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宗四大社里面一共有八个翼,市井门四个会里面也有八个翼。翼长只比副社长或副会长低一点而已,相差并不是非常大。
在隐修界,级别和阶位不仅仅是一种社会地位的象征,更是个人实力的表现。在隐修界可不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你得是真行才行,因为这里是靠真本事活命的。
在这个刀光剑影的战场中,没有真本事却坐在高位上,只能让自己死的更快;在这里,没有任人唯亲、用人唯钱的现象,因为那样做只会害了亲友。
黄利杰副社长所学的兰之社技能最善长安设机关陷阱,适合打预先性战斗,应付这种突发性的战斗如果没有队友配合,无法发挥出实力,而北之会擅长的是搏击术,飞镖弓箭之类的器具,还算适合单打独斗,也更适合应对突发性战斗。
黄利杰副社长决定先打心理战,拖延一下时间,等候一下他的援兵。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还是不要傻笑了,识相的话就马上把我的东西放下,我还是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的。”
“你放我一条生路?”
“是的。杀你这种级别的小人物,有辱我的名声。所以啊,你还是赶紧回家去,按照隐修界的规矩老老实实地呆在普通隐者们身边,照顾好他们吧。”黄利杰副社长这句话是在投石问路。
“你既然知道翼长这种级别的人是不可以随便离开自己手下的隐者,那你为什么还要说我是‘一个人’呢?”彭希君显然也没必胜的把握,所以没有急着攻击黄利杰副社长。
“哦,那你觉得副社长这种级别的人也会是一个人吗?”
“跟你在一起的那几个渣渣我都看过了,估计在他们赶上来之前,我就能结束战斗了。”彭希君翼长说。
黄利杰副社长决定不再费口舌了,现在看来彭希君的帮手还没出现。
(两边是陡峭的山崖,前后都不见有人影。)
只有趁彭希君还是单身一人的时候,将他打败夺回东西才是上策。
黄利杰副社长打定主意,当下毫不犹豫地左手挥出。
五条青蛇疾速扑向彭希君。
这五条蛇各自的目标分别是彭希君的四肢和脖颈,彭希君也不是一个庸手。好歹也是翼长级的人物,挥手之间就打废了五条青蛇。
二股真气相激之后,被打中的蛇落地现形,已经变成纹符的碎片。
彭希君翼长的反击马上就到了,嗖嗖嗖,三只飞镖疾射而来。
彭希君翼长显然想尽快以一已之力拿下黄利杰副社长,所以他并没使用弹弓这种远程武器。
在只有二个人正面打斗的时候,弹弓这种武器并不是适合进攻。要进攻就得用飞镖破防,然后贴身近战。
黄利杰副社长连躲带闪,外加使用护盾符,将三只飞镖尽数挡下或躲过。
彭希君翼长已经逼近,他的第二波攻击又开始了。
这次仍然是飞镖开道,人随其后逼近目标,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显然就是准备贴身后,再用北之会的贴身搏击术拿下黄利杰副社长。
面对彭希君翼长的汹汹攻势,黄利杰副社长完全处于劣势,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黄利杰副社长可不想被敌人贴身,真要被人家贴身开始近搏,他只能更加吃亏。
黄利杰副社长开始后退,必须拉开距离,拖延时间,然后才能等来后面的援兵。
只是这几个援兵走的真是慢啊,到现在还没个影子。
原本是黄利杰副社长在追彭希君翼长,现在追的人居然被被追的人追了,形势如此逆转,当真是让黄利杰副社长始料不及。
黄利杰副社长一边后退,一边躲过第二波攻击,居然还能在百忙之中打出一个小反击。
一枚火球发着刺目的光芒射向彭希君翼长,彭希君翼长轻松地将那枚火球打落。
黄利杰副社长守的艰苦,彭希君翼长却攻的顺利,一路势如破竹,距离黄利杰副社长越来越近。
彭希君翼长的第三波攻击开始,这时彭希君翼长已经冲到黄利杰副社长刚才站着的位置,而黄利杰副社长却仍然很狼狈地在向后撤退。
即使黄利杰副社长能防守住敌人的这一波攻击,但是形势对他也非常不利了,因为那里彭希君翼长就能实现贴身近战的目的了。
胜利在望,彭希君翼长眼中有了些许的笑意。
突然,彭希君翼长脚下“波”的一声,光芒一闪之后,九条金色的光线从地面上冲天而起,正好将彭希君翼长笼在其中。
当金色光线超过彭希君翼长头顶半米多高的时候,便不再增长,反而向一起聚集,结在一起,这样一个金光闪闪的大鸟笼子便将彭希君囚住了。
黄利杰副社长对金色鸟笼形成的过程根本没时间欣赏,虽然那是他的作品,他一直在全力以赴地处理那几枚飞镖,直到他自己解除了危险,才有时间关注彭希君翼长的情况。
现在彭希君翼长被光线困在原地不敢动弹,那九条光线就像九根烧红的铜条,普通物体接触上去,不仅会被挡住,还会被烧灼的兹兹冒烟。
想要脱困,只有二个办法,一是黄利杰副社长撤掉它的枢纽,主动将它收回;二是彭希君翼长用自己的真气或其他纹符所蕴含的真气耗尽它的能量。
黄利杰副社长在后撤的时候,悄然布下了一枚鑫纹符,就等着彭希君翼长踏进这个陷阱。
“你现在是自己交出来我的东西,还是等我自己去取回来。”黄利杰副社长问。
“哼,你想的美。”囚徒掩饰不了脸上的惊慌,但却不肯就此束手就范。
彭希君翼长最大的错误就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敌人,刚才只想着主动攻击,贴身近战,却没注意到敌人布置了陷阱。
这也是实战经验不足造成的后果,如果他能在进攻中更全面、更细致地捕捉对手的动作,那么就不至于让大好形势突然遭遇逆转。
这种事也都是会做的不如会说的,说起来轻松,真要说做不做得到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彭希君翼长也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对手的每一个动作都尽收眼底,稳稳地掌控形势,但是他的实力决定了他做不到这些。
其他对彭希君翼长指手画脚的评论家也只能是说说嘴,真要换成自己也恐怕是这种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