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鬼医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虽然没有放在心上。
但一夜,穆渊睡得很不安稳,按说昨晚熬夜熬到凌晨才睡,应该一觉睡到天亮才对。
醒过来只感觉身体酸疼,被昨晚的梦魇饶了心神,说不出又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
自十岁起,他从未做过梦,来到这里做梦还是第一次。
从床上坐起向门外看去,差不多是到了九点左右,天空已经大亮。
房间内早已没有了鬼医的影子,下意识朝桌上看,发现昨晚放在桌上的药箱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若是鬼医把他一个落在这里,他还真不知道在这里还要干什么。
也不是说是鬼医的依赖,而是在无形中早已把鬼医当成了一个不可缺少的家人。
把床头的长枪塞进袖子,起身叫人帮忙挑来几桶清水,猛的洗了一把脸,把脑中的事全部清空才感觉好些。
不过抬起头来看着水中随意飘散的墨汁,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头发,感觉真麻烦······
昨晚和鬼医熬到深夜没想起来,这次已经是第二次了,也不知道这个习惯能不能坚持下去。
等下得问问鬼医有什么办法解决,要不然每天早晚都要洗一遍,要是那天在忘了······
这样正想着,突然手扶着胸口栽倒在地抽搐,身体弯成一个垂死龙虾的模样。
强忍着疼痛,伸出双手,抓着衣服,面前爬向楼梯,死神的声音充斥大脑。
这种死亡的气息,他是在熟悉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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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建筑高耸入云,马路纵横,车流像蚂蚁一样缓慢移动。
道路上行人穿梭,汽车的鸣笛声充斥街头显得极为刺耳。
路旁公交车牌下,在等车的人群中一个青年眼神呆泄,望着对面街头显示的日期,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五月二十三号,没变。
他,这算是穿越回来了吗?
似乎有些不信,抬起手臂掐了掐,一阵疼痛感传来,感觉到了什么,手掌凑到眼前用力抓了抓。
虽然有记忆却使不出任何力气,体内的气息也都一扫而光,完全就是一副穿越前的模样。
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梦吗?
还有那种在山上被打断腿,练枪受伤的感觉,先前的死亡的感觉。
全都是梦吗?
“大哥,大哥?”
一个声音打断了思绪。
回过神来,抬起头来看去,叫他的是一个男孩,男孩穿着校服,背后背着一个大书包。
身个刚刚到他肩膀,是个学生。
清了清脑子,露出一抹微笑,轻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公交车来了,大哥你不上去吗。”
男孩正处于变声时期,声音还没变过来,拖着嗓子说着指了指开到面前的公交车。
望去,此时车牌下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大家都上了车,街上也出不多没有了行人。
车上的司机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并没有因为堵车而打扰到心情。
手里依然握着方向盘安心等待,见青年看过来对他点了一下头。
“哦,我不是等的这路车,你先去吧,谢谢。”
拍了拍男孩的肩膀,道了声谢。
目送男孩上了车,坐在身后的长椅上,深呼一口气。
心中放松了几分。
活生生的人,不是幻觉。
真的是回来了。
从怀中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待对方接通说道。
“小狼,五分钟内过来接我,我要查一件事。”
停顿了一下,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接着说道。
“哦,对了,顺便帮我那一套衣服。”
······
夜晚,城市中央,一处大厦顶层。
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站在窗前,摇晃着高脚杯中的红酒。
今天的夜空看不见月亮,没有月光的照耀,窗外的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片。
大楼玻璃上闪烁着地面虹灯暗淡的光辉,车辆的喧哗和路边耀眼的路灯,在天空下看起来极为渺小。
“今天没任务吗,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而且,在我的记忆中,你可是不喝酒的,虽然说只是一罐啤酒。”
男人看着窗前映出的身影说道。
他舍命相救的这个孩子,还是第一次以这种形式找他见面。
不过,距离上次,也差不多五年了。
这次来找他,应该是把所以事都放下了吧。
“我说我穿越之后回来找你的,你信吗。”
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吊在头顶奢华的水晶吊灯,仰头艰难的喝了一口啤酒咽下,擦了擦嘴。
这酒虽然只是普通的啤酒,但不得不说,真苦啊。
看来他以前不喝酒是对的。
“我信。”
男人说了他意料中的两个字,手中摇晃的高脚杯停了下来。
转过身,坐在办公桌上,望着窗外的夜色,不由得一笑,道。
“你说的话,我没有不信的理由。”
“但是我不相信。”穆渊说道。
在来之前,他已经把东西都查过了,一切都荡然无存。
唯一存在的是那把长枪,不过那把长枪也是在铁匠铺里好好的待着,一切最好的说法,就是他真的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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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要写的认真,写的好看一点,努力给大家勾勒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但笔力实在有限,还待磨练。
有什么不足还请告诉我,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