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友就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华习常心中一惊,体内暗自运转真气,果然这时体内也有一股毒气开始发作,他身体顿时开始酥软起来。
他身旁的鱼冶儿此时也发觉了不对,也像华习常一样开始运功压制毒气发作,但是他们之中的关涓儿却是什么事也没有,而此时的她正微笑着看着华习常三人,但是她现在的微笑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一会江友就开始口吐鲜血,紧接着就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看到此景关涓儿笑着说:
“江师兄也真是的,人家只是对他献了点殷勤,他就赶不及地喝了那么多毒茶前去投胎,也不看看自己长的那样,也想对我有非分之想。”
说完关涓儿一伸她那三寸金莲,踏向江友,开始恶狠狠地踩起江友亡尸的脸来,此时的关涓儿一改往日娇媚可怜的表情,脸上全是凶狠歹毒之意。
“不过江师兄这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你说是不是啊华师兄?”关涓儿此时突然目光一转,两道寒光猛地‘射’向华习常,冷冷地说道。
此时的华习常由于喝的毒茶比较少,刚刚才勉强压制住毒‘性’,使得酥软的身躯有所缓解,他当即取出两枚丹‘药’给自己和鱼冶儿服下。不过奇怪的是,关涓儿却也不阻止,任由华习常随意行动。
待给鱼冶儿服下丹‘药’后,华习常才愤怒地开口道:“你为何要这么对我们,我们究竟有何愁何怨,况且当年可是我和致柔带着你,你才能来到这三鹊山,就算不记这恩情,你也总不该下此毒手吧!”
“何愁何怨?华习常你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时一直在他们身旁观望的那位消瘦少年开口说话了。
华习常听到这位少年如此说,心中更是大‘惑’不解,随后仔细地打量了那位少年几眼,但是除了觉得少年的面目有点熟悉的感觉外,依然是毫无头绪。
这时,那位少年又开口对关涓儿说道:“妹妹,还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别让我先在这茶水中下毒,而是等他们喝到一半,由你动手,恐怕这次可要暴‘露’了呢!”
“那是因为哥哥没和这贼小子相处过,这贼小子的贼心眼可多着呢,要不是小妹我这次考虑周全,还真可能被这贼小子识破。不过哥哥你也太大意了,我一下山就通知你在此处设下埋伏,中间我多次给那妖兽通风报信,好拖延时间给你准备。但是哥哥你还是‘弄’了间旧破茶铺,让这贼小子差点看出破绽来。”
“的确是为兄考虑不周啊,亏我还特意让师父给我施展秘术,隐藏修为和体内的魔气,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出了岔子。嘿嘿,不过好在有惊无险,这贼小子终于还是捞在了我们的手里。”消瘦少年望着华习常‘阴’森地笑道。
华习常听完他们的对话,对着关涓儿开口问道:“哥哥?你不是孤儿么?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历?”
“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看在和你有几年的同‘门’之情,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关涓儿看着华习常边说边伸出那葱白般的手指,一指消瘦少年,道:“虽然我们以前没有见过,但是我哥哥可是你的老相识了,你总该认识吧?”
“老相识?我怎么不认识?”华习常心中此刻更是大为惊奇,又开始仔细地打量起那位少年来。
过了一会儿,华习常突然惊呼道:“你是郑彭!这不可能!你怎么成了这样了?”
被华习常称做郑彭的少年,此刻脖子一歪,扫了几眼华习常,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道:“很好!你终于认出我来了,没错我就是郑彭,她则是我妹妹郑涓!”
