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曼·刚雨斯。
似乎并非常人那般所能包容甚至得以理解的名讳,这个神秘身份甚至不为人知并以另一种方式加以冠名于世间的来者——“循之转轮”!
那究竟……代表着何种意义上的称讳?这个,世人却几乎并不了解,那作为“空间穿梭者”、甚至身备如此强大的实力乃至击垮了“封渊神契”“契使十三”中其三的人类所拥有的非凡之唤称!然唯有他一人……
“奥隆迪亚”之主!这整个时空界中最高贵国度的最高领导者、统治者!“圣天使”——安道尔·克洛德!竟却这般平凡地得以知晓并对他那般“尊敬”地道以几分谦卑地“尊称”。
然看着本如此高贵的他,此刻竟好似颜面扫地一般地对自己那般毕恭毕敬地言语,杜曼不禁冷笑道:
“呵呵……是嘛!早知这样,自己也就不会落到这般地步,’圣天使’殿下……您意下如何?”
杜曼话音刚落,克洛德便悦意了些许——那沉寂于淡意间的冷酷之态。他问道……
“咳咳~~~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似乎故意岔开话题的他,终究得以平静地回应着对方几乎无理的举作。
然面对“圣天使”这般淡静地举作,杜曼却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噢……没什么,凑巧路过。只是对刚才那片森林里……某人的’杰作’感些兴趣罢了。毕竟,一些可怜虫……现在还呆在那里,不敢有所动作了呢……”然未待杜曼说完……
“哼……那自然是为了让那帮卑贱的家伙有所安分的威慑罢了……杜曼·刚雨斯。就像,你方才对我的无礼举作一样。纵使你从心底,侮辱别人不论是从言语上、个人行径上还是肉体冲突上来讲,都没有半点惭愧的你……”(“圣天使”)
“你到底……”几乎并未理会对方的反衅,杜曼不屑一故地扭了扭那仍半空持剑、架立在对方脖间久久没有放下的左腕。
“都没有感到一点羞耻吗!”仅使克洛德仍然几分淡笑着平静依旧的嘴脸那般说罢……
“知不知道我最看不惯的,就是别人在我面前这样狂妄自大……找死!!!”
就在那一瞬间,他手中的圣剑,竟突然间地开始翳动了起来,同时四散着尖锐,仿佛能将任何物质穿透的戾鸣波,顿时便向着周边不同定位的方向躁动不已。
然同时,出于二人高空海拔位置的偏高角点之处,周边云团的大气分子,竟受他手中那把“漳泷魂宿”——阿布罗亚·X的影响,那释发的戾鸣波,在不断扩散能量并凝聚大气的情况下,竟直连将其吞噬并加速地扩散了开来……
恍惚间,那仿佛蔓延周边、充斥的毒漳一般浓密的雾状能量团子,那一整角天空,转瞬之间变得朦胧不已。
“喀……唳唳唳唳唳——”
然未待他怒视着克洛德仍旧这般高傲、藐视一切的言语,那一刹那转瞬间便贮剑横向斩去对方头颅、同时竟也迸发四散的戾鸣波的“星罡二十七魂”!“漳泷魂宿”——阿布罗亚·X……
然杜曼,却几乎并未料到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哗唰……”
“!!!”(杜曼)
周边的团雾,转瞬间竟被一道突现的熠光,有如一颗庞大的光之恒星,散耀的烈芒,顷刻之间竟将周边的团雾分子团,犹如漂浮宇宙间的点点尘埃陨石,尽数归竭殆尽。然却几乎未了……
曚光烈芒中,那一瞬横向拂过空间、竟将所有的能量来源均驱逐开来的曙光屏障,那恍惚间……几乎已待展翼飞翔的身影!
不一会儿,只待光芒淡晰溢去……
一道炎翼,忽闪呼扇着炙烈的焚亡之息,竟在那几乎谁都未曾发觉到的一刹那,呈现在了他的身后,此刻居然自行招展着那庞大的翼翎,替他挡住了对方险些即将砍到自己的圣剑——阿布罗亚·X!
然同时,炎翼竟自行奋力回弹,四散的炙炎竟也好似漫天漂浮的云彩,转瞬间即使毫无可言但却令人几分胆怯的巨大炙炎体,那看似不屑于眼但却几乎令人意想不到的强大冲击,竟使得杜曼不禁向着后方退去了好几大步……
那对熠燃着纯芒之火的炎翼,不错,似乎令杜曼可想而知地唯一答案——
“焚灭深渊的炎翼”!
