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一有空,我便在小萱的帮助下,为四女做饭烧菜,有小萱这个良师在,我烧菜的功力也是与日俱增,四女渐渐喜欢上我做的菜,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让我给她们做上两道小菜。
这不,今天晚上又是我主厨,小萱从旁相助。一道鱼香茄子、一道红烧蹄膀、一道醋鱼,还有一个炒青菜和豆花汤,虽然简简单单,但大家却吃的异常开心,几道小菜被一扫而空,四女意犹未尽,又让我和面、擀皮、制馅,忙活了大半个时辰,四十来个热气腾腾的饺子出了锅,四女不待我叫,纷纷来到厨房,各自取了筷子便大吃起来,边吃还地边开怀的笑着、赞着,不时还夹上一个放到我嘴里。虽然自己满脸都是面粉,被热气一蒸更是粘乎乎难受的很,但看到四女的笑容,再辛苦又有什么关系呢?
四十来个饺子很快便被消灭,大家这才尽了兴,聚在厅里聊了半天,各自回屋休息了。
随着官府的人撤走、天狼帮三位新堂主的加盟,一如所料的,京城不再平静。每一天,我们都和天狼帮有所交锋,碍于在城内,规模都不大,不痛不痒的继续着我们的仇怨。没有谁是赢家,大家各有胜负,今天你伤我几人,明天我砸你一家赌场,诸如此类的。动静不大,也没有死人,顺天府也没有特别理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江湖械斗想要禁止,那根本是痴人说梦!
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这一天对于北方的百姓来说,算是极为重要的一个日子,常言有“二月二,龙抬头,大家小户使耕牛”的说法。在这一天,上到官府下至庶民,都会祭祀上天,祈求祥龙赐福人间,人畜平安,五谷丰登!
这一天,是元宵后最重要的一个节日,京城异常的欢乐,城效更甚,河神、水神、龙神,这一天都不泛上供之人,各种庙宇更是香火不断,所有人都祈祷着今年有一个好收成。
但今天最开心的不是过节,而是亢彦回京了。
京城百姓听闻这个平定安南的统帅回京,纷纷出门,夹道而迎,气氛十分的热烈。
随同亢彦进京的,只有各卫指挥使和二千多亲卫,大军离京二十里便驻下了。这两千余人走在京城的街道上,真可谓举步维艰,百姓的热情将他们的身影淹没、将他们的路途阻塞。
在街边一座茶楼之上眺望了一眼,数月不见,亢彦更显意气风发,一身银甲的他高居良骑之上,英气逼人。
“不下去相认?”洛柔在一旁道。
田韵心她们都已经知道我参于了平定安南,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们并没有好奇,笑嘻嘻的看着我。不管我是什么救国英雄还是混世无赖,我在他们眼里总是一样的,她们只在乎我是否爱她们,其它的她们根本不去关心。
“算了,他这几天还有得忙呢,过两天再说吧!”我淡淡的道。
“好吧!”洛柔也只随口一问,见我没什么兴致也就不说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去见亢彦,师父的仇我也一定会报的。”我拥着洛柔,道。
洛柔低低的应了一声。
三女笑嘻嘻的看着我们,弄的洛柔一阵脸红,推开了我。
看着亢彦的队伍终于消失在了街角,兴奋的百姓也渐渐离去,我付了茶资,和四女起身回了柳儿胡同。
四天以后,我只身寻到了亢彦的征夷将军府,请门童递上了名贴。门童看了名贴,立即恭敬的道:“原来你就是王公子,我家老爷都等了您好几天了,他吩咐过了,您来了就请立即进去相见。只是不巧的很,今天一早,万岁爷便召我家老爷进宫去了,此时仍旧未归,王公子请到府里稍坐,待老爷回府后小的立即通禀!”
在陌生地方估坐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可不喜欢,便道:“既然亢大将军不在府中,那我明日再来拜访!”
门童极力挽留,见我不应后,道:“那么,还请王公子留下一个联系的地址吧!不然,老爷知道王公子到了府中,小的没有留下,会责怪小的的!”
我留下了柳儿胡同雪儿的家后,离开了。
当晚,刚刚吃过晚饭,许伯便来通报,说有人拜访。
看到名贴,居然是亢彦。我忙携四女同时迎了出去。
亢彦没有携带太多随从,只有一架马车,一个车夫。
我快步上前,抱拳道:“亢大人屈尊枉顾,真是三生有幸、篷荜生辉啊!”
