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却转过了身……那几乎已近无视他的从容与坦然,此刻显得竟会是如此地自然。可孰知,那并未打算善罢甘休的“猛兽”,这个时候岂就打算如此眼睁不顾:
“‘圣界的刍狗’……到底有没有长耳朵呢?!!你真以为自己现在……还能够说走就走、想当然地扒着四条腿离开这里么?!!”
杜曼愤怒当中仍旧显得有些嘲弄的口吻,此刻却似乎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可却就在这时,他的声音,却忽然之间突然变得低沉了些许。扭过头来说道:
“我既然能够躲避过‘封空之刃’……自然也就能够离开这里。‘循之转轮’……哼!这次……我就暂且放过你的无礼!不过下一次……”
……
“再敢这么说的话,当心你的脑袋!”
……
“啊?!”诧然对方那道至上凌巅般的高傲、甚至凭空而现的杀意,这莫名间的一瞬,缇鲁奇拉不由疑惑了甚许:
『刚才那股莫名的杀意,怎么会从他的身上显现呢?而且,根本就与之前所见到的‘圣天使’完全不一样……虽然并不知道,我在下方守护东南城角角楼的时候,主人究竟与这个家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实在是太奇怪了。』
缇鲁奇拉不敢多想,只是此刻,蒙受那股漠然挑衅的“猛兽”,此时此刻却再也无法站驻自己的阵脚了:
“要当心的,究竟是谁的脑袋,我想……你应该清楚?!!若真有下一次,我随时奉陪到底!不过,栽在我手上的家伙……”杜曼得意地说道,可面对对方愤怒的挑衅,他的双手,却似乎已经持握不住——手中那道即将崩裂开来、欲将再度奋战不止的乌青圣剑——“漳泷魂宿”阿布罗亚·X。
那几乎令他即将无法控制着的、手中所予以掌控的宇宙!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吞噬——脚下这片混乱不堪的、令他甚是卑微难待的世界:
“根本就没有下一次!想离开这里……简直就是妄想!!!”他冲向了“圣天使”,可刹那间,却只见一道突现的熠芒,凭空闪过这角微弱的空隅狭间,斑斓拂逝而去。
不错。
“弑翼……沧炎翎?!”(杜曼)
“主人!”(缇鲁奇拉)
“你不会笑太久的……命运,就是如此地捉弄人!即使,我真的不是你的对手,杜曼·刚雨斯。况且,既然已经说过了的事情……”转身而去,经由那道忽现的炎翼所散发而出的烈炎,顿时竟好似飞扬的流星,接连散落、朝着杜曼的方向挥逝了过去。
“当心,主人!!!”缇鲁奇拉惊呼,然而这片刻间的一瞬……
“哗——嘭……”他却只是慎静地抓握住了身后的斗篷,一举遮拦在前,将那成团冲袭而来的烈炎尽数裹在了其间,不出一会儿,便完全地将其烬灭在了那道同样乌青色泽的斗篷之中。
“我说会做,就一定会做!还有……”克洛德似乎并没有将他的这道淡然相对给放在眼里;而面对他的固执,此刻,他却显现出了另一番格外慎静、甚至超乎原先状态上的性格表现。越是诡异、令人咋舌,便越是令缇鲁奇拉诧异、心生疑惑。
“主人……‘圣天使’阁下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当下我们靠近他的话,可能会预测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可哪知……
“徒劳的把戏!!!休想逃……把‘弑翼沧炎翎’交出来!!!戾鸣剑——锐雨·漳泷千刃!!!”缇鲁奇拉的劝告,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将斗篷重新抛在了身后,此刻,他竟再一次地抽出了腰间的“漳泷魂宿”——阿布罗亚·X,释发着那一道道成群迸发而出的戾鸣波,再度冲向了……那对非凡、崭亮四顾的炎翼。然而
……
“你腰间的那把玩具,迟早……也会到我的手上的。你就好好期待……下一次的再见面吧!”
