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夭迷迷糊糊的醒来,旋即便是一阵阵刺耳的声音传进来。
“哈哈哈,王二哥,这妮子醒了!哟呵,长得真水灵啊,真是叫人好舍不得下口啊!”
“漂亮,瞧瞧这脸蛋,瞧瞧这身段,哟哟哟,这皮肤,啧啧啧,就跟水豆腐做的一样,啊……我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走走走,都走开,你们二爷我还没尝鲜呢,一个个眼睛都冒绿光啊?赶紧的,滚蛋,出去把风,二爷我先试试口味,嘿嘿嘿……”
王二瘸子抹了把满是哈喇子的嘴角,然后松了松裤腰带,扭了扭膀子,就朝着宁桃夭走过来。
宁桃夭这时候已经彻底清醒,她一开始还有点慌乱,但发现自己的衣服并没有凌乱,就渐渐冷静下来。
她目光四下一扫。
这是一处破旧的屋子,看样子是临时找的,墙角还残留有蜘蛛网。
她看着这些人,最终落到王二瘸子身上。
“是他?”
她心里一惊,暗道不妙,怎么会落到王二瘸子手上?这家伙是不是认出了自己?
可也不对,他是隔壁村的,当时来她家,也没见过她人,怎么会认识?
果然,随着他们的谈论,宁桃夭算是知道了,王二瘸子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估摸是他们几个见自己落单,见色起意了。
她轻哼一声,心底冷笑,这几个傻帽,就这幅德行也想吃掉她?
如果他们之前在弄晕了她后就动手,或许自己真的要倒霉,可现在,谢天谢地,她是清醒的!
只要清醒,就由不得他们,她有空间,到时候心念一动,躲进去谁也奈何不了她。
王二瘸子将几个狐朋狗友赶出去后,整个人都跟着释放了,迅速将裤腰带解开,露出一根膨胀的大棒子。
宁桃夭立刻闭眼。
对面王二瘸子哈哈大笑:“小妞儿,害羞啦?嘿嘿嘿,我就喜欢这种小鸟依人的小模样,真是让人看着心痒痒啊!来来来,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爷的玩意儿,保准让你舒坦,哈哈!”
宁桃夭一阵恶寒,咬牙,小手抓起地面上的一层泥土,准备等这恶心人靠近后给他来一下,然后一脚踹断他那命根子,再躲进空间。
然而,还没等她做出反应,突然!
“砰”的一声巨响,窗户从外而内被人撞开,一道黑影瞬息而入,伴随一道绚烂的银光,只听刺啦一声!
“嗷呜——”
王二瘸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双手捂住裤裆朝一旁摔去,身体弓成虾米,剧烈的疼痛沁入灵魂,使他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
宁桃夭一脸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嗅到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气息。
她下意识睁开眼睛,却听一个好听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夭夭,别看!”
随即,一只大手覆上她的双眸,带起一阵沁入心脾的冰凉。
是……是李牧!
宁桃夭心神一振,心中莫名生出惊喜,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他一去不返!
可下一刻,她便惊觉,李牧的手……怎么这么冰凉?
她想要睁开眼睛,却被李牧死死摁着:“别看,你要看这破玩意儿?那我下次给你看个够?”
“……”
宁桃夭被噎了下。
“什么人!砰!”
几乎是同时,外面正在值守,准备蹲墙角听少女娇嗔的几个混混听见里面的动静直接冲进来。
然而,几人刚一进来,就看见一道寒光一闪。
“啊啊啊——”
几人惨叫,眼睛被寒光击中,全瞎了。
李牧冰寒的声音同时响起:“光天化日,欺负良家妇女,今日便夺你们双眼,再有下次,哼!”
李牧落下这话后,直接搂着宁桃夭飞窗而出。
宁桃夭趴在陆慕胸前,一股血腥气息越加浓郁,她秀眉微蹙,心说:莫非是李牧受伤了?
刚一来到外面,她连忙从他怀中挣扎出来,扒开他捂着自己眼睛的大手。
他的手依旧是冰凉冰凉的,这让宁桃夭非常担心。
一抬头,李牧面色苍白,全无血色!
果然如此!
“你怎么了?”
说着就扑上去扒他胸口的衣服。
李牧扯了扯嘴角,笑道:“夭夭,你这么迫不急单想扒光我和我洞房不成?这可是在大白天,就算这儿是荒山野岭,那也不适合啊!”
“李牧,你有病啊!”
宁桃夭气得不行,这家伙满嘴跑火车,一来就嘴滑,真是讨厌透了,她一拳捶在他胸膛上。
“咳……咳咳……”
结果这一拳下去,李牧竟然剧烈咳嗽起来,甚至吐出一口漆黑的鲜血!
“啊,李牧,你……你怎么了,我……我根本没用力啊!”
这一幕看的宁桃夭慌了,两只小手抓着他给他顺气。
“我……咳咳……”
“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不是送药的吗,这一趟出去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宁桃夭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直接将李牧胸口的衣服撕开。
那里有一大片纱布裹着,隐约间还能看见有丝丝鲜血渗出!
怪不得,怪不得这家伙今天穿了一身黑袍,合着是不想被自己发现他身负重伤!
“李牧,你……”
这时候,宁桃夭也不知道该责问他还是怎么,心中无比焦虑。
“走,我带你去仁善堂!”
“夭夭……我走不动了,你……咳咳……你先走吧,等我休养好了,就会追上来。”
李牧松开她的小手,并将她往边上轻轻推了推,自己则靠着一棵梧桐树一点点坐下。
“你……我不管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你既然是我名义上的夫君,就得听我的,跟我走!就算你走不动,我……我背着你走还不成吗?快起来!”
宁桃夭说着去拽李牧,甚至将一个肩膀递过去,要背他。
李牧看着她那一副心焦之色,心中莫名有点暖心,也亏得他不顾身上伤势,日夜兼程赶回来,这丫头,还是有点良心的。
“傻丫头,我真没事,就是刚刚动了真气,有点气血乱行,伤口崩开了而已!男人嘛,受点伤算得了什么、”
李牧轻描淡写地说道,一脸写意之色,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忍着蚀骨般的疼痛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