……
“‘弑翼沧炎翎’?!”
杜曼讶然道。那对奇异的翅膀、燃烧着熊熊烈焰、散布着仿佛太阳的光明一般生生不息的翅膀……
“弑翼沧炎翎”。原来……这就是那对炎翼鲜为人知的名讳!
然看着此刻……几乎并未抛弃掉自身信仰的那位“循之转轮”竟被他反以自身压倒性的反击攻势击溃下阵,他不禁闭上了盔铠后那双隐介、不知何样深意蕴存的双眼。
仿佛在暗自高傲于黑暗中的悬崖之处,他似乎并没有以“强者”的心态,去俯视高崖下方的深谷中,那些未知于冥冥间方向感尽失的“弱者”们给予这样的一种蔑视……仅使,相对于那位几乎并未将自己放在眼里、被称作“循之转轮”的人类——杜曼·刚雨斯!
他只是几乎回复了曾经原有的那份矜持,展动着背后……那对壮观、艳丽金黄的“熠炎之翅”,说道:
“能够‘焚灭深渊的炎翼’,难得你还知道它的名字……你想要的东西,就是这个啊。杜曼·刚雨斯!”
“喀——锵……”然单手执剑就空一拄,漠视着此刻几乎仍旧安然于几许胜望的安道尔·克洛德……
他似乎无话可说。然而……
“你一路追踪我至此处,当然……为了这对翅膀,你不但跟着我接连跨越三个幻界仅仅为了追踪我的影迹,甚至不惜连‘循锋浪鲛·缇鲁奇拉’都派了出去;然你却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相对于你自己能否胜过我,这的确已经得到了答案,并且答案似乎很满足你的要求……可是,唯一的问题,让你几乎可以望尘莫及!”
“……”默然着沉寂依旧的心境,此刻亦不由得仍旧持立在远处与对方相隔着一段距离的杜曼·刚雨斯——他恍然间失去了耐性……可是:
“那也就是对自己在掌控‘弑翼沧炎翎’的方面上有着绝对自信、甚至能够让你不再那么嚣张、乖乖地臣服于我面前的我!一只发狂的猛兽,就算再怎么凶猛,终究还是得死在人类的枪弹之下……你不但休想得到我的东西……”“圣天使”却并没有说完。
“然后呢!!!”面对“圣天使”如此几近嚣张、沉浸于自我高贵思想中的挑衅,杜曼紧咬着牙,愤然不禁嗤目怒号着几乎就连浑身解数都快要迸发出来地那股冲动。
“你也得照我的命令……给我乖乖地去死!!!”
“不要真以为自己是个多么受人瞩目的混蛋!!!只会痴人说梦的道义,永远都是不相干的糟粕……你们这样的家伙,永远只是存活在摇篮之中的废物!!!否我者死!!!喝——”说罢,仍旧被持握在他手中的那把圣剑——阿布罗亚·X,此刻竟突然间地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仿佛有了自我意识般地、浮空翔行在了天空之中。循向浮动着那似乎欲将斩破天际、几近濒亡的怖惧之轨迹。然这个时候……
就在这时,“漳泷魂宿”——阿布罗亚·X竟纵向下坠,却又再度浮升着这样来回旋转着几乎不变的定向轨迹。可没过多久,从剑身源头处开始再度向着四周不断散滞的戾鸣波,此刻居然再一次地密集在了这一角天空的每个角落处。而同时,那成群散布周边的锥形“能量体”……
“仅仅,只躲过了我一剑,就把自己说得这般天花乱坠……可,你又是否能够躲过……”
杜曼话音未落,那千万道锥形的戾鸣波“能量体”,此刻在他那看似并未有所动作但却早已掌控了一切的攻击指令之下,竟全都化作了连同那把“漳泷魂宿”——阿布罗亚·X同样的……锐剑的形态。然千万道剑刃,竟也在一瞬间……
“我这千千万万把剑呢!!!”尽数指向了唯一的一方!那位仍展舞着“弑翼沧炎翎”的高贵之主——安道尔·克洛德。
“……”(克洛德)
“濛剑术……锐雨·漳泷千刃!”
顿时,千万道“戾鸣波”态的锐剑能量体,竟好似下坠逝落的雨点,连带着仿佛能够弑灭所有空间定点的亡寂之暴风雨,尽数冲向了此刻竟依然冷静淡待的他……安道尔·克洛德!
