外面干嘛,还不够冷不够累吗,赶紧进来呀。”宫孜惟对着破庙外的人使劲地招手,“有处歇脚的地方就不错了,你们也就不要再多有嫌弃了。”
“咦,这货啥时候连自己高贵的身份都降下来了,嗯,确实有不少长进。”
白翩翩抱着小白、墨冉静跟着白锦轩身后,林曼芝嘴角浮动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都走进了破庙。唯独墨渊走在最后,心有余悸,整个人处于警惕状态。
在一处荒凉之地,突然出现一座破庙,这难道不让人觉着蹊跷?
一入破庙,大家都开始动手打扫起来,为了有个更加舒适温暖的环境,宫孜惟主动邀请了林曼芝跟他一起去拾柴火。当然,林曼芝没有推辞的理由。
墨渊就一个劲地开始观察起这处破庙来,一切的确破烂不堪,应该是被废弃很久的庙宇了。
堂中间的一尊神像已经布满了灰层蜘蛛网,更加残缺不已。
白翩翩整理出了大家地铺的位置,男左‘女’右各铺上一层厚厚的草墩,拍了拍自己的成果,“嗯,应该会很舒服了吧。”
墨渊盯着那处神像看得出奇,张牙舞爪的神像已经断了一只胳膊,浑身的颜‘色’已经褪得差不多,连头像也被一块布满厚厚灰层的布给‘蒙’住了。
“谁这般大胆,竟然敢‘蒙’了神像的头部,不要命了?”白锦轩也看着神像,嘴里念出心里的想法。
的确,神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一种信仰,如果有谁真动了神像,覆盖了他,那是大不敬的做法,会造报应的,更何况还是被盖住了头,这手法就更加恶劣了,会遭天谴也不为过。
白翩翩心中有神,看不惯神像的头被‘蒙’住,便上前去扯了那块扑满厚厚灰层的破旧的布。
“诶……翩翩!”墨渊刚刚把手伸出,想要阻止,却定格在了张大嘴巴的画面。
墨冉静跟白锦轩一一为之震惊。
白翩翩走到神像侧面,伸手就去拉扯布条,不料刚一碰触到那块布,瞬间那块布就化作灰飞,不见了。
“啊……”
白锦轩面对神像站着,只是仰视的角度正好看到头像的脑袋。
破庙里一时间全是灰烬随着破‘洞’而入的寒风肆意飞扬,整个庙里进入灰层弥漫的状态,一时间连大家也只能见了彼此的人影。
“翩翩,你在哪儿?”墨渊紧张地喊道,先招呼了这个马大哈再说,不要一会又玩个什么失踪。
白翩翩被呛得不停咳嗽,断断续续回应着墨渊,“我……我在……这儿,咳咳!”
墨渊寻着声音找去,生怕出了半点纰漏。
墨冉静却盯着那处原地不动的身影移动过去,白锦轩似乎忘记尘土的覆盖,像着了魔一样盯着神像的头看,一股无形的引力吸着他,让他失去了意识。
只有他能见了那神像的清晰模样,透过肆意飞扬的尘土,神像的脸庞并没有像他的姿势那般狰狞惊悚,反而是带着一抹微笑看着白锦轩,让白锦轩也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神像额头上有颗蓝‘色’的宝珠,在被碰触到布条而化作灰飞的那一刻起,就有所异动,不仅慢慢地开始发光起来,而且还在不停地游动,似要挣脱了神像的额头争取自由。
白锦轩看得目瞪口呆,可是他的内心却没感受到一丝的怕意,反而很踏实安心,俩‘唇’瓣还不停地蠕动着,不过这些除了神像看到外,谁也没见。
难道——走火入魔了?
不对呀,这走火入魔也得有个先决条件呀,他可是什么都没干,只是很认真地看了神像的头,仅此而已。
那可蓝‘色’的珠子越发的亮,更加想要挣脱了额头。
“这灰尘怎么越来越大,还有,这是从哪儿来的光亮?”墨渊捂住眼睛吼道,一只手已经拉住了白翩翩,紧紧的。
白翩翩此刻懊恼不已,“都怪我手痒,要是不去碰那块布条,不就没事了嘛。”
墨冉静还在努力地靠近白锦轩,对那熟悉的背景有种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感觉,伸手去抓怎么也要差些距离,可她仍旧没有放弃,嘴里一直喊念着“白锦轩”三个字。
墨渊终于是看出了蹊跷,对着妹妹心疼地喊道,“冉静,你要小心!”同时也在一步步地靠近了她。
就在墨渊关心墨冉静的片刻,那道光亮更甚,几近刺穿人的眼眸,随之一声犹如宏吕大钟般的轰响震聩了所有人的耳膜,大家紧闭上双眼,双手死死捂住耳朵,用体内的灵力抵御这突如其来的震动。
“什么声音?”宫孜惟一只手抱着一些树木,一只手正拿着一块刚刚从地上捡起的枝条,一脸郑重地看向林曼芝,“你听见了么?”
“不好,难道是他们出事了?”林曼芝抛了手中捡到的树枝,撒手就往回跑。
宫孜惟也感觉不妙,但还算理智,没有扔弃了刚刚辛辛苦苦捡来的树枝,抱着一起往回跑。
“啊!”
一声尖叫,惊天动地。
白锦轩双臂张开,身子硬条条地仰倒于地,摔到地上沉闷一响。
顷刻间,破庙里的飞扬尘土消失不见,一切又回到原点,只是那尊个人张牙舞爪印象的神像也化为一堆灰烬,没有一点形状。
墨冉静见白锦轩倒在了地上,噗通一下跪地而下,推攘着他的身子,焦急地喊道,“轩,你怎么了,怎么了?可不要吓我呀。”
刚刚还努力想要碰都碰触不到的白锦轩,这会怎么就轻易地粘碰到了?
墨冉静不解,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去碰白锦轩,“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冉静,你起来,让我来看看。”墨渊镇定地说道。
而一旁的白翩翩看着自己的二哥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内疚至极,不住地打着自己那只去碰布条的手,“都怪你,手痒、手痒、手痒……”
墨渊也来不及阻止,这会查明了白锦轩昏死过去的原因才是重中之重,虽然他是心疼白翩翩的,可也任由了她的做法,或许这样一来,她心里会好受些。
反倒是墨冉静,一个很明白事理的‘女’子,上前去制止了白翩翩的这一过‘激’动作,“翩翩,不要责怪自己,不是你的错,这破庙定然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轩……他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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