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龟一郎告诉他这次抓住的有可能是条大鱼以后,吉井淳就异常的兴奋。这次抓到的可是八路军团营一级的干部。对于八路军吉井淳还是很了解的,八路军和国民党的军队不一样,八路军做战风格很硬朗,他们往往不计后果,以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完成任务,就算在战场上战至最后一个人,他也会拼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所以对于曰本军队来说,想要活捉到八路军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这一次竟然一出手就抓到了一个团营级别的八路军干部,吉井淳知道这次龟田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
入夜以后,吉井淳便找来了一名慰安妇陪自己喝酒,他因为实在太高兴了,所以也就把龟田一郎定下的规矩给抛在了脑后。他把慰安妇带到了自己的宿舍里,不过说实话,吉井淳这两个月来可是憋坏了,自从国共合作开始全面抗曰以来,他们几乎隔几天就会受到大大小小的攻击,这让他们的神经也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丢掉小命的时间里,谁也没有心思去考虑那些事情。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他吉井淳立了一件大功,他高兴。这人心情一好便有了兴致,有了兴致,他便要去找发泄的对像。所以现在一名慰安妇就出现在了他的宿舍里。
几杯酒下肚以后,吉井淳心中的欲火更盛了。坐在自己对面的这名长相一般的慰安妇此刻在他脸里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吉井淳已经等不及了,吞下杯中的清酒便把杯子丢向了角落,犹如恶虎扑食一般将这名慰安妇压在了身下。
吉井淳熟练的扒掉她身上的衣服,看着她雪白的胴体,吉井淳眼里燃着炽烈的火焰。压在她的身上,吉井淳贪婪的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令人销魂的呻吟在房间里回荡着。
可是就在吉井淳准备提枪上阵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焦急的声音,让他的头脑顿时的清醒过来。
“吉井太君,大事不好了。吉井太君,你快去看看吧。”周八皮在门外很是不安的叫喊着。
当吉井淳听清来人是周八皮以后,一股无名之火噌的一下就窜上了胸膛。正是关键时刻你给老子来这个,坏老子的好事。看老子不好好的教训你。吉井淳穿好衣裤打开门之后,上来就给了周八皮一脚,怒吼道:“这个时候来找我干什么,难道不知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吗?”
周八皮抚摸着肚子的痛处从地上爬了起来,卑躬屈膝的道:“是,是,是。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打扰了吉井太君的好事。可是我也算是救了吉井太君你一命啊,龟田太君可还就在楼上,如果让他听到刚才屋里的动静,我想你一定会有麻烦的。”
吉井淳想想也是,先前只因为自己得意忘形才会将慰安妇带来来宿舍,此刻经周八皮一提醒,心中对周八皮的怒火也就消退一半了。
“说吧,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刚才在楼道里大呼小叫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周八皮突然哭丧着脸,声音哽咽道:“吉井太君,看在我刚才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啊。不然我周八皮这条小命可就要丢了。”
吉井淳觉得这周八皮还真是搞笑,今天刚刚才立了一大功,这会怎么可能就会丢了小命呢,不过听他说的这么严重,吉井淳还是开口问道:“嗯,你说说看是什么事情,要是我能帮你的,我一定帮。”
周八皮连忙作辑道:“谢谢吉井太君,谢谢吉井太君。今天中午抓到的那个八路钟发白死了。”
虽然周八皮说话的声音有如蚊吟。可是带来的震憾却不亚于一记惊雷。吉井淳当即就跳了起来,抓住周八皮的衣领小声吼道:“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他怎么会死掉的。你知道他有多重要吗?我告诉你,如果他死了,不但是你,就算是我也会没命的。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八皮心虚道:“我也不知道,晚上的时候龟田太君让我们对钟发白用刑然后我们就用刑了。可是没想到那小子那么不经打,没打几下就昏了过去,然后我们就把他给弄醒了继续审问,可是没想到没过一会他又昏了过去,于是我们就想再把他弄醒,可是没想到他就再没醒过来,后来我们探他的呼吸和心跳,才知道他死了。吉井太君,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也不知道这家伙这么不经打。我们想他是练过武的,一定很能抗打才对,可是谁也没想到他是个纸老虎,一打就趴了。吉井太君,你可得帮我想个办法啊,不然我的小命可就没了。”