然而……
“弑翼-陨炎滞·剑千!”
转瞬间,千万道直向下坠的锐刃,就在那即将与炎翼相之触动地那一刹那,巨大的炎翼张展开来,燃烧着烈熠的炎翎,此刻竟在吞没、焚灭并反噬了戾鸣波的同时,散落的炎翎,竟也同样化作了千万道燃烧着烈焰的剑刃,将对方的全部攻击尽数反弹回原点。
“呵~有意思……”然此刻,竟不禁反倒笑着似乎几分得意的心境,却几乎毫无防备的杜曼,眼看就要被那反弹回来的道道炎刃所创……
“缇鲁奇拉·极循断浪堑!”
就在这时,一道极大的锲形“泉质体”,凝聚着蔚蓝色的循气能流,竟以几乎非常人所能判断到的速度,一瞬接地从他的后方奔来,抵挡在了他的身前。而那一道道飞舞冲逝而去的炎刃,竟也在那锲形“泉质体”屏盾的阻挡之下,顷刻间地熄灭殆尽,纷纷化为了烟尘。
顿时,水屏盾散解,然看着那道为救主人方才得以挺身而出的,奇异、身形几近矫健的蓝色身影……
“美丽高雅的肤色……果然非凡于世间所有高等生物的共有特征。能够见到你,还真是我的荣幸啊!矫健迅敏,果然身手不凡……因为不忍可怜的主人这般蒙羞,特来出身相救了么。”“圣天使”景仰但却不觉几分鄙夷地言语,此刻不禁连他也握紧了拳头。
不错,那位并没有迟来的“鲛人”!
“可惜你的主人并不是我,不然你现在也不会显得这般落魄……循锋浪鲛·缇鲁奇拉!”然远远凝望着那只“甄灵幻种”的到来,克洛德几分叹然,却又是几分悯惜。
可几乎并未认同他的说法……
“我会承认主人为我的主人,必定有我自己的理由和意志!毕竟不同于‘勇者’,我没有选你的原因,‘圣天使’殿下……”不知为什么,此刻缇鲁奇拉越发释说,表情却也越发平静了起来。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为这样几乎很是令他敏感的问题而这般平静过。毕竟,万物生灵是否平等?相对于人类的存在,谁的存在更高上一等?除了这位自认为出身高贵的“圣天使”之外,这似乎……谁也无法自信地给出一个可予他者信服的答复。
“万物生灵对于你来说……高低贵贱之分,在你的心里,早已形成了一个明确森严的等级制度了罢。纵使高贵与卑贱,他们仅仅只相对于以身份来证明一切,那又如何?卑贱者就必须遭他人肆意践踏与无心谩骂么?”缇鲁奇拉几分严肃地说道。毕竟,这确实是一个相对于他来说比较敏感的事情。
然“圣天使”反驳道:
“这些,其实都不然……你所认为的高贵与卑贱,虽合乎你的想法与意愿,但是却并非我所那样想。你的出世,从一开始就不得不被世人称作是一个美丽与传奇的象征!这是必须承认的事情……高贵、不同于他人的特殊,你应该承认这是一个事实!”
“盲目的高雅,难道这就是您所认同的东西?与您不同地,‘勇者’的话却几乎恰恰相反,‘圣天使’殿下。也正是这点……您,不如‘勇者’!”
“我并没有说你是一个卑贱的高等生灵!”(“圣天使”)
“可我也从来没有认为我是一个高贵的下等畜牲!”(缇鲁奇拉)
“你在曲解我的意思……缇鲁奇拉。”克洛德叹然犹尽。
“我并不是你眼中所看到的那种高贵的生灵……很抱歉,‘圣天使’阁下!因为盲目的高雅,不会使人明白孰对孰错,终究……只会使自己走向昏庸与依赖的道路尽头。我……并不适合您的选择!”
“……”(克洛德)
说罢,不禁转身看着此刻,仿佛就像是狼狈的失败者一样俯身半跪在地的主人。他亦不禁叹然几许……
然杜曼……却不由得讶异地凝望着此刻几乎作为援兵一般变得几分重要的他,无奈着虽感慨但却埋怨的话语:
“跟他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作甚?更何况,你又来做什么……”
“主人的‘玩笑话’,半信半疑,我怎可能当真?毕竟,如若方才小缇再晚一步的话……”面对杜曼几乎漫不经心的责备,他似乎很是无奈。
“罢了,该上哪儿上哪儿去!要知道,这是属于我的战斗。我现在可没时间跟你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跟你开玩笑了?”
