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一下牛哥的肩,笑道:“你这是要打土壕怎么的,就算打土壕好歹也要给我留一坛啊!”
“留什么留,你小子什么也不懂,让你喝还不是牛那个啥牡丹!”
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往里正厅走去,牛哥惦记着好酒,连忙追了进来。
大家都是兄弟也没那么多讲究,胡乱坐下。
我老神在在,牛哥却有些坐立不安,自从连喝带拿在我这儿喝过几回酒后,美酒对他的诱惑似乎越来越大了。
雪儿作为主人,端着两杯茶领着田韵心、洛柔走了进来。
牛哥的大嗓门她们早就熟悉了,尤其是田韵心,虽然刚刚没有出来相见,却也知道来人是谁,她们比之小萱要成熟一些(也是四人中小萱对我最是依赖,毕竟我们认识的情形很特别,而且她年纪也最小),她们泡好了茶这才一起出来相见。
大家都很熟悉了,也没不用客气什么,彼此见了一礼,分别落坐,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一会儿,小萱便抱着两坛子酒走了进来。
牛哥再也管不了我,起身迎了上去,那架势就跟要和人拼命一样,倒把小萱吓了一跳,随即“咯、咯”直笑,递了一坛给牛哥。
牛哥二话不说拍开封泥,浑厚、香醇的酒香顿时溢满整间屋子。
牛哥连连叫好,猛灌了一口——好大一口,只见他喉笼跳动不止,半饷才余尤未尽的松开酒坛,这一口只怕不下半斤吧!
牛哥抹了抹嘴巴,笑道:“皇帝喝的酒果然与众不同,能喝上这么一坛子,一句话,这辈子——值了!”
四女看的都是一笑,小萱一手捂着小嘴一手将剩下的一坛子递给我,不料却被牛哥半道劫去,嘴里还振振有词的道:“小萱真小气,明知道牛大哥好酒,才给一坛子,哼,这坛子没收了,那小子喝茶就行了!”
小萱无奈的看了看我,我笑道:“好了,我喝茶就是了,小萱,去帮我们炒几个小菜好吗?”
“嗯,大哥哥等着,很快的!”接着小萱又白了牛哥一眼,低声对我道:“大哥哥,空肚子喝酒不好的,一会吃点东西垫垫再喝吧!哼,就让牛大哥喝吧,晚上肚子疼他就知道了!”
不料小萱的悄悄笑却被牛哥听全听去了,他更加得意的道:“对,对,空肚子喝酒不好,所以这两坛都归我了!”
我摸着小萱的头笑道:“空肚子喝酒不只对我不好,对你也一样,凭什么两坛都给你啊?”
“那个啥,先天下之忧而忧……”
我无语了,居然冒出这么一句,这都哪跟哪啊!
“我们也去帮忙吧!”田韵心起身告辞,她知道我和牛哥有话要说,拉着洛柔和雪儿一道去帮小萱张罗了。
这通酒到底没有让牛哥喝过隐,晚上我还得去交接防务,总不能醉熏熏的去办交接吧?牛哥也不能喝醉,我找到可不是为了喝酒,明天我还有事情要他帮忙呢,喝醉了误了大事如何是好?何况他还得当班呢!
牛哥听完我的安排,知道事关重大,果然不敢再喝,只不过眼神重是飘向桌上两坛子好酒,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直到我说两坛全让他带走,家里剩下的三坛子也全部给他留着之后,他这才收回了四下游荡的三魂七魄。
牛哥前脚刚走,霍羿予后脚便到,听完他带来的消息,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的同时又回忆着脑海烙上的地图将自己的想法做出了一些调整,也让它更臻完善。
随后又赶去与府军营交割防务。毕竟交割的是皇宫外围的防务,事情繁琐之极,一切交待完毕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了。
回到府中,田韵心她们意外的没有休息,聚在一起翘首等待着我,或许是早上一席话让她们为我担心吧!知道我要离开京城,担心的同时又有些惆怅。
左拥右抱和四女说了半夜的情话,直到她们倦困不已,大家这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翌日。
天色未明,御马监留京两卫计一万余精骑奉旨分批从西便门、阜成门和广宁门驰出北京城,马蹄“得得”扰了不少人的好梦。
出城三里左右,三路大军汇合一处。
此次大军出城,名义上是合练,一切自然要做足练兵的样子,我和谭超、邵峰在马鞍上商量了后,决定从武镶或左、右卫中各抽出五百人,组成一个混编千户由右卫一名干姓千户统领,做为大军的先锋走在大队前五里;再从两卫中各自扯出五百人,也是打散配置,护卫大军的两翼;另调五百人为后军走在大军身后三里,这一路人马有些特别,他们全部是左卫房山手下精锐,走在大军后面执行一项我的特别命令,我刚到左卫任指挥使之时便以武力折服了他们,后来又经常对他们嘘寒问暖,使他们撤底成了我的亲信,有他们执行这个命令,我相信不会出岔子;而我和则谭超、邵峰统领中军在先锋走出半柱香后往妙峰山而去。
大军渡过永定河后,立即催动坐骑在官道上驰骋起来,只听马蹄隆鸣,但见金黄色的朝阳射过扬起的黄烟,大军如笼罩在金色雾气之中,如一个锋利、劲疾的箭头射向远方。
路上仅有的几个行人见到这样的阵仗,远远的便躲开了去,大军毫无顾忌的疾驰,一个多时辰后便可看见翠绿的妙峰山。
马场掌司黎玮得到先锋军的报告,知道大军即将到来,不敢怠慢,早早便领着营内大小官员驰出马场三里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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