“不过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就说来话长了,我还是送你上路,你自己好好地想吧。”那茶铺少年说完便往华习常走来,看来是不想对华习常多解释什么。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胆小如鼠,话也不敢挑明了说。”华习常出言讥讽道。
少年闻听此言,白嫩的脸上恶相突生,但是随后就平静了下来,缓缓开口说道:
“华习常,你也别用‘激’将法来拖延时间,我们所用之毒除了毒‘性’强外,还能使得中毒者在一日内无法将体内法力放出,所以你再怎么拖延时间也没用,只能乖乖等死,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再和你说些事情,让你多活一会儿好了。”
郑彭在旁边方桌的凳上一屁股坐下,缓缓开口道:
“当年你和你养父杀死我父后,你乘机逃跑,虽然你养父和我们家中不少人同归于尽,但是总还是有你这小子未除,我便亲自一路追寻你的踪迹,不过还是让你在黄龙城给跑了。后来我娘运用我们郑家的势力前往北岸打探,终于知道了你这小子在唐家堡的庇护下,进了那修仙大派三鹊山。这可着实让我郁闷了很久,不过好在我有个好妹妹!”说到这,郑彭望了眼郑涓得意地开口继续说道:
“我妹妹自幼身体虚弱,所以一直在家中不怎么抛头‘露’面。在她得知你前往了那三鹊山修仙后,就想潜入三鹊山。不过
也是忌惮这三鹊山的名头,不好轻易进入,又加上为了容易亲近你,就办成丧父孤儿演了那出戏,没想到你们果然上当了。不过说来我这妹妹可真是聪慧异常,从小就博览全书,过目不忘。要不是有她,我们这次报仇可没那么容易。至于我么,则依靠家中势力投靠了三圣教,为了以后找你报仇占得先机,我利用教中毒虫侵蚀自己,使我完全瘦了下来,容貌大变。”
“哥哥,我这哪叫假扮啊,我们的爹爹的确是被这贼小子害死了么。”郑涓撅了撅嘴,撒娇地说道。
如果此时有旁人见到此‘女’这千娇百媚的神情,恐怕会大为心动,不过在如今华习常看来,则是寒意大胜。
“不过这贼小子,一天就和唐致柔那个贱人打得火热,我一点亲近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暗下毒手了,只好安排这样的埋伏。”说完郑涓瞪了华习常一眼,愤愤地说道。
“好了,都和他说了这么多了,还是先把他料理了,省得夜长梦多。”郑彭看来是不想再拖下去了,说完此话后就走上前去准备动手。
“哥哥别着急,这么就‘弄’死他,不是太便宜了这贼小子了。先把旁边那个天天装害羞的丫头料理了,再带这小子去个隐蔽之所,慢慢地把他剐了,不是畅快得多。”郑涓‘阴’险地建议道。
郑彭听后,点点头,就准备对鱼冶儿动手。哪知此刻华习常突然一把抢过鱼冶儿,脚下鹊翎一现,化为一道白光朝着三鹊山疾驰而去。
郑氏兄妹大惊,急忙也御器飞行急追而去,追踪路上郑彭焦急地向郑涓问道:“这怎么回事,那小子怎么能施法呢?”
“哥哥先别去想那些了,先追上此贼小子要紧,不然被此人逃回三鹊山,再想报此仇可是难上加难了。不过好在此贼小子还带着一人飞行,我们全力追赶一定能追上。”郑涓倒不慌‘乱’,而是冷静地分析着。两人遂也不再说话,而是全力飞行追赶。
在前方逃跑的华习常此刻也是心中暗叫侥幸,原来在刚才,他用真气压制住体内毒气后就发现,的确如郑彭所言,他丝毫无法将法力释放出体外。
但是随后他灵机一动,暗催体内的那颗小圆珠,结果让其‘激’动的事情发生了,体内的毒气竟然被那颗小圆珠慢慢地吸收了进去。接着他就一面催动小珠,一面和郑氏兄妹虚以委蛇,拖延时间。
