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亦鸣道:“王大人所言伙伴莫非是五义盟侯志等人?”
“是侯志他们,却没有五义盟!”
胡亦鸣:“禀万岁,臣坚决反对王大人此提议,王大人,莫非忘记了几日前天狼帮行刺之事?前事不望,后世之师!大人伤未结痂,为何就忘掉伤痛了?王大人也说了,他们都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皆桀傲不驯,他们又是武艺高强之人,万一他们在有歹心,在城墙上为祸,刺杀守将、引叛军入城,则社稷不保,是以王大人之议绝不可行!”
“万岁,他们都是臣儿时玩伴,秉性为人臣深熟知,他们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臣可以项上人头做保,如果他们有任何不臣之心,皇上便将臣斩于城立以立军威!”
文谦横眉道:“到时祸乱一起,叛军入城,江山不保,斩你又有何用?”
皇上摆了摆手,道:“众卿勿再多言,朕既任命王卿为守城指挥,自然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王卿,朕相人王卿的眼光,既然王聊认为这些人可用,那么他们一定可堪一用,何况如今江山危于既倒,正是用人之际,朕决定不拘一格,全部任用为锦衣卫士,赐于腰牌、官服、兵械,至于具体怎么安排,收王卿自行决定,朕不会过问,待击退叛军之后,朕再论功行赏!”
“谢主隆恩!”我拜道,虽然皇上选择信任我,对侯志他们不再过问,但我还是要禀报一下才行:“禀万岁,臣不会给予他们任何兵权,只会让他们以锦衣卫士的身份参与守城之战,以牵制叛军中的江湖之人。”
“王卿看着办就是,不用再奏!”
“遵旨!禀万岁,叛军围城在既,城中中兵马空虚,臣请万岁下旨征集民壮,协助将士守城!”
皇上点了点头:“可以!”
山炳文道:“不知王大人准备征集多少民壮?”
“两万既可!”
山炳文为户部尚书,对民壮之类的事情当然很清楚,便道:“王大人,京城有百姓百万之众,壮丁不下四十万,多一人便多一份战力,既然兵力空虚,何不多征一些?”
我道:“山大人此言不假,正所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以京城的户口来看,征集七、八万民壮轻而易举。但如果大肆征召民壮,恐怕会弄的整个京城人心惶惶,这极不利京城内部稳定。叛军最迟后日便会发动攻城之战,根本没有时间来训练这些人壮丁,如果没有经过训练,就让他们上城墙参于血战,恐怕大部份会在血肉横飞中转身做了逃兵,如此反倒会动摇官兵坚守的决定,一旦官兵怯战之心升起,我们想要守住城池,恐怕是痴人言梦了。”
“王大人敢保证征召两万人就不会引起这些事情?”胡弈鸣问道。
“我不敢保证,诚王在京经营十余年,假仁假义收买了不少民心,请万岁恕罪,臣斗胆一言,只怕京中有许多人巴不得诚王入主宫阙。这样一来,征集的数量便不宜过大。而且,臣是选择性征集,臣所征这两万人全部为有父母、妻儿、兄弟之人,有了牵挂,他们哗变前都不得不摸着自己心口想一想,万一失败,将带给他们的亲人何种不敢想像的恶果,深思熟滤之后,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置自己亲人于不顾。何况只征两万人既使生变,也在可控之中,不至对城防产生太大危害!这两万人我也不会让他们参于搏杀,经过简单的训练后,只让他们做些担土运石之类的支援之事既可,不用上城墙拼命,心中的恐惧也就减少许多,恐惧少了,哗变的可能也就少了。而且只征两万壮丁就是告诉全城百姓,让百姓们不要担心、害怕,京城的兵力充足,安稳的很!”
“就依王卿所言,下去后山卿立即辅佐王卿在城中征集民壮.民壮皆按卫军规格发放饷银,牺牲者一律以阵亡将士礼遇入葬,并由朝廷发出抚恤、赡养遗孀。”
“遵旨!”
如今正是多事之时,事情议的差不多,便起身告退,忙着守城事宜去了.
山炳文按我所说办法,去找新任顺天府尹金敬信协助征集民壮了,胡亦鸣不通兵事,也跟上去帮忙了.文谦身为锦衣卫士指挥使,自然留在皇宫扈卫皇上.
“邓大人,麻烦您去通知京中驻军所有卫指挥使以上,未时到都督府商讨守城事宜!”
“下官遵命!”邓峥嵘抱拳道.
邓峥嵘走后,我也在护卫的保护下,去了御马监.
此时的御马监,到处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和撕心裂肺的惨叫。我先去看了看受伤的士兵,勉励了一番,又命令医者全力救治所有伤者。不多时,得知我来到后,谭超和邵峰忙寻了过来。我冲两人点了点头,来到了大堂内。
“我已经向皇上请旨,御马监所有能战之人,带齐装备,由你二人率领,今夜秘密出城,寻一隐秘之地藏军其间!”
邵峰拱手道:“叛军攻城在际,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大人为何要让我等出城?”
谭超的脾气大一些,性子也急一些,大声叫道:“大人这般,岂不是让我等学那临阵脱逃之人?”
“不,你们别以为让你们带兵出城是件轻松的事情,那可大错特错了,你们出城,也许是此战胜负的关键!”接着,我将御马监全军出城的原因和他们说了一遍.这两人都是久经战阵,立即便明白了,不再表示异议.
“两位在城外,一切小心在意,可以让叛军发现你们的存在,但绝不能被合围.如若察觉敌军有合围迹象,可分兵突围出去,容后再图汇合。”
“是!”
“两位都是百战之将,我只不过一个后辈小子,不敢多做交待,希望两们把握最佳战机,给叛军一个最痛苦的教训!”
“对了,房山和蔡明波你们得给我留下来,他们的职务就由副手暂代好了。虽然皇上有旨,京城所有兵马皆受我节制,但我对他们根本不了解,用起来也不顺手。你们总不能看我做个光杆指挥吧!”
两人笑了笑,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