终究还是不得掌控住对方……那悄然游移的姿态半点。说罢,再度展舞着那道灿黄色的炎翼,燃烧着无比耀眼、辉亮光茫有如晷日一般璀璨的烈焰,散发着几分威严、神圣不可抗拒的气息,顷刻间便惊现在了他的背后……转眼间,他扑扇着炎翼,顺着一线天的远方一瞬而逝,不出一会儿,竟就消失在了茫茫的苍穹之中。
“什么?!!”(杜曼)
冲逝而出的戾鸣波,化作剑态的一瞬,尽相朝着“炎翼”的方向一举冲去……可却在这近乎短暂的刹那之余,受到周边那一道道崩坏的次元光点的吸附作用,此时此刻,尽数定持在了半空间的原点处,静滞好似封存殆止的时间点,所影响、所制约。
恍如相对撞击而去的恒星体,冲击的刹那,四散的飞火流星,相继溃散、飞逝在了这抹半空中的“宇宙”间,徒留最后一丝不堪落幕的沉寂,终究消失在了这道无边无际的空间当中。
而眼看着“圣天使”就这样悄然地在他眼前离去……甚至回想着方才,对方所述释着的话语,他不禁愣了一愣,最后却还是显出不屑神情地,自摇了摇头,似乎显得悔恨、沮丧了起来:
『凭借着炙炎之能的庇护,从而在那一秒,相予抵抗住了‘封空之刃’的至强一击。以至于现在,竟还能够反借于‘崩坏次元光点’的引力,招架、甚至制约住我的‘戾鸣波’……如此强大、纯净,以至于能够焚灭‘深渊裂节点’的炙炎之能,好一个‘焚灭深渊的炎翼’……不愧是作为‘契谕之物’的存在。不过那个家伙……』
想到这里,他却始终还是不得不将自己恍然大悟了一番的思绪,开始转移在了——那道匪夷所思的猜测上头:
……
『从一开始,就是故意逼迫我使出‘封空之刃’的么?!我就说这条虚弱的老狐狸,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拖延时间,必然盘算着如何摆脱我的纠缠、从而离开这里的秘策了啊!安道尔·克洛德……只怕‘奥隆迪亚’栽在你这样一个可怕家伙的手里,最终与‘封渊神契’的命运,也终究将玉石俱焚了么?』
……
那发自内心地感慨,恍然间,就像是一个不服输的孩子那般淡然、寂形于怒;或许甚至,相比于成年人的思绪来讲,那“不服输的野孩子”,应该更加适合冠在他的头上了吧?!此刻,他已是无从再予诠释……毕竟此刻,趋下溃败、追随未果的一方,终究还是自己。
“主人……”(缇鲁奇拉)
“喀锵——!”而重新将阿布罗亚·X收回了剑鞘之中,不屑地看着身旁……那个似乎就像是在给自己添麻烦一般的“甄灵幻种”,他不禁低下头来,默默地摇了摇片刻道:“嘁——‘弑翼沧炎翎’……有什么了不起?!还想抢走我的东西?少在那里做些妄想论的白日梦了……不过,想不到居然还真的让他给成功地逃走了啊……”
“您没事吧?方才,‘圣天使’阁下他……”缇鲁奇拉话音未落……
他却为身旁——这名不凡的“仆从”那仍旧毕恭毕敬、顽固不转的行为,感到不解:
“为什么你总是要规规矩矩地称呼那个白痴呢?小缇……可要知道,在那个家伙的眼里,不论是你们还是我们人类,全部都是卑贱、低等的存在!已经没有什么,是能够让那个白痴放下自己所谓‘高等尊贵地位’的‘愚蠢信仰’所能够来诠释的东西了啊。你为什么还是不能够明白呢……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主人这是在为小缇的处境着想么……”
“唔嗯?!”(杜曼)
哪知面对他这道不知是责备还是关怀的训诫,缇鲁奇拉却只是微微地笑了笑道:
“虽然小缇很欣慰,但是,面对当今世界上,任何领域对于物种之间程度的看法甚至滥意评测,小缇却并不为这样的事情而敏感。除非有人是奋集这种情形到了极端的地步,不然小缇是绝对不可能会动摇的。当然,希望主人也能够理解这样的情形……”
“够了!”戛然一声慎定的喝止,他不由摇了摇头失望道:“你始终还是你,一点变化都没有呢。闲话就先说到这里吧,当下先看看,我们捅的这道篓子,还能不能够设法先挽回来罢。”
说罢,他从容地望了一眼周边,这道似乎早已变得破碎不堪的空间节点,那漫布四周的次元光点,到处都是吸附、随即聚拢而去的大气层流。显然,出于崩坏的空间引力开始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影响。他不由得再一次地拔剑,凝聚住了体内的循气能流,重新汇合在了剑柄间。试图凭借重组能量的构架,来维系住那道崩坏、溃散了的空间。
可看着这般一鼓作气、同时却又显得别样一番状态的杜曼,不知为何,缇鲁奇拉的脸上,此刻却并没有显出任何安定的神情来:
『小缇始终都还是小缇,这一点都没有错。只是主人……您却早已经不是从前的您了啊!这在小缇的眼里,早已经毋庸置疑的事实了……不知什么时候,您还能够重新变回从前的那个您呢……』
想到这里,他转身一道箭步……即刻便朝着脚底方的云层之下——那道残破殿堂的方向一奔而去。毕竟,似乎同主人都在相予关注的一件事情……
那两个“不怕死的家伙”,现在仍旧还在“虚空”边缘的相结点间,徘徊不定着未知、“抉择”的道路呢!