最后终于在郑彭要动手之时,吸光了体内毒气,便立刻带着鱼冶儿向着三鹊山逃跑。
此刻的鱼冶儿虽然所中之毒不多,也吃了一颗华习常所给的解毒丸,但是此刻仍然是昏‘迷’不醒,瘫软在华习常怀中。
华习常此时仍焦急万分,原来他虽在空中左右变换逃跑方向,又飞的忽高忽低,但是还是没法甩开身后的郑氏兄妹。
身后这二人,郑涓还好,只不过是四重的炼气修为,但是那郑彭在他施展法术御器飞行后,他那压制体内魔气和修为的秘术就自动破除了,竟然展现出了比华习常还要高的境界,不是七层就是八层。
这就让华习常极度犯难了,要知道本身要他一人对抗这二人已是大为不易,此刻还需要带着鱼冶儿一起逃跑,那更是难上加难,不过让他弃这位小师姐而独自逃命,那也是不可能。
华习常在逃跑途中一扫地下的情景,忽然心中一动,随后便降落在下方的一片森林中。而他身后紧追的郑氏兄妹也随着他进入了这片森林中。
华习常在这森林中一落地后,马上口念法咒,只见他手中突然闪出一道绿光瞬间缠绕住了鱼冶儿,而他则口中法咒继续念动不已。
片刻后,身旁的树木仿佛有了灵‘性’一般,突然伸出枝条把鱼冶儿一卷而起,接着又将其递‘交’给了后方的树木,慢慢地鱼冶儿的身影就没入了后方的森林中,送走鱼冶儿后,华习常又继续念动了一段时间法咒,才闭口站定。
“没想到师兄这么‘精’通木属‘性’法术啊,怪不得师兄会这么大胆地降落于此,原来是想依靠着附近的树木与我兄妹一战啊。”一阵银铃般的声音此时在华习常身后响起,这声音如果是旁人听到,自然觉得悦耳万分,不过此刻华习常听来却宛如催命鬼一般。
“妹妹,要不你去追那个丫头,这里就‘交’由为兄处理好了。”郑彭望了眼远处的森林开口道。
“这不打紧,哥哥。那丫头等收拾了这小子再去杀也不迟,反正已经中了毒了,跑不远的,而且那个丫头长的也‘挺’水灵,留给哥哥采集****元不是‘挺’好。再说,我可不想措施观看杀父仇人毙命我等之手的过程。”郑涓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华习常,恨不得一口生吞了他。
“哼,说得倒是轻巧。这想要我的命的恶人倒是有不少,但是结果都是我活了下来,那些恶人全死了。对了,你们的父亲也是其中之一呢!”华习常听罢郑氏兄妹的谈话,出言讽刺道,接着转身就往身后树林遁走。
“你敢侮辱我们爹爹!还想跑!”听到华习常如此说,郑氏兄妹均勃然大怒,口中呵斥,御气提纵身形便追,但是没追上几步,突然他们脚下所
踩之地突然一裂,从中飞出两道藤蔓直向二人扑来。
两人一惊赶快避让,这郑彭将将避开,那郑涓还是慢了一步,被那藤蔓直接卷住。
郑涓一见自己被藤蔓卷住,连忙口中大念法咒,随后从她身边浮现出了一团沙石,开始击打起那些藤蔓来。
郑彭见自己妹妹被困,正准备前去施救,哪只此刻,从刚才地上的那道裂缝处,又有一道黑光闪出,直扑二人而来。
郑彭眼见黑光来势太快,大惊之下,只能急忙向旁边躲避开去。那道黑光于是来到郑涓处,一个缠绕,紧紧地绑住了被藤蔓束缚住的郑涓。
就在那道黑光缠住郑涓后,终于现出了它的本来面目,正是当日张守仁所用的那条黑锁链。
就在锁链缠绕住郑涓的一瞬间,郑涓只觉得全身的法力一下被禁锢住了,再也不能催动身旁的沙石了,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对郑彭呼救道:“哥哥,快救我,这锁链很是古怪,妹妹我使不上法力了。”
见自己妹妹被困,郑彭自然心中大急,连忙抢身前去,但就在他来到郑涓身旁时,只听得空中风声大起,郑彭心中生奇,抬头望向空中,这一望只吓得他面无人‘色’,脸‘色’惨白。
只见空中此刻已然聚集了成千上万的树叶,就在他看向这些树叶的瞬间,这些叶片突然化为了一支支绿箭从天而降,狠狠地刺向了他。