“主人,您……”缇鲁奇拉不解,毕竟当时在萨鲁奇亚森林,主人杜曼对自己所说的事情确实假言无一。然虽都被自己看成是“玩笑话”的自己,却怎都未料到那些冥冥间属以为实的话语,竟都是对他真正予以的吩咐……
“我不是都说过了……你想怎么做,我都不会再管么。难道还要特意来此向我汇报一遍吗,还是说……你以为我打不过——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杜曼紧咬着牙,而手中的“漳泷魂宿”,竟也不禁再一次地翳动了起来。他那几乎不甘败于他人、几近憎愤的目光,此刻甚是几分渺茫,又是几分无奈。
然看着他似乎从未有过却又这般气愤地举作,缇鲁奇拉不禁叹然道:
“还是得小心谨慎为好……主人!要知道,方才要是小缇真的晚了一步,让敌方伤到了主人,我可能……真的会感到后悔呢。”
“呵~你是在说笑么,小缇……如果这么轻易就受伤,我还怎么当你的主人……有时候不必要的言语,你还是少说为罢。毕竟我若不在了,那不是正合你的意,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做你那遵嘱的师父他老人家的遗愿了么。”杜曼淡笑着说道,然说着说着,几分厌烦的心境,却从方才开始就变得渐发淡寂了起来。
“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主人……小缇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想法。塞勃努斯创造小缇的时候,小缇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啊。”
“离开这里……小缇。”然几乎将他的述语尽数抛开一边,注视着对面此刻……仍旧以几近蔑视、隐匿在盔铠后方的目光远远凝视着自己这般看似狼狈模样的克洛德,他终于不由得重新站起了身。
“为了得到那个……您就一定要杀‘圣天使’不可吗?主人……”缇鲁奇拉忙问道。他似乎并不希望杜曼这么做……
“闲话,我不想再多说……如若得不到‘弑翼沧炎翎’——那‘焚灭深渊的炎翼',我们还如何寻回曾经那个时代本属于我们所丢失的东西?毕竟,桀法狄他……可是一个善于将自身内心甚至情感隐藏缜密的家伙。”
“事实不同于真相!主人……盲目执着地追求,最后终究会带来不可估量的代价啊!”
“可你若无法深入他的内心,你是不会明白……‘空’的真正含义所在的啊!更何况,他是否真如你所说的,将这片空间的一切都尽数掌控在他的手里……都一无所知。毕竟,你的断定,让我就连自己对于‘契谕之物'的追求都感到了困惑。因为我从你那里唯一所没有解开的疑惑……”杜曼几乎不解于其间的另一道困惑,令他迷惘再三:“你怎么就确定,这一切都是他……桀法狄做的呢?”
“那是因为杀了泉·阿塔洛亚德……加尔萨利·空烨的妹妹的就是那个家伙,我虽然不敢确定,但是杀了他妹妹的、那道几乎可以否定一切物质存在的反能量体,我敢肯定就是他!跟杀害塞勃努斯那时的那股黑色的能量,那种空白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可是,仅使那是他的一部分;甚至又被加尔萨利·空烨‘战狂’的第二人格,以‘极天逆术’瞬杀于无形……”缇鲁奇拉话音未落……
“什么……加尔萨利·空烨?你说那个平凡的人类,瞬杀桀法狄?!”杜曼顿时便感至震惊了起来,可是又几乎不敢相信这匪夷所思、令缇鲁奇拉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实,是真是假……然这些,却都并非重点。“鲛人”继续说道:
“那个家伙,却也终究存活依旧!毕竟我能感觉得到地,那出现在森林之中袭击他们的仅仅只是局部,但却并不是我所能感觉到地那股强大啊!然加尔萨利他却……”
不禁细细聆听着缇鲁奇拉的述辞,杜曼几乎越听越感到诡疑……那相比于这道空间之中从内而外如同启动爆炸一般毁灭力量地恐怖,甚至超过这场战争波及范围的、整个空间之中的人们,终究会沦丧于堕落世界之废墟中残骸的——那种令人惧骇的负面心理影响……
战争的开始,现在似乎已经并不是一件令人感到关注的事情了……毕竟,真正的敌人,竟并非作为战敌方的各大氏族的人们。而那一切的一切,却又都只是为了一片毫不起眼的羽毛。
“呵~如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将会是一个实力多么可怕甚至将所有与他敌对的一切终将其毁于一旦的家伙?!拥有比毁灭世界的力量更高一筹的力量,甚至不同于常人,瞬杀、嗜战成狂、并且以此为乐的另一种人格……仅使,他真的……不!或许我低估了,他本就不是常人。”说着说着,不禁感慨这令他所预想不知有所超越仿佛多少光年一般地意料之外,他不由得叹然再三。