……
窗外,未雨绸缪的战迹狼烟,显然已经失去了它们原本肆虐、乱迹纷飞的行径所在……此时此刻,显得竟是如此地沉寂、预兆尽无。
然而定滞、徘徊在了残破殿堂之内半空中的俩人,此刻却也仍旧手拉着手、紧贴着彼此的身体,悬浮在了毫无支控力的半空间,遭受着“引力井”的牵引力,不断引向未知的“虚空”。仅使,“封渊神契”的“契使”早已失去了对此道空间的支控力,被吸入了万丈深渊;渺小、卑微的他们,却仍旧不得掌控住此时此刻——这道已然失去了控制的特殊节点,别说阻止住这道空间的一切,就连他们自己,却也都已自身难保。
空烨无力地抓握着插嵌在了地面上那柄利剑……可虚弱的臂膀,受“契使之影”所穿刺痛楚的麻木感,此刻却也无法再度控制住——那道渐渐快要失去了肌体本能的支控力,眼看着即将脱离开来……
“对不起,索拉……我真的已经……”
“没关系……”紧靠着他的身体,始终相拥不离。她明白,这一刻——已经是未知的终结:“你去哪里,我也会跟着你一起!我们再也不要分离了,就让我们……一起!!!”
“呃……索拉……”
刹那间,他失去了握力的臂膀,终究松离开来。强劲的牵引力……即刻便吸附着俩人的身体,不断朝着那道未知“黑洞”的中心处抬浮悬空、拉引而去。
……
“缇鲁奇拉·琅水封陵!”
……
可却就在这个时候……
“唔嗯?!!呃啊——!(嘭咚!)”(空烨、索拉)
外围突现的一道能量立场,此刻却由远及近地传递而来;不出一会儿,渐渐越发强烈、环绕在了这道残破殿堂中心的一点处,强盛的琅泉之能,便就好似深谷溶洞之间、那裂缝内部所倾显而出的透澈清泉,一举呈现在了这道残损不已、恍如废墟一般狼藉不堪的空间之内,很快便围合成了半球体的形态、再临于此,形成了一道半径约4利瓦森左右的庞大界封,,将那道令人惧骇的“引力井”,排挤在了屏障的外部。
即刻间,那湛蓝纯透的熠芒,竟恍如汹涌波澜的惊涛,出乎他们所意料地强烈,未曾发觉完全便就将两人一并纳入其间。而忽然之间失去了崩坏次元所产生的牵引力所影响,抬浮悬空的他们,即刻便就坠落在了地上。
幸而,那看上去似乎不怎么起眼的高度,也并不至于将他们摔得头破血流。不过……
“你们辛苦了……击败了桀法狄,想必相当地不容易吧?!”
“缇鲁奇拉前辈?!”看着缇鲁奇拉的出现,仍旧倒落在地的两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俩人这番同步的举动,却反倒引起了缇鲁奇拉的注意:
“笨蛋。就算如此,也犯不着搭上两条命吧?!总之,不用担心了……这里暂时就先交给我!带着躺在门口的那个凌羽族人,你们赶快先离开这里吧!唔呃……”说罢,他接着便就转过身去,奋力凝集着双掌间的琅泉质体,于屏障的外围处不断地聚合于一点。
可是,“引力井”那几乎扩散了一段时间的宽阔范围,此刻却早已不受他支控力的影响,四散的牵引力,也开始从各方各处的角度,频频撞击着这道里外间刚柔并济的“琅水封陵”,不由开始变得难缠、棘手了一番。即便如此……
他身后的俩人看在眼里……那原本慎定的脚步,这个时候却不由得停滞在原地,不予动弹半点。是的!