吉井淳现在能想什么办法,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是龟田一郎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心腹之一。所以龟田一郎的一些想法也会跟他提起。他知道龟田一郎早就不想再呆在这个彭城县里了。而这次这个钟发白更是被他视为离开这个地方的一张王牌,可是现在这张王牌没有了,这如果让龟田一郎知道了,他岂不是要发疯。到时候恐怕首先受到牵连的便会是自己。
吉井淳有些手足无措:“你带我去看看情况再说。”说着就准备向楼梯走去。
周八皮拦住他,指了指屋子道:“吉井太君,这个可不能让她呆在这里。”
吉井淳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个慰安妇的存在。他转身走进屋子将早已穿好衣服躲在屋子里的慰安妇带了出来。龟田曾经规定过,慰安妇不能出现在部队的宿舍里,否则两人一并论处。所以这个慰安妇此刻也被吓破了胆。任由吉井淳拉着自己向外走去,自己的脑子早就一片空白。
吉井淳把慰安妇悄悄送走以后,便径直去了审讯室。周八皮还在审讯室外等着自己,而另一个参与审讯的汉歼李大虎在屋子里守着张东北的尸体。
直到现在,张东北还被绑在刑讯架上没有放下来。因为没有曰本人的命令周八皮他们不敢随便私自做决定。
吉井淳走到刑讯架前看了一眼头已垂下的张东北。亲自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和心跳,又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之后,怒道:“把他放下来。看他身上的伤,你们对他用的刑确实很重。难道当初龟田大佐没有交待你们不能让他死掉吗?你们是不是觉得他杀了你们的同伴,想要公报私仇?现在这个人死了,这个祸你们闯大了。就算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怎么办那就凉拌。”刚刚被解开锁链的张东北突然间复活了。
周八皮和李大虎二人顿时吓的向后暴退数步,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
“你,你,你没有死。”周八皮的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哼,我当然没有死。我没有死,现在你们就得死。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叛徒,你们这两个狗汉歼好好的中国人不做,偏偏做投靠曰本人做汉歼,该死。”张东北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周八皮和李大虎身前,行动之迅猛,犹如一只扑食的野狼。看来周八皮和李大虎在他身上留下的这些伤根本就没有对他的身体产生多大的影响。
看到张东北突然冲到了自己的身前,周八皮和李大虎两人早就吓的忘记了逃跑和叫喊,整个人都傻傻的呆立在那里。张东北可顾不了那么多,身体刚冲到两人身前,手中锁链一紧直接套在两人的脖子上,一个交叉之后两手同时用力,只听“咔咔”两声,周八皮和李大虎的脖子便被张东北手中的锁链绞断。
本来在吉井淳想来,虽然张东北并没有死,但是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对他应该有很大的影响,他的出手比起中午来应该大打折扣才对。所以当他发现张东北并没有死的时候第一时间并没有逃跑,他对自己的格斗枝术还是很自信的。可是当他看到张东北出手杀死周八皮和李大虎时的迅猛的果断,他知道自己错了。吉井淳想要逃出审讯室,可是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
张东北在结果了两个狗汉歼的姓命之后,转身便将手中的锁链甩向了吉井淳,就好像甩回旋镖一样,锁链准确的套在了吉井淳的脖子上,就在吉井淳想要大声喊叫的时候,张东北人已冲到了他的身后,双手再次拉紧了锁链,吉井淳顿感喉节一阵疼痛,已到嘴边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力气喊出来。
其实张东北从突然复活到杀了周八皮和李大虎再到控制住吉井淳总共才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这对于一般人来说只是一个在受到惊吓后正常的反应时间段内。吉井淳虽然受过训练自身格斗技术也算不错,可是跟张东北比起来那就是天壤之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张东北的速度让吉井淳的自信在一瞬间崩塌。
“在我死前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吉井淳此刻已万念俱灰,根本没再抱有活着离开这晨的幻想。
“说!”张东北的声音很冷,就好像雪峰顶上的寒冰一样,让人的骨头都可以感到那一股寒意。
“刚才我明明探过你的呼吸和心跳,而且我还特意留意了你的眼睛,呼吸心跳停止,眼中毫无生机。这分明就是死亡的最好证明,为什么你会再次活过来?”
“龟息功!”说完这三个字,张东北手上力道一紧,吉井淳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