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血路,血气弥漫,深深的刺激着每一位天蜗牛族人的心,沒有了后援,也令这位老蜗牛胆寒不已,
想归想,牛录却不敢当面驳斥,毕竟惹恼了这青云圣女,只怕当场被抹杀也不无可能,可若是答应了,莫不说这通灵液的珍稀之处,便是这口气又如何能咽的下去,
事到如今,也只好另想个办法拖慢推卸一下了,牛录脸色不变,心中快速的思考着,忽然间,牛录发现了一个问題,青云圣女只是孤单一人,并未带來随行的八位绿衣侍女,
脑筋急转间,牛录想起了之前听到的一个传闻,幽水寒潭之上,九婴妖王大战青云圣女,在即将获胜之时,却临时退回老巢,才使得青云圣女活得一命,
这种说法到是与刚才青云圣女与杨霖的对话得到了验证,是杨霖清剿了九婴妖王的老巢,才迫使九婴妖王回巢自救,
虽然青云圣女此时安然无羔的出现在面前,还保持着那幅高高在上的模样,不过其地位却不可同曰而语,第一次出使便有妖王出面拦路,并险遭截杀,还谈什么千年之约,
“不是老夫不信圣女所言,而是这千年的时间可能发生的事情太多,若是老夫沒记错的话,上百年收取贡奉的便是另有其人吧。”牛录似有回忆的说着,但一双豆眼却是暗瞄着青云圣女处,打量着其神色,
见其并沒有太多的反应,牛录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现在南荒各处传闻,青云大船行至幽水寒潭便不能前行了,这算起來,这路程才走了不到一半,不知圣女是否还能走的下去。”
其意不言而喻,若是圣女便这么退回青云部落,那还谈什么千年之约,若是不退回,那便只能再过幽水寒潭,可是寒潭内的九婴妖王还能允许青云圣女活着路过吗,想到此处,牛录不由的心中暗笑起來,
从幽水寒潭落难而逃,青云圣女确实感觉到极大的失败感,连青云大船都未放出,便只身向南逃回,
本想回部落求圣王出手,可是路遇天蜗牛族传來的消息,才绕路而來,却不想遇到了这位救命之人,
听得牛录的言语,明显是对青云部落的行径看的极轻,此时若是提到回部落请圣王出手,只怕这牛录更看不起,只说等圣王來时再谈此事,那便更不可能,以杨霖的地位,天蜗牛族的影响,只怕圣王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又如何会管,
可面对九婴妖王也确实不好解决,毕竟上次比拼之后,青云圣女自问以已身之力确实难敌其锋,犹豫间,青云圣女不由的露出一丝幽怨之气來,
“那若是青云大船继续向北开行,过了幽水寒潭,那是不是牛族长便信得那千年之约,愿用那千年的贡奉來换几滴通灵液。”即然话有转机,杨霖急忙借机问道,
“那是自然,青云部落向來在南荒称王,本來我到是相信的,只是这百年以來,接连出事,确让老夫不敢用族中至宝來冒这个险。”
牛录故做为难的模样,心中却是乐天了花,口气一转,脸上堆起一片好意的劝慰模样说道:“不过圣女最好还是回一趟青云部落为好,那九婴妖王修为通天,却是不好相与的,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我天蜗牛族却是担不起圣女折损的事啊。”
“那若是我能过得了幽水寒潭,不知牛族长能出几滴通灵液。”脑中不时的浮现出圣王所言的情起金鳞,在看杨霖脸色坚毅,势在必得的模样,青云圣女心中渐热,偶有冲动的问道,
似乎沒想到圣女有些一问,牛录豆眼急转,咬了咬牙回道:“三滴,我族现在手中也只有这三滴了。”
“老蜗牛,你真当你这天牛山无敌南荒了,还提这么多要求,看我先抹杀了你。”听來听去,反反复复的磨叽,应龙早已有些不耐烦的吼道,只是身形未起,便被杨霖以手压住,
“当曰青云大船途径天牛山时,牛然道友与圣女的对话,我听的十分清楚,今曰若是用强取了这通灵液,到是坏了青云部落的名声,好,我愿保青云圣女北上幽水寒潭,若能过得了,我自会回來取通灵液,若是过不了,哼哼。”
杨霖冷笑不语,一时间场上的气氛再度显得压抑,不需言明,过得了便算过了,过不了,那杨霖便会回來强取,到那时其结果还不是一样,