“叫我们先离开这里,抛下前辈您吗?!”(空烨)
“虽说如此,但叫我们这样做……我们还是做不到呀!”(索拉)
他们……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离开这里的意思。缇鲁奇拉无奈:
“那么,你们到底又想着能够做什么呢?在这种混乱、随时都有可能崩坏、甚至吞噬掉的地方……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想清楚?!”
短暂地平缓,此时此刻,或许能够挽回片刻的安舒。恍若谐风拂去,转瞬即逝的清朗,却是下一秒暴风雨接连袭来的恐慌。但终究不再迷惘,两人手牵着手,这个时候,面对缇鲁奇拉的劝诫,他们却并没有选择逃避。就在他们举起了那对彼此相牵住的手,高立在了半空之时……
“或许,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空烨、索拉)
『什么?!』(缇鲁奇拉)
耀蓝的熠芒,却在这一刻,好似奔腾燃烧的烈焰,频频存现在了他们那双高举、彼此相牵的手中,纯透、清澈、以至于任何水系元素都无与伦比、更胜一筹的绝对元素——循破琅泉,此刻竟就如此轻易地呈现在了两人的掌前。相予分散、朝着“琅水封陵”内部频趋散解的屏障立场,源源不断地汇入了那看上去似乎无穷无尽的元能。
然而就在这时……
“还有我们!!!”
“?!!”(缇鲁奇拉、空烨、索拉)
身后突现的一声呼号,随即竟是几道雄厚的掌力,便已持压在了两人的肩膀间。那熟悉的声音,简直难以令人置信;然而看着身旁,那道原本经由领皇氓所构造而出的“球形念气空间”,此刻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重新呈现在了他们的身后,两人便不再疑惑。不错!
“御朔?氓伯伯?还有……”索拉扭头看去。随行支援而来的,竟是那对凌羽氏族的君臣——纳伊斯亚·御朔,以及领皇阿洛柯尔·氓,甚至……
“‘冰棒女’?你没事?!大家都……”原本精力匮乏、甚至循弦尽失的克璃卡,这个时候,却与御朔、领皇氓一同出现在了他们身后,而感受着她掌间所泛透的那股弦离元素,空烨顿时便认了出来:“这是‘循破琅泉’?!‘冰棒女’,你……”
“唉!总是‘冰棒女’‘冰棒女’的,我可不允许你这样随便称呼姐姐!加尔萨利·空烨。摆着这么惊讶的一副脸干什么啦?看到你们如此努力,我们当然也不能就此落后了呢!”御朔故作没好气地向他说道。
“小朔……他们好歹也是救了我一命的恩人!怎么能够这样对他们呢。”克璃卡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说道,不过:“谢谢你们,加尔萨利·空烨!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早就已经失去自我、被‘契使之影’所吞噬了。虽然这才是正式地第二次见面,不过相比于‘淅冰’,这绰号,我还是挺喜欢的呢。”
“是嘛,我只不过是看你这家伙,总是不停地用弓射出冰棒一样的东西罢了呢。哈……”空烨竟是同样无厘头地说出了一番格外讨巧的玩笑话来。
“空烨……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克璃卡呢?!”就连索拉都忍不住责备了他一番。不过……
“你们到底分不分得清当前的轻重?!克璃卡、小朔……”(领皇氓)
“啊!抱歉,领皇氓。请恕末将疏忽!!!”(克璃卡、御朔)
“不好意思了……”(空烨、索拉)
领皇氓这道突然之间不轻不重的责备,却还是将偏出关键时刻的诸位,给拉回到了这道紧要的关头中。他接着说道:
“大家先集中精神、全神贯注吧。结合我们大家的力量,一定能够将那个‘黑洞’一举湮灭在这道崩坏的空间当中!就这样一鼓作气地坚持到底吧。”
“是!!!”(空烨、索拉)
“遵命!!!”(克璃卡、御朔)
众人齐声应道。而不觉间,又再度将些许迟犹的目光,转移到了那位“鲛人”的身上;这位凌羽氏族的最高领袖,却不由得将溃散的注意力,凝聚在了这道偌大的“琅水封陵”外围屏障间:
“‘循师祖’塞伯努斯完美的智慧结晶——‘循锋浪鲛·缇鲁奇拉’前辈……或许,您还有什么感到顾疑的地方么?”他反致毕恭毕敬了一番的话语,却令这向来倍受世俗所瞩目、甚至“圣界”国度一方的轻蔑之眼所鄙陋的“甄灵幻种”,别样心生了一股欣慰的敬意:
“不敢当!尊敬的领皇氓殿下,您这样称呼晚辈,倒是晚辈显得失礼了!您能前来协助,晚辈自然是感激不尽。您说的不错,就让大家的力量发挥到可用的地方,一同湮灭这道‘黑洞’吧!”