亢彦笑道:“怎么了,几个月不见生分了啊,老弟!”
我笑道:“亢大人现在可是炙手可热、了不起的大人物,在下可不敢攀交啊!”
“胡说八道,什么炙手可热,没有你,我,还有我的大军指不定还在镇南关生闷气呢,你老弟就不要跟老哥哥来这套虚头八脑的东西了吧!”亢彦说话间,看到了洛柔,又道:“洛小姐也在啊,好久不见,洛小姐更加漂亮了,老头子都不敢看了!”
四女一起浅笑起来。
洛柔敛了笑,福了一福道:“亢大人缪赞了,大人平步青云、封侯拜相必定指日可期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亢彦道:“借洛小姐吉言了!”
我道:“大家进去再聊吧,把亢大人凉在外面,如果让皇上知道了,还不得治我们的罪啊!”
亢彦与我携手到了厅里,分宾主落座后,许伯立即泡上了一壶好茶。
待亢彦饮了半杯茶,我道:“亢大人,我给您引见一下……”
亢彦忙道:“现在不是在军中,亦非朝堂,你还是叫我亢老哥吧,不然叫我老亢也行!”
我笑道:“好吧,亢大哥,我给您引见一下,这位是我田韵心,这位是雪儿,这一位是小萱,她们和洛柔一样,都是我的红颜知已!”我似乎害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见人便指出这一点。
田韵心、雪儿和小萱一起福了一福,道:“见过亢大人!”
亢彦笑道:“别,王弟子不弃,叫我一声大哥,你们也叫我大哥就是了,别再什么大人、大人的叫了。雪儿,我听说过你大名,绝对是如雷贯耳啊,五义盟的五爷、王老弟儿时伙伴之一!”亢彦对我的情况了解的很清楚,侯志、雪儿他们和我交情极厚,他自然也知道。
雪儿道:“区区残名,平白辱没了亢大人的耳朵!”
“你们呀……”亢彦道:“你们还真是的,一起挤兑我是吧!”
雪儿忙道:“民女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王老弟叫我一声大哥,你们是不是也应该跟着叫啊?再叫大人,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王老弟有意见啊?”
雪儿立即改口道:“亢……大哥……”
洛柔等三女也改口叫了声“亢大哥”。
大家见过了礼,重新落座。
亢彦对我道:“今晚刚一回府,便听下人说起,老弟来过了,谁知他们居然又将老弟放走,别说,当时老哥还真有些生气,好在他们也算机灵,留下了老弟的地址。这不,老哥忙不迭的找来了。”
我道:“亢大哥这么急,莫非有什么事情?”
亢彦道:“老弟还是那么明察秋毫,不错,老哥此来还真有事情,虽然老哥很想念老弟你,但一天的时间还是等得的,不会惫夜而来。只因这两天向万岁和诚王详禀平南一役,万岁和诚王皆知老弟你功勋卓著,已经下旨让我一定将老弟寻到,万岁和诚王要接见你。”
我知道,这一定是亢彦从旁说了许多好话的原因,道了谢,道:“既然如此,不如明天我便陪大哥进宫吧!”我想要借助官府剿灭天狼帮,更要借助官府对付天狼帮身后的达官显贵,极盼和这一国之君和当朝首辅拉上关系。
“明天不行,你安心等着,明天老哥先回了万岁,再听侯万岁旨意吧!”亢彦道。
我脸上一红,真是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皇宫可不是自家后院,而且皇上是什么人,那是九五之尊、一国之主,自己不过是一介草民,那里是想见就能见的?
亢彦见我的些难堪的样子,便扯来了话题,聊到了安南的现状。
经过朝廷的册封,年前,陈思安便已正式继位安南王,可说是名正言顺了,他有安博雅的辅助,相信可以当稳这个安南王吧!安南各地叛军也已全部投降,安南新军已经编练了六万人,京城等地的防御已经开始由安南军接管,安南可说是大定了。占城军队过完年便撤回了国内,我军留下五万由左将军蒋松帅御,暂时仍驻安南境内,以帮助陈思安稳定国内情势,三万人驻防镇南关,其它各路人马奉命全部进京,接受朝廷的奖赏。前天,皇帝已命诚王代王子犒赏了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