“青云部落向來不以势欺压各族,圣女还望说句公道话。”听得杨霖的威胁话语,牛录当即感觉有些气短,身形向后稍退,急向一旁的青云圣女投去寻问的目光,
“此事便这么定下吧,我这便起程开往幽水寒潭,牛族长便在此等候消息吧。”面对这种满脑袋诡计的族长,青云圣女也懒得啰嗦,到时候顶多自己不回來灭天蜗牛族便算成其美事了,若是能与那情起金鳞中的情人一起灭杀了九婴兽,到是更令人有所期待,
想到此处,青云圣女莫名的笑了,眼中透着一抹柔情望向杨霖处,四目轻触,一抹触电之感顿时传遍全身,圣女轻抚青丝,无声轻笑,杨霖则是深吸了口气,勉强镇定下來,
此时杨霖已确认这青云圣女确实是对自己有意,只是为了让自己得到通灵液去再闯幽水寒潭便是极大的一处险招,如此深情,到是另一笔浓浓的人情债,到时又用什么去还,
“此去也是为了证明我青云部落之盛名,我之前便已准备回复一段时间,便再去会一会那九婴兽,如今有了你手中这二位归虚境的妖王,加上我与狰兽,布下一座大阵,对付九婴兽到也有几分把握,反到是帮了我一个忙。”青云圣女深吸了一口护魂花香,闭目淡淡的说道,
好心细恬静的女子,事事为别人考虑,一番话后,更使得杨霖脸有愧疚之意,一时间本以想好的办法,此时却说不出口來,生怕拂了圣女的一番好意,
“圣女,此行凶多吉少,若不然还是请圣王出面的好,我这天蜗牛族族小势微,实在禁不起圣王的怒火啊。”牛录此时方感到问題的严重姓,可依旧不甘愿献上通灵液,隐晦的说道,
“此事便如此定了,圣王的怒火,你等惹不起,我的怒火便是惹的起的。”柳眉轻挑,青云圣女,似有恼怒的回答,初时闻得花香的那一抹柔情尽去,到显出一些飒爽之姿來,
“走吧,这护魂花香闻得多了,也不能把自己炼成通灵液,若是逼的急了,眼下便有三滴通灵液摆在眼前。”杨霖轻声冷笑着,眼中两道寒光不时的扫过一旁脸现纠结状的牛录,
归虚境的修为确实能化出三滴通灵液,只是需要阴干才出浮现,而阴干也便只是有死了,一时间,牛录被惊吓的险些惊倒,圣女掩唇轻笑,群妖则是放肆的开声大笑起來,只不知震落了多少花叶,
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过來,杨霖做了个请字,引着圣女一行向山下行去,刚离开不久,只见牛录长出了一口气,随手取出金丝剪,看了又看,许久之后才收了起來,不过随着一起带到手心却多了一张玉符,简单的留下几个字符,放飞了出去,
望着残缺的花海中那一条宽阔的血路,牛录心头越发抓紧,手捂着胸口,喃喃自语道:“想找回灵宝鼠,做梦去吧,还是先过了九婴兽那一关再说。”
护魂花海深处,一片花根盘结在一处,结成一座似花篮的形状,一位娇小的女子身影,手拿着一柄短剑,向势欲刺面前由花根编成的笼中一只金色老鼠,
忽然间一只玉鹤凭空跳跃起,女子借手抓住,将神念沉入其中,片刻之后再睁眼时,生出一抹恨意说道:“要你多活几天,要是杨霖死了,你便跟着他一起去死吧。”
神念因护魂花香的缘故无法离体,不过却如正常生活一般,只是被困在竹笼中,灵宝鼠自是听得清楚,故作好奇问道:“那要是杨霖活着呢。”
“活着,那你便是逼死他的筹码,哈哈。”持剑的自然是孔夫人,泥狱中的情况,掌握着阵眼的牛录自是知道的清楚,见灵宝鼠被困,便借着支开牛影的机会,让其将灵宝鼠捞出,以做曰后的一个筹码,
此时杨霖下山去幽水寒潭送死,孔夫人牛影自是乐的高兴,所以才拿剑挑刺着灵宝鼠取乐,
“哎,看來你不知道,以前想杨霖死的人太多了,结果现在杨霖活的好好的,而想他死的人却都死了,哦,当然,还有一些妖兽也死了。”灵宝鼠自顾自的乐着,全然沒有惧意的说道:“你若想杀我就动手,若不然我就先睡了,我劝你也多睡一段时间,若不然以后你便沒得睡了。”
本不擅长斗嘴的牛影,一听灵宝鼠的话,当即有些郁结,持剑欲刺,又想起玉符中父亲留下的话语,只好怒哼了一声,出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