“甚好!那我也就不再拘谨了。不过……”(领皇氓)
“不过?!”缇鲁奇拉不解,然却待那气度非凡的凌羽人话音未落:
……
“若有偏差……这个东西,您倒是可以先拿去试一试!尽管一用吧,就当是我借给您……来发挥它此刻——所应当发挥的真正作用了罢?!”
……
绮丽、五光十色,看似紧凑不失协调,肉眼看去却又细腻至极的温和光感,显现在了他掌间的那一刻……
“这个是……”(缇鲁奇拉)
仿佛……就像是雨后彩虹所泛透而出的那股清新感,那在融合了阳光折射之下呈现在肉眼当中的色泽,每经眨眼一次,似乎都显得更加地柔和,一丝一厘、分毫不差。光芒在竞相失去了一层色调的这秒时间点内,很快便转而变幻,不出一会儿,竟又是另一种色调的交相辉映,显得竟是那般地出其不意、白驹过隙。
然而没有令他人所想到的事情,却正是在这样规律、却又守着它特定时距节奏的“运转”之下,如此巧妙的变幻,再怎么看去,却都不至于使得长期瞪着同一点处的观赏者,产生平常性的视觉疲劳。这样的色调变幻、这样规律的时距节奏,都很难让人想象……
『羽毛?!不……那绝不是一般的羽毛!泛透着如此绮丽、壮观的色泽,而且从中交相辉映的瞬间,我似乎能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循弦合’在不断地流动着。循气能流、‘至上十大元素’的十种弦能,光是一根羽毛便就如此盛气凌人,它的主人……想必并不是一位简单的‘甄灵幻种’。凌羽氏族,究竟是从何弄来了如此非凡的神物……』
这绮丽、特殊的一切,竟都是从如此一根渺小、轻飘的羽毛上……所显现出来的“视觉盛宴”。
……
“寰凌神鸟?!!”(杜曼)
……
方才将那道经受“封空之刃”所崩坏的时空节点重新恢复了原状,很快,诧异这道忽然之间存现而出的奇特“循弦合”,他不由得再一次地将目光转移到了脚下那道相距几百亚渐的残破殿堂处……
『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归根究底导致这场惨祸的‘东道主’,现在竟然出现在了这里么?哼——不过……』
却将更加遥远的视线,投掷在了这角际空之外——那道“圣界”之邦的所在;这癫狂的“猛兽”,现在却才正要开始他那魔鬼一般不知行迹所在的目的了呢:
『相比于‘甄灵幻种’的存在,安道尔·克洛德,你却是我从现在开始有生以来——第一个想要捕猎到的猎物了呢!‘奥隆迪亚’的渣滓们……洗好脖子等着抹吧!!!』
『主人……』觉察到了杜曼忽然之间这股不同寻常的戾气,缇鲁奇拉吓了一跳。
『收拾了残局之后,就马上跟上我的步伐。毕竟现在很不耐烦地,我已经不想再接着等下去了啊,小缇……兰-锋-阙!!!』然却并未理会他的惊讶,这按捺不住怒欲之火的“猛兽”,却还是踏驰着一道奇异非凡的循气能流,转瞬间便一举消失在了那角际空间的原点处,不见了踪迹。
『等一下,主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