“可是主人……加尔萨利·空烨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啊。甚至就连自己的妹妹也……”缇鲁奇拉不觉遗憾道,毕竟把那位少年弄成那副惨样地,就是自己不是么。然杜曼,却似乎并非这样想……
“这你无需太过自责,小缇。因为谁也无从预料到下一秒将会发生的事情。且正因为……”这时,他的目光竟投照在了此刻几乎作为自己非杀不可之人的“圣天使”身上。
“主人,您……”缇鲁奇拉讶然地看着杜曼,看来,自己确乎还仍旧徘徊于那几乎相对于加尔萨利·空烨来讲无从知晓地愧疚之中。
然看着他这般不能自已地举作,杜曼却不禁微微一叹……
……
“这是他自己的命运。是他因马格纳斯而改变、自主衍生而来的命运!只不过受到了他人的支配,小缇。更何况,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马格纳斯的选择。马格纳斯仅为了帮助他而将此任交付予了你,你毕竟只是一个执令者,改变他的人,却并不是你,而是萨鲁奇亚·马格纳斯!”
……
“马格纳斯……是吗……”缇鲁奇拉不觉惆怅道。
“去做你认为你应该做的事情吧,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毕竟‘圣天使'也是与他一样的道理……是存活于世还是被我杀死,仅仅取决于他是否交出‘弑翼沧炎翎'!这都取决于他的选择;并且他是否认为高贵且正确的选择,也正取决于他的命运不是吗!”
“……”(缇鲁奇拉)
此刻,不禁重新站立起身来相对而立地直视着敌方的身影。再度抚握着阿布罗亚·X,杜曼似乎回复了方才几近快要变得颓废的力量与精气。然看着似乎并无大碍、此时变得这般平常的主人……
“我知道了,主人……小缇……暂且告退!”
说罢,踏着脚下循气能流驱动的“泉质体”能量,缇鲁奇拉一连翻越好几百利瓦森的天空,朝着此刻……本应宁静祥和着平常的自然气息却几乎已变得喧闹、频杂之声的丛林再度赶去。
萨鲁奇亚森林……那里,一切源头的产生地。神圣却又不禁几分诡秘与奇异。
这个时候……
“哼……无用终究就是无用啊,杜曼·刚雨斯。缇鲁奇拉会找你做主人,简直就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错误!放弃吧……再凶猛残暴的‘猛兽’,根本就不可能会是人类的对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纵使对方说得再怎样狂妄自大,杜曼却不禁肆意地放声大笑了起来——那此刻似乎终于得以再次与其对视而立地那股漠然存现的姿态……
“你在笑什么?难道……就此放弃,终于得以看清这一切了么……”
他几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却反倒那般大笑道。
“哼哼哼哼……本就能不如人,却终究还是把自认为厉害的‘杀手锏’给搬出来了,特用以来对付我、甚至现在反倒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自信能够打败我……安道尔·克洛德,你可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啊!!!”
“没法应对,就打算以口舌之辩相对么。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恶语上的回馈,究竟能否让对方的心真正受到崩溃!真是头脑简单的氓奴……嗯?!”克洛德话音未落……
“废话说够了么?我可没有那么多闲时间与你费这些不必要的功夫……更何况,你的嘴,就只会对别人爆脏话吗……”
此刻,预想再度向他反击的“圣天使”,却不知为何就在方才的那一瞬……
『身体竟然……动不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所从你这里想要拿走并得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甚至,就连从攻击一开始,我故意释发‘剑气弦能’的戾鸣波的目的都没有料到……”
“你说什么?!”
这个时候,炎翼的火焰竟不知为何,从方才身体动弹不得的那一刻起,竟然开始逐渐地变小……
“你……对我做了什么?”克洛德讶然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