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郑彭突然从腰间‘摸’出了一把铁扇,对着空中拼命一挥。接着狂风大作,数十把黑镰从铁扇扇过之处凭空出现,疾飞而出,与那些绿箭斗在一处。郑彭此刻手中不停,紧接着连扇了十几下,又放出了无数把黑镰,这才气喘吁吁地白着脸勉强停下身形。
飞出的这些黑镰和空中的绿箭一场恶斗,刚开始绿箭占着巨大的优势,但是随着郑彭不断扇动铁扇,空中的黑镰不断地增加,一点点拉近了和绿箭的数量差距,竟慢慢地和绿箭斗得旗鼓相当。
这黑镰本身就是金属‘性’法术,正好克制这绿箭的木属‘性’,虽然绿箭仍然占有着数量优势,但是最终还是斗成了个平手,与黑镰斗的一起耗尽了法力,全部碎裂掉化为了乌有。
眼见避过大难,郑彭眼盯前方,铁扇又是一挥,几十口黑镰卷着狂风飞出,把前方的森林全部一扫而空,接着黑镰前方突然金光一闪,一声大响,黑镰就此消散不见。
从黑镰破坏的森林之处此时现出一人来,正是躲在树林后暗暗驱法的华习常。此时他身前出现了一口小钟,正放出金‘色’光罩笼罩着他。
原来华习常在发现甩不开郑氏兄妹后,就下了拼死一斗的念头,在他扫到地下有一片森林后,不由得计上心头。
他先是在森林中施展木属‘性’法术,变化出藤蔓带走鱼冶儿,紧接着在他身后的地下悄悄地布下了两个陷阱。
一个是两道藤蔓,一个是他从张守仁那得来的黑‘色’铁链。
在郑氏兄妹追来后,他先用‘激’将法引得二人步入陷阱。随后在二人身中陷阱后,他躲在后方念动法咒,施展出了木真诀中的“针叶化箭术”,这‘门’二阶木属‘性’化形法术,意图一举击杀二人。
但是没有料到的是,这郑彭也非泛泛之辈,竟然取出了一件强力的铁扇法器,而那放出的黑镰,还刚好是能克制木属‘性’法术的金属‘性’法术,所以在数量不如绿箭的情况下,仍然抵挡住了华习常用长时间念咒发动的绿箭的攻击。
“华习常,你果然诡计多端,差点就中了你的‘奸’计。”郑彭望着华习常愤恨道。
“诡计多端,不知道是谁假扮孤儿潜入我们三鹊山,还在茶中下毒暗害我们。郑彭你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无赖?”华习常冷眼回望郑彭,不客气地说道。
郑彭一听此言直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华习常,你别得意,刚才那几招恐怕就是你的杀手锏了吧?你虽然跑到了这适合木属‘性’法术发挥之地,但是不巧的是我法器正好是金属‘性’,你现在只不过是把你的死期延后了点而已!”说完郑彭手中铁扇对着郑涓轻轻一挥,那铁扇所生的黑镰就开始切割起黑‘色’链条来。
“咦?你这小子的法器倒是不错啊,连师父给我的黑镰扇都没法轻易破开。”郑彭见黑镰没有马上切开链条,不由得口中称奇道。
本来在他想来,这黑‘色’锁链被他的黑镰扇一切费不了什么功夫,但是此刻眼见着这黑‘色’铁链被黑镰切了半天,只是细微的有点小裂痕,要知道炼制这把黑镰扇,自己的师傅可是‘花’费了不少珍惜材料,普通炼气期修士的法器根本不是这黑镰扇的对手。想到此处,郑彭不由得对华习常重新估量起华习常的实力来。
“你眼光不错啊,你知道这锁链叫什么么?这叫捆妖锁,正好捆你们兄妹这对妖人!”华习常乐呵呵地笑道。
“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快,纳命来把!”郑彭听完气拿起黑镰扇连扇几下,瞬间几十道黑镰凭空而